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快救火啊!”
由于入夜又下着小雨,临化县街上没有几个人了,家家户户都点了灯,享受着家人的温暖,这时在街道和胡同里,更夫敲着铜锣或梆子高喊着,周围人家纷纷出门,就看见胡宅着火了。
这相连两个府邸起火,可不是小事,这种住宅连着街巷,一旦宅子起火,不及时救的话,下一个被烧的可能就是自己家了。
在发现胡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起了大火,周围百姓都快疯了,忙提水灭火。
可让不能理解的是,这次胡家着火,与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火,好生奇怪!”
“快看,它们仿佛长着,只烧胡府?”
最初无法灭火,周围邻居都心生绝望,可随着这火一直保持着原样,哪怕起了大风,都不曾蔓延到别家房屋,更有着一群官差把胡家的人押去衙门,这些人看着这火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
“难道这是……天火?”
难道是胡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引得老天降下天火?
若非这样,为何这火这样大,又有风,却不向两侧蔓延?而且水浇不灭?
这样的说话一流传开,救火者没了,可围观者颇多,都站在远处望着大火染红了整片天,心情复杂。
“开城!”而在城门处,本来关了就不再重启的城门开启,二十余骑集齐上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冲出了城门。
“它们逃不了。”
“就算是使了密法,避过了雷法,也讨不了好。”曹易颜目光直盯着一处,感受到了气息在迅速逃串,不管不顾雨水渐大,命令直追。
“听着,妖孽已负伤,我又以气机锁着,谁能擒杀,赏银百两,官升一级!”曹易颜厉声命令,只是说罢,嗓子一甜,知道咯了血,不敢吐,硬是咽了,心中却一沉。
这伤比自己想象的要重。
而几乎同时,三只狐狸正在疾驰,这三只狐狸模样都有些凄惨,皮毛被焚得黑一块灰一块,不过这时是生死关头,都死撑着快速奔逃。
“趁着夜色,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要停,快!”见有只小狐狸累得瘫在地上,大狐狸立刻急切催促。
见她真的累得不成了,想要起身又软了下去,只能咬咬牙,将它叼在嘴里,再次朝着远方逃去。
“三姨,你这样是逃不远。”一只狐狸开口说话,她回首望了一眼,虽狐狸脸,还是能看出她的不安和凝重。
“我能感觉到,敌人主要盯的是自己。”说到这里,狐狸有些苦涩,在画舫上,自己莫名其妙中了一记,这次又被莫名其妙盯上。
这一记雷法,也主要打在自己身上,要不是紫檀木钿护身,自己只怕当场就会香消玉陨,就算这样,百年道行一日尽消,不知道什么时才能恢复。
这就是接了紫檀木钿而来的劫数?
狐狸感觉到了嘴中一股甜腥,知道其实自己伤的最重,说:“我们分开逃,你和小竹就会无事。”
“那你呢?”大狐狸问着。
“我得了紫檀木钿,最擅灵觉,能心血来潮,不会有事。”事实上,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蟠龙湖。
“那好,等避过这劫,我必要讨个说法,正当我们青丘是软柿子?”大狐狸咬牙切齿说着。
三狐分成两路,扑入了烟雨中。
稍过片刻,马蹄声奔驰而至,这时马队上人人都满是泥,曹易颜突然之间,命令着停止,马队也如斯响应。
“曹大人,怎么了?”有军将问着。
“妖孽狡猾,又分路了——你们追这条路,有这符咒,能盯着跟上去。”曹易颜这时,脸色不是铁青,不是嫣红,而是苍白,他扫了眼:“我去这路。”
军将本不是曹易颜的部下,谁愿意在雨夜奔驰,一不小心摔了就死路一条,这时也不多问,立刻应了。
兵分二路,转眼一队远去,曹易颜收回目光,只觉得头一晕眩。
能使自己伤这样重,这狐狸必有奇异。
现在,支撑曹易颜的,已经不是师命,而是这个。
“驾!”接着,马就向着又一条路而奔去。
蟠龙湖·小船
昨夜连绵有雨,一时移船靠岸,天色笼罩在阴沉的天穹下,本来清清的湖水,也变的有点浑黄。
而小船上点起一盏西瓜灯,船家忙着杀鱼煮饭。
船舱里传出了朗读声。
“棋之大要,当立根源。根源之意,以蒂生为先。。”
“凡争地校利而年均四等者,应化方彼我所获多少,若我权有宜,虽少必取。彼得相匹,虽大可遗。”
“……宁我薄人,无人薄我,此先行之谓也”
一章读完,苏子籍露出了极疲倦的神色,叶不悔睁开了眼,连忙给他端上了茶:“喝茶,你喝茶。”
“你这丫头,懂了多少?”苏子籍见她前倨后恭,不由失笑。
“听你朗读,总觉得懂了不少,不过,已经到了府城,租这船是不是浪费了?”叶不悔说,目光在苏子籍的脸上扫来扫去,心里狐疑,难不成他在龙宫里还混了别的好处?
为什么自己研究,就总有疑难,一听他朗读,就茅塞顿开?
就算这样,她还是不忘记节省小钱钱。
“抠熊!”苏子籍暗暗鄙视,没有好声气说:“懂了不少就好,至于租金,你不必担心,这时是府试,八县童生汇集,去租旅店,也未必便宜多少。”
心里暗想,原来朗读给别人,也能强制增长一点经验,要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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