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行过牛车里,鲁王端坐闭目养神,突然之间牛车一停,身体不由一倾,要是别的王爷,或就立刻雷霆大怒,他是沉的住气,也脾气不错,问了一句:“可是到了?”
车夫说:“王爷,还没到门口。”
“出了什么事,张炳,你过来回话。”掀开车帘,鲁王唤过了一个侍卫。
侍卫凑近车窗口,对鲁王说:“王爷,刚刚有人从罗府出来,乘牛车走了,看着牛车标识,似乎是代国公的车,与我们差点撞上。”
代国公?
鲁王听了没言语,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颓然一挥手:“算了,掉头回去吧。”
王爷?”张炳不解看着:“您不是要见罗裴的家人?”
“来不及了。”鲁王深深吐了一口气,说:“回去吧。”
说着,就放下了车帘。
虽几个侍卫连同车夫都不解鲁王为何改变主意,已到罗府门口,再过片刻就可见到罗府的人了,突然掉头回去,这是什么意思?
但主子这么说了,也只能遵从。
在牛车掉头的时候,鲁王怔怔望着窗外,皱眉:“我这侄,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太过敏锐了?”
被鲁王这样感慨的“运气好”的苏子籍,正在代国公府里开着小会。
简渠乘坐牛车回来时,得知主公在书房,就直奔书房,门口有府兵巡逻,见到是他,并不阻拦。
“主公,我可能进来?”简渠走到书房门口,问。
里面不仅有着主公的声音,还有着同僚说话声,听到询问,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简渠就自己推开门进去,发现主公苏子籍正单手拄头,拧眉看着书案上的资料。
岑如柏则作“解说员”,在解说着情报,野道人不在这里,简渠向苏子籍行了一礼就坐了,听了几耳朵,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岑如柏在说调查京城梵门的情报。
这种事一般都是由野道人来负责,或调查梵门又有些不同,岑如柏曾在林玉清门下做事,而林玉清当初就曾与清园寺和尚有着往来,这件事交给岑如柏去办,的确更容易一些。
进来时,就听岑如柏正说:“……现在情报不多,清园寺最近不开山门,不接待香客,想要混入其中打探情况也不容易,而与清园寺有往来的人,也多半减少交际,从这一点看,反常即妖,或清园寺低调蛰伏,也预示必有事发生。”
“臣觉得,盯着清园寺的事,还需从长计议,时间稍久一些,必能发现端倪……”
苏子籍点了下头:“那继续调查梵门的事,还是交给你去做。”
说着,看了一眼简渠。
简渠忙将刚才自己去罗府的事情说了,还提到在出门时看到鲁王府的牛车。
“鲁王……”苏子籍听着,也只是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哪怕简渠提到了罗裴夫人莫氏让大儿投靠代国公府,也没能让苏子籍掀起眼皮露出惊讶,反有点心不在焉。
“主公这是怎么了?是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值得高兴,还是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结果,所以并不惊讶?”简渠心里有点惊讶,暗想。
转眼间,苏子籍就说起了羽林卫的事:“现在羽林卫的千户百户,多半还不肯老实听话,暗中小动作不断,你们要做的,就是盯着,看看他们都与谁联系,若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拿住了把柄,迅速报给我知,至于那些并未投靠别人的中立派,你们可搜罗他们喜好及弱点……”
“是!臣一定会努力办好此事!”二人几乎同时应着,振奋了精神,在两人看,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去认真办事吧,代国公府的前途,就靠你们了。”
苏子籍神色认真,点了几人名字,都是上任后重点关注的百户千户,这些人是重点要被盯着,好方便或拿下,或“拿下”。
领了任务,二人兴冲冲的出去。
苏子籍托腮坐着,回想岑如柏禀报的事,笑了。
“全府动员,认真排查,一个个拉拢百户千户,一副努力争取羽林卫的样子,想必无论谁盯着,都看不出破绽来。”
当然没有破绽,因岑如柏和简渠,甚至叶不悔和皇后,都在尽力努力。
“谁也想不到我重心不在此,甚至是我故意形成的局面。”
“还是这话,要是我手段干脆利落,很快就掌控了羽林卫,怕无论是皇帝和诸王,都对我上刺刀了,而不是现在这样还有余地。”
“伟力归自己,灵汐袭来,我必须占得先机。”
“我让岑如柏与路逢云兵分两路,一个明查,一个暗调,明查不过是给外人看,路逢云暗中调查,才是我真正想要,若那所谓周居士真是我的敌人,此人……不,此妖的命,我就要定了!”
“只是,清园寺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我对此知之甚少,希望路逢云回来后,能给我一个交代。”
苏子籍震望着窗外,深深吁了一口气,铺开一张宣纸,待心神稍定,在砚台上倒了点水,拿墨锭缓慢研磨。
墨水渐浓,神意也足了,拈起柔毫舔墨,提笔就画,瞬间完成。
这副图,看着只是山水,但修道人去看,怕每一个有点修为的人看到,感觉都会不同。
刘湛在这,亲眼看到这图,怕更会惊讶,只因这图与尹观派嫡传弟子心法真图,竟隐隐有相似之处,但细究又有所不同。
定定看了片刻,挥手一簇火苗出现,将这图燃烧,看着它变为灰烬,苏子籍才打开窗,任由清新空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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