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一天一夜,居然睡得很熟,风声,草树交叠声,偶尔动物的叫声,还有虫鸣声,象催眠曲,我睡得很安稳,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野兽跳上树吃掉我,这树很高,我自己也爬了半天,花了半天的力气,我想不可能会有动物能有这样的耐力,醒过来的时候,天已亮,我真的睡了一白天一黑夜,伸手揉了揉眼,伸直手脚撑了个懒腰。没觉得饿,只是有点渴,我将脑袋移出树,伸手挡了一下阳光,适应了一下,手垫在脑后傻傻的看天,这里也有太阳和云朵,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空闲的看这里的白云和天空。比地球的蓝,空气也好,树木的味道,森林草木生长枯败的自然味道,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动,好久没有这样懒散的休息过了,如果就这样子在树上饿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慢腾腾的坐起耙了耙头发,卷好袖子和裤管,用绳子系好口,顺着树溜下地,好象生活一下子慢了下来,没了目标一切都懒洋洋的,寻着水源,清了清脸漱了漱口,然后就坐在水源边发呆,做什么?下步做什么?突然象疯子一样狂吼出声,郁集在口的烦闷无望还有委屈害怕象野兽一样冲口而出,我的声音似嚎似哭,难听得要死,我居然要老死在这片林子里,我居然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做一辈子的野人,我居然居然什么用也没有,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子惩罚我,扑进水里将自己沉入水下,闭着眼摒住气,让眼泪和水混在一起,这样就不是哭了,不是,看不见不着,没有证据说我在哭,没有。。。
一只手狠狠的将我拽出水源,将我扔在地上,我狠狠的抬头,看着多管闲事的人,满头满脸都是水。
“瞪什么?你想淹死你自己?”大胡子将我提起盯着我的眼大声喝问。
“滚!”我推着他的手,咬着牙叫他滚。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我就是想死了,怎么样,管他p事。
“这样就想死了?好,我让你死!”我都不知道大胡子发什么疯,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惨,他也要来对我审判一下,凭什么,p!
“放开我,滚开,滚开,别碰我!啊。。。不。。。咳咳。。放。。。不。。”他拖着我站进水源,将我头按在水里,我呛着挣扎,努力抬起头吸气,才吸了一口还没来得急换气又被他按进水里,水呛进肺里鼻腔里脑袋里,难受得要死,真的,要死我也不会选择淹死,太痛苦。。
“放。。。咳。。放。。。”大胡子按得我很死,控制着节奏,让我吸气可又不放我出水,他只是想惩罚我?凭什么?我咬紧牙,侧过身体伸手死抱住他的腰,张口也不管是哪里狠狠的咬下去,就是憋死我,我也要咬下块来,他凭什么来管我,我想怎样是我自己的事,他一个过客凭什么这么对我,他算老几,谁都能来捏我,凭什么。。。
咬在嘴里的肌吃痛收紧,我死命的咬着不放开,他的皮够厚,这样都咬不破更别说咬下块来。
我就象他身上长出来的一样,上了岸还死死的抱着、咬着不松口,努力用鼻子吸气,呼哧呼哧的抬眼狠狠盯着他,别惹我,谁惹我我咬谁!
“松口!”大胡子咬着牙扯着我叫我松开,我偏不,他越说松开我咬得越紧,我就是狂犬上身了,怎么着了吧!咬死你!
大胡子扑着我倒在地上,我的腔被他狠狠一压,啊,痛得我松开了口,摊开身体,也不管身上压着的大胡子,直愣愣的躺在地上张大口吸气,眼睛里模糊的狠,都看不清天空了,不知道是池里的水还是自己流得泪。
“还死么?”大胡子撑起身挡住了我的上方,我什么也看不清,除了他那双墨绿色的双眼,背着光居然让我感觉有些发亮,亮得让人害怕。我抬起手掩住自己的眼睛,哑着喉咙吼“滚蛋!”我要生要死与他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感觉有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我想起被泰压在身下,迎面而来的微凉气息,如此相似,只是一热一凉而已,他想做什么,双手比脑袋快上许多向地上一撑,我跳立起来,保持距离,站得笔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和你本来就是一草的关系也算不上,各走各路,各找各妈,我不会跟着你,你也别来烦我,要生要死与人无关,各安天命!”很危险,我觉得不比和泰和诺在一起的感觉好多少,今天这样的感觉更敏锐。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大胡子坐在地上,左腿曲起着,左手搭在膝盖上,胡子遮住他满脸,我看不清表情,可他的眼眸里墨色更浓重了些,暗绿清亮得吓人,他在看什么,我背后的汗毛直竖,可不敢挪开眼睛,狠狠的瞪回去,我不能让他看出我在害怕,我不能任人摆布,我不怕他,不怕!
“好!”他收回眼,懒散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轻松的回答,转身就走。
我保持原样站着,呃,他回答的很简单,那他来闹这一出算什么,不可能这样简单的,我转身迅速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不可能这样简单总觉得,不能相信。他那么轻易就找得到我,是因为我灭迹的工夫不到家还是因为他可能一直就跟着没走开过,我分不清,我好象又被别人撵着跑一样,为什么我到了这里不是被人关就是被人追,怎么老是要碰上不正常的东西!
又饿又累又渴又困,我不眠不休的到处乱钻,搞得到处都是我的足迹,连着二天没停过,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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