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因笑道,“那就先谢谢楠妹妹了。”
闽楠又讲了她来宁州府后去谁家串了门子,交了多少手帕交,跟谁玩得最好。最好的手帕交之一,就是秦大人的闺女秦红雨,比闽楠大两岁,今年十四岁。
秦澈是闽灿的直接上司,又跟闽户私交好,闽灿又是闽户的族亲,秦闽两家走得近也在情理之中。
许兰因最想知道的,就是秦家的事。
闽楠又道,“许姐姐,秦姐姐家开了一家‘荣顺梳篦坊’,里面卖的梳篦极好看精致,就在黄石大街。听说,荣顺梳篦是秦家祖传绝技,在江南极极富盛名……”
许兰因之前在宁州府买过几套梳篦回家送人,都是就近在青渠街的如意梳篦坊买的,没想到秦家在黄石街开了一家卖梳篦的铺子。想着,这正是一好个机会,明天就带秦氏去荣顺梳篦坊逛逛。秦氏若真的不认识秦家祖传梳篦,也就说明她跟秦澈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巧合。
她笑道,“那么好啊,改天我也去瞧瞧。”
平时闽家母女来看闽嘉,顶多呆上两刻钟,也算她们关心这个孩子了。而今天许兰因在,说说笑笑便到了傍晚。
她们起身告辞,许兰因毕竟不是主人不好留饭,带着几个孩子把她们送至小院门口。还低声解释,怕小姑娘难过,自己要吃了晚饭再回家……
上了马车,闽夫人嘱咐闽楠道,“那个许家丫头不一般,以后跟她把关系维系好。”
闽楠笑道,“我早看出许姐姐聪慧,人好,不用娘嘱咐,也会跟她把关系搞好。”
闽夫人嗔道,“你跟她在一起不要尽顾着玩,要多看看,多学学,看她是怎么哄人的。”
闽楠撒娇道,“娘,老平王妃和闽老太君、闽大夫人都说我的小嘴儿甜会哄人,我还用跟别人学吗?”
闽夫人被逗笑了,用手指戳了戳闺女的脑袋,说道,“她们还说你天真烂漫……”
闽楠又嘟嘴道,“天真烂漫有什么不好,我心里又不是真的没数。娘放心,你闺女机灵得紧。”
闽夫人哭笑不得。不管怎样,自己的闺女的确讨很多人的喜欢。不像大儿媳妇,自认为精明,实则倒精不精。她极是后悔,若知道自己男人有本事升到省城宁州府的通判,也不会明知道沈氏不聪明还让长子娶了她,她爹不过是一个小小府城的同知……
许兰因领着几个孩子吃过饭后,就要回自己家了。
看小姑娘不高兴,笑道,“明天请嘉儿去许姨家玩,再去街上玩,还要在酒楼里吃饭。”
闽嘉想想今天坚持一宿,明天又能去许姨家玩又能上街玩,点头同意。小姑娘依依不舍,拉着许兰因的手把他们送至二门口。
许兰因走出一段路了,又回头望望,小姑娘仍然站在垂花门口。小小的身子,哪怕霞光给她披上一层金光,也觉得她小脸苍白,满是失望和难过。
许兰因有些暗自埋怨闽户,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她难过到失语,却又因为好面子不愿意说实话,于“父亲”这个身份来说是不合格的。当然,做为丈夫就更不合格了。
许兰因跟小姑娘招了招手,才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
回到城北宅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秦氏坐在廊下等他们,见他们回来才放心。
许兰因笑道,“娘,明天咱们去街上逛逛,给我奶和姑姑他们买些东西回去。”
秦氏道,“你领孩子们去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记着给你姑买对漂亮的银耳环。”
许兰因又道,“娘,你不想看看我的茶铺吗?”又搂着她的胳膊道,“娘的审美别具一格,去帮我看看茶铺的装修行不行。哦,还有百货商场,娘也要去看看,那里可有咱家的点心铺子。”
秦氏也想去看茶铺和商场,可还有些犹豫,怕有熟人认出她。
许兰因悄声道,“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即使遇到熟人也不会想到是你。你看看赵无,离开京城不到一年就敢到处乱跑,谁也没有认出他来。再说,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一出去就遇到故人。”
秦氏想想也是,就逛这么一次,也不会那么巧。
闽通判府上,闽夫人悄悄跟闽灿讲了许兰因在闽户府里的事。
“你说,那乡下丫头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闽灿没回答,想了许久才说道,“还真有那种可能。你以后不要再说她是乡下丫头,不要再瞧不起她,哪怕心底深处也不行。”又道,“那才是个聪明人。她当初给我们如玉生肌膏时,就知道那是神药,赠她药的是张老神医。为了让我们收得高兴,收得没有负担,她把神药当香脂……”
闽夫人有些羞愤,觉得自己被耍了,皱眉道,“那咱们当初……”
闽灿满不在乎地说道,“搁谁都会那么做,我们当初还算好的,并没有因为她是乡下丫头就强取豪夺,付了她银子,还帮她办了不少事。现在看来,她也没吃亏。她因为攀上我们,赵无才当上捕吏,如今立了大功,她也因此结识闽户……”又看了一眼闽夫人,说道,“你也无需生气,她的身份变了,咱们的态度也相应改变,她装糊涂,咱们也装糊涂,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改天你给京城去封信,只说有位姑娘偶尔会去陪伴嘉姐儿,嘉姐的状态较之前要好一些……”
次日,巳时初小姑娘就带着几个人来了城北许家。
刘妈妈笑道,“姐儿辰时就自己起床了,生怕来晚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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