金鸡口
顾名思义,就是如鸡嘴一样的城关通道。
两侧不是深渊,就是山岗,只有中间一个不大城垒屹立,挡住了去路。
虽可以从小路绕过去,但耗费时间,绝不是此时苏子籍愿意承受。
而且,苏子籍此次过来,就是大大方方带着大军,威逼着金鸡口降服,当然同时给钱之栋传递消息,逼迫钱之栋去援救钦差。
秦凤良大军落后一步,苏子籍与秦茂骑马带着一群骑兵,已奔了过去,一步到了金鸡口城池下。
“我们乃是朝廷使者,有事见钦差,快放我们过去!”
城门禁闭,高楼上有人闻声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还有人高喊:“大帅有令,现在处于军法戒备,一概不许通行。”
“这帮混蛋!明明看见和认识我们,居然装不认识!”秦茂眼神也挺好,立刻发现了楼上动静,气得拧起了眉。
苏子籍不急不忙,安抚:“这城可不是他们想不开就不开。先等着,落大军一到,他们不敢不开。”
又指的说着:“金鸡口虽险,但这是对大山,对外面平原,就没有那样不可攻克,再说,金鸡口不过一二千,并且大部分都是朝廷的兵将,就算钱之栋有严令,遇到大军,谅也不敢不开。”
“再抵抗,就是明目张胆的叛逆了。”
“那我们为何不与大军一起,而要早一步过来?”秦茂不解的说着。
不这样试探一番,如何能显出不听命令,显出钱之栋的别有用心?要是一次就降了,才给钱之栋解释的机会。
苏子籍笑着:“能喊话通过,也就节省了时间,现在拯救钦差,争分夺秒,能快点就快些。”
见秦茂信了,就再次冲着楼上喊话:“我奉钦差之命,在钦差不在时,暂代监管之权,有钦差令牌,你们要是再不开门,就是谋逆抗拒天军,我立刻就上报朝廷!”
这一番话,立刻就让楼上的人出现了小小骚动。
“柳将军,怎么办?他说手里有着钦差令牌,这令牌在谁手里,只要是走了程序,有记录,那就代表钦命,将他拦在外面,我们会不会被朝廷治罪?”有个校尉害怕了,问着守将。
守将柳迁听见“钦差令牌”四个字,也不由浑身一颤,望着下面,心里也在犯嘀咕。
他是钱之栋帐下的参将,从四品,一手提拔,算得上亲信,对这次拦人一事,也多少有了一些猜测。
知道这可能是钱大帅要给两位钦差一点教训,他作为参将,自然也知道钦差被困一事没那么要命,传达大帅命令的人也给了他保证,这事不会闹大,只是让钦差脸上难看一些而已。
一旦钦差因自身失误而延误军机,还得大帅去救,又怎么在大帅面前抬得起头来?
这对整个西南军系统都有好处,可如果事情没有朝自己猜测方向走呢?
如果钦差真的出了事呢?
自己拦住了钦差的人,在事后,会不会被推出来做替罪羊?
这柳参将心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就此开门。
“将军,你快看!”这时,身侧的校尉突然之间惊呼一声,骇然看向远方。
就见路上尘土飞扬,虽看不出具体有多少人,但行军的经验,一看就知道上万人正行军,隐隐中,一面秦字军旗,迎风飘荡。
“居然是秦凤良的队伍?他带人来了?”柳参将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惧。
而到了秦部,见苏子籍被拦在城下,也跟着呐喊起来。
被这大军威慑着,本就心里不安的柳参将,立刻苍白着一张脸,冲人说:“派人立刻去报告大帅,还有,等马出了关,就去开城门!”
这种情况下,再不开,怕是就要被“自己人”攻城,偏偏之前已有了错,就算是被人直接攻下金鸡口,被人当叛逆直接砍了,也没处说理去。
“是……是!”城上的守军见将军都发话了,自然下去开门。
“他们竟还不开门?”下面,秦茂见秦部的官兵呐喊都喊不出里面的人,脸上的怒气更胜。
苏子籍则轻声说了句:“开了。”
随着苏子籍的这一声“开了”,吱呀一声,厚重城门在里面慢慢拉开。
秦军旗帜下,骑马望向的秦凤良见了,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狞笑,鞭梢一指吩咐:“进了城,就立刻拿下守将,接管此处。”
“是!”
果然,门“哗”的打开,几十个军校蜂拥而入,柳参将刚说了句“我是此城的守将”,就被人按住。
“你们怎么敢,我是参将,参将。”
话还没有说完,就劈脸挨了两耳光,打得眼冒金花,押了下去。
等苏子籍终于进城,秦凤良的人已全面接管此地,原本守军,凡是队正以上全都被解了甲押下去。
“两军积怨甚深呀!”苏子籍看见不少被押的人都脸打的肿的和猪一样,不由暗想,总算没有当场杀人,能交代过去。
心中一凛:“这秦凤良也不是善人,幸亏百户派人留在外面,谅秦凤良也不敢走极端。”
想到还有秦茂同行,稍稍安心。
“此地已被我部接管,苏解元,你这与茂儿率兵两千,速去救援钦差吧。”秦凤良现在态度却很和气,又对秦茂说道:“茂儿,一切都听苏解元的,不得擅作主张,知道了么?”
怕的就是这儿子擅作主张,不知道的情况下踩了雷池。
“儿子明白!”秦茂知道自己比弯弯绕绕,比不过这位苏贤弟,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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