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大神强大的后期保障之后,小溪开始着手准备前期工作了,构思是一早就想好了的,只等画出来。小溪决定全部采用手绘,反正现在刚十一月份,时间还早,慢慢画完全来得及。后期只采用必要的剪辑,把整个故事连接起来即可,这样也能将林立的工作量减到最少,就不用占据他更多时间了。
小溪他们专业是有自己专门的画室的,且除了平时上课用的教室外还另有几间别的画室,相当于美术专业的自修室。每个年级画室分开,面积也比一般美院用的更大。当然,学校能这么爽快拨大画室给他们,一是因为h大一切与美术有关的专业在各自业内的排名都是数一数二的,为学校捧回无数奖杯与荣誉,更带回丰厚奖金与赞助,这也是投入与产出的关系。还有就是,美院,双方几十年来在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中,场上场下、明里暗里斗了无数次。某些程度上说,自家是要数一还是数二,除了各自做好必要准备外,更要看对方在那场比赛中的发挥,而到了后来,都不是在拼比赛拼发挥了,更是拼投入,拼发展,拼学生资源,拼各自学生的心理承受度,还有就是,拼运气,学校给的大画室,也是拼投入的产物之一。好吧,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要是没了以上这些,学校还能不能这么大方,那就不好说了,学校么,其实也是个势力的地方。
小溪他们班人不多,会去画室的向来少,偌大的画室常常只有几个人在,稀稀拉拉各占一角。这点么,请大家理解,所谓搞艺术的人,在创作时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自己的怪癖,如帕瓦罗蒂喜欢握着钉子h高音,如蒙特拉喜欢在进球后张开双臂飞翔等等。
什么,体育界的也算?
嘿嘿,这不文体不分家么。
而她们寝室四人,文娟的癖好是在画画之前将十个指甲全涂成红色,借以激发创作的激情。双双和小溪没什么特别要求,只要环境安静就好。大罗则要求完全封闭,画画时身边不能有一个人,当然,两个三个乃至多个人,都是不能有滴。
小溪常常笑她,就这还学什么动漫设计,跟闭关似的把自己逼到崩溃,出来还得面对一堆后续工作,整个人似被掏空,多累,去学国画或油画等只与画画挂钩的,画完就扔一边,拿去卖或留待死后增值,岂不更适合。
大罗感叹,唉,我就是没有艺术家的命,却得艺术家的病。
说完引来一阵骇笑。
小溪每天三点一线,食堂,宿舍,画室。除了吃饭,剩下的时间就是不停地画画,素描,速写,线描,勾勒,上色,成形,有时候不满意,一切又推倒重来。每天这样忙着,朋友都很少见,唐大年已经好些天没找过她,寝室的那几只也都在准备自己的参赛动画,大家都各忙各的,白天见不着人,晚上在宿舍见着了,连说话都局限在“你画得怎么样了”,回答“还不错”或者“啊啊啊很不顺”等与画画有关的对话上面,很没有营养。而像小溪这样并不算活泼的人,朋友不多,圈子又小,更是完全沉浸在画画里。
有一种误解,似乎于外人眼中,搞艺术的人生活总是绚丽多姿、色彩斑斓,经常凑在一起这样活动那样活动,没事玩玩行为艺术,站个街走个秀,大街小巷到处溜,挖掘素材,寻找灵感,体验人生。
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诗人要流浪、画家得癫狂、作家定嚣张。
其实事实并非都是如此。有一些人,他们的生活空白,单调,甚至还承受着物质的贫乏与神的煎熬。而他们有的,只是一个梦想,执着与激情,无边无尽广袤且自由的想象。
什么是艺术?所谓艺术,越是大家,越是靠想象与独到的领悟能力,抽离出来,自我分解,具象呈现,引起共鸣,发扬光大。想象力与领悟能力,那就是天分,而天分这东西,说了等于没说。所以说,艺术是什么,你以为是诗人非要流浪、画家必得癫狂、作家定然嚣张么?不,不是,艺术其实屁都不是,不对,艺术其实是个屁,来之无意,寻之无迹。
但不管怎么说,能这样专心为一件事忙碌,并且看到收获,是十分美好的。
小溪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将纸从画架上取下来,放在一边晾干,夹好纸,重新换上铅笔。
一个人走过来,遮住了她的光线。
小溪诧异:“林师兄。”
她好久都没见过他了,自己在准备比赛,他也很忙,两人连电话都没通过,他怎么上这儿来了?
画室里为数不多的人表面上没什么反应,私下里眼神却向他们瞧了又瞧,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出现在群众眼皮之下。
林立眯眼放在一旁的画,低低地问,“参赛的?”
“嗯。”小溪有些囧,一方面是因为大神看她的画,另一方面,画室里安静,刚刚说话的时候,林立向她凑近了些,因为靠近的关系,林立的气息拂在她耳朵上,耳朵不自觉就有些麻麻的,像那天电话过后的感觉。
“进展如何?”
“还好,框架基本已经出来,现在更多地在补画分镜头。”分镜头较多,后期会比较容易剪辑,画面看上去也会更致细腻。
林立拿起那一沓画纸,一一仔细地看起来,小溪有些紧张,林立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我不懂画,不过看上去很不错。”林立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溪这才绽放出笑容。
看着她的笑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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