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终是父母之命难为,在房里上吊自尽被人救下,后来被看管的严密,而后藏了剪刀在袖子里打算在花轿上自尽也被人发现,绝望的尤雪晴嫁入沈家之后自暴自弃,沈君卓和尤雪晴是仇人,自然谁都不会让谁好过。
后来的事情,虽然札记上没说,蒋飞雪也能猜的七七八八,只是这札记的末尾写的都是尤老爷的自悔,没能耐救下当年的世交,也没能耐让自己的女儿幸福,女儿过地如何他不是不知道,而尤夫人也在为女儿的命运暗自垂泪中离开了人世。
这个世界不是像你想象那样简单,很多事情有没有你都会发生,而后来的弥补就像画蛇添足,毁了几个人的人生。
蒋飞雪看完了札记,为当初那名烈女子感到惋惜,而尤老爷的深深自责也感染着她,还有那名无辜受牵连的郑弘文,无论尤雪晴是生是死,郑弘文对她都一样至死不渝。
而沈君卓……
“少,是少爷。”车夫道,马车也停了下来。
蒋飞雪掀开帘子就看见了沈君卓骑着马在外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寒冰一样坚硬,换做以前蒋飞雪或许觉得无法忍受,而如今看到沈君卓,竟然有着难以控制的心疼,甚至掀开帘子的手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在微微地颤抖。
于是,蒋飞雪轻轻地问道:“你来了。”这句话宛若寒冰化水,荡漾而去。
沈君卓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忽然就翻身下了马,随行的人赶忙跟去牵住,而沈君卓就上了马车,与蒋飞雪并肩而坐。
马车继续行进了,一路无语。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沈君卓靠地这么近过了,蒋飞雪心想,挑了挑小炉子,让它烧旺一些,好让马车里稍微暖和点。
马车行进着,马车里晃晃荡荡的,他们的肩膀时不时也会碰在一起,在这样的无言中,马车上的气氛却依然微妙了起来。
“为什么没有说?”沈君卓是先开口的,听他的口气中,似乎还有微微的生气,和谁生气?她吗?
沈君卓自然是派人跟了蒋飞雪的,尤老爷的去世本来也就瞒不了什么。
蒋飞雪将头靠在车厢上,脑袋跟着晃来晃去,两眼怔怔地,然后就说:“可能是失忆了吧,自己都感觉不到难过。”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刺耳,同时也让人感觉到心疼。
蒋飞雪说完这些,觉得喉咙发苦,眼眶发酸,却忽然对着沈君卓笑,问道:“你感到难过吗?”
沈君卓看着蒋飞雪,四目相对沈君卓感觉自己整个人有点发涩,之后躲开了蒋飞雪的眼神道:“不知道。”
两个人再次沉默,整个车厢里除了摇晃就是马车行进的单调声音。
蒋飞雪盯着发红的小炉子,一时间失了神,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过了一会就听见车夫道:“少爷,快到云安城了。”
沈君卓没有答话,这样行进,天黑了之后正好到达云安城。
蒋飞雪道:“我很累,让我睡一会吧。”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冬天的夜黑得很快,外面才黑了一半,马车里就黯淡了下来,只剩下炉里红红的炉光,映照在蒋飞雪的脸上。
马车的一个颠簸,蒋飞雪的头就靠在了沈君卓的肩膀上。
沈君卓侧着头看着蒋飞雪,她似乎睡得很沉。
可是,下一刻沈君卓却如遭电击一样,因为蒋飞雪忽然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还在恨他吗?”
回到沈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刚过了新年,黑夜中的沈府依然是一派新气象。
沈君卓将蒋飞雪抱回房的消息犹如了翅膀的一般很快就传到了吕妙菡的耳朵,这个消息让吕妙菡晴不定,她感觉自己完全猜不透夫君在想什么,拿捏不准这些心思,让她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沈君卓放下蒋飞雪就离开了听涛轩,蒋飞雪睡地很沉,这些日子,她真的累坏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春桃做了蒋飞雪爱吃的粥,蒋飞雪脸色微微的苍白,这一次出去,她没昏倒,没发烧,已经是万幸,现在只是微微的乏力,蒋飞雪已经很满意了。
春桃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道:“少,这次少回娘家春桃没跟着去,听说少家在那边也是大户啊!”
蒋飞雪嗯了一声,喝粥的时候很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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