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痴听了赵无的话,气得拍了他的头一下,骂道,“蠢,核桃壳那么硬,我说的东西壳是脆的,一敲就破。”
赵无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西瓜。”见戒痴的手又抬起来,赶紧抱着脑袋说,“是鸡蛋。”
戒痴双手合什念了声佛,“阿弥陀佛,那东西不是贫僧说的。”
许兰因听了捂着嘴直笑,那和尚倒会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戒痴又说道,“金丝糕里若再加点东西,会更更香?”
赵无见戒痴不愿意说那东西的名字,知道又是荤腥,说道,“不会是猪油吧?”他看许兰因做点心有时放的是猪油。
戒痴又拍了他的头一下,骂道,“蠢才,贫僧才因为犯吃戒被罚,你还想引着贫僧犯戒。该打!”又循循善诱道,“傻小子,牛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什么?”
赵无想了想说道,“是汗?”
戒痴气得又拍了他一下,说,“蠢,再想。”
“是力气?”赵无的话声刚落头上又挨一巴掌。
“笨,再想。”
“那是鼻涕,或者眼泪?”
戒痴气得连甩了他几巴掌,骂道,“笨死了,那东西那么恶心,能吃吗?”
戒痴见赵无实在想不出来,只得说道,“回去跟你姐说,那位女施主兰心惠质,比你这个傻小子聪明多了,肯定会想明白。”又道,“若她想明白了给贫僧做出来,贫僧给你喝样好东西,让你练习三脚功事半功倍。”
许兰因的眼睛瞪得老大,连那句名言都知道,不会真的是同乡吧。
赵无问道,“姐,你知道我师父说的是什么吗?我想了一夜都想不出来。”
许兰因看看这个倒霉蛋儿,这个时代还没有奶牛,也没有那句名言,他一个后生小子当然想不到那里了。笑道,“我猜你师父想说的是,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那样东西应该是牛奶。”又嗔道,“笨,有些点心里我加了牛奶,你看到过的。”
赵无的嘴张开半天合不拢,最后气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太不靠谱了。公牛也吃草,牛犊也吃草,没生牛犊的母牛也吃草,它们能挤出汗和力气,还能挤出鼻涕和眼泪,独独挤不出奶。我师傅说的因不见得是后面的果,是他没说对,那么多打我白挨了。”
许兰因笑起来。那和尚的确不靠谱,不仅喝酒吃肉,掩耳盗铃,还特不讲理。怪不得武功高强佛法精深,还那么大岁数了,最后只混了个饭头僧。
她还是正面教育道,“这世上的人行行色色,许多人不按常理出牌,比如你师傅。你考虑问题要因人而宜,不能较真。你是捕快,许多罪犯都与常人有异,要善于从多方面去分析问题……”
赵无觉得很有道理,不住地点头,也不纠结他师父的不着调了。
许兰因实在猜不透。若戒痴是穿越人士,又嘴馋不想守寺里的清规,哪怕穿越过来的原主是和尚,还俗就行了,干嘛继续当和尚。
若他不是穿越人士,说的妙语金句只是巧合,那他的理念可够前卫的了。
想着,不管他是不是穿越人,自己暂时不要去见他的好。那和尚太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弊……
下次赵无再去看戒痴,金丝糕里就按他的要求加些鸡蛋和牛奶,以后不再弄太过明显的现代点心给他了。
今天的天气不好,天空阴沉沉的,还飘着小雪。巳时,胡家的马车来了,许兰因和去洪家吃席的许兰舟、赵无一起坐马车去了县城。
马车绕路把他们两人先送去洪家住的胡同口,才去了胡家。
许兰因来到胡依的院子,看见一个青年公子正在那里。公子十八、九岁的模样,中等身材,皮肤白皙,五官不是特别突出,但气质温润,观之可亲。
他的这个气质一点不像商人之家的孩子,倒像出身书香门第。其实,胡依也不像商人家的孩子,不知胡太太是怎么教育这两个孩子的。
许兰因见过一次胡少更,一脸精明相,留着山羊胡子,一看就是会钻营的商人。
胡依见许兰因来了,笑着介绍说,“这是许姐姐,这是我大哥。”
胡万给许兰因深深作了个揖,笑道,“谢谢许姑娘。我妹子从小单纯良善,胆子也小,没有多少手帕交。她能有你这样的知己,是我妹子之福。”
他是感谢许兰因对胡依特殊的救治办法,但当着胡依不好明说。
许兰因屈膝笑道,“胡公子客气了。我与胡妹妹兴趣相投,能有她这个好朋友,也是我之幸事。”
胡依见他们说得高兴她也高兴。
几人客套了两句,许兰因又问,“胡公子也做茶叶生意?”她之前听胡依和胡太太说过。
胡万笑道,“是。我岳家就是茶商,在福建有上千亩的茶园……许姑娘也对茶叶感兴趣?”
许兰因笑道,“我想开一个茶坊,又不太懂茶。”又笑道,“这只是一个设想,成不成还不一定。”
胡万笑道,“若是许姑娘开茶楼,我一定提供最好的货……”他又介绍了茶叶的系列,哪里的人喜欢喝什么茶及大概价位。
许兰因听得兴味盎然,这位很可能会是自己今后的供应商。她又问了一下这个时代茶坊的特点。
之前她听赵无说过,这个时代的茶坊比较兴荣,不仅是文人雅士喝茶交流的地方,也是许多老百姓玩耍和交流的地方。大茶坊为了吸引客人,会请说书先生,或是唱大鼓、唱小曲儿的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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