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让我想想……”桐原颂思考了片刻,似乎终于从他稀薄的汉语词库里,终于找到了那么一个字,娃娃脸瞬间垮下来了,“陆!你还在想着陆天。”
纵使掩饰地再怎么完美,陆瀚飞依旧感受到对方y-in狠的气息,他夺过士兵牌,道:“陆天是警察,我是毒-贩,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你瞎捉摸什么。”
桐原颂俯下-身,趴在陆瀚飞的胸膛,“过两天我要回岐山市,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做一条亲近的狗。”
回岐山?看来桐原颂最近有大动作了。
把桐原颂从身上推下来,陆瀚飞坐回到沙发上,之前和桐原颂的谈话,通过那枚改装过的士兵牌,一帧一帧地传到了陆天的耳里。
乔装成普通商人回岐山的当天,陆瀚飞看到了罗文。
罗文被桐原颂派遣到了一支雇佣兵小队里,他盯着陆瀚飞,眼里尽是不甘。陆瀚飞不明白,桐原颂绝非明主,为什么罗文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桐原颂依旧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戴着墨镜,活像哪个豪门世家的小公子。飞机一落地,他们惹来不少行人驻足,桐原颂更是惹得不少美女频频尖叫。
陆瀚飞替拿他拿行李,因为桐原颂不让除了陆瀚飞以外的人碰他的东西。
一到晚上,桐原颂敲了敲陆瀚飞的门,“跟我出去一趟。”
他们去到了一条满是廉价商品的老街,街边有一家茶楼,名为“雅茗轩”。雅茗轩的老板穿着上个朝代的服装,一面逗鸟,一面哼着小曲儿。
老板是个豁了牙的中年人,桐原颂和他一起喝茶。
原来,这人是个国内毒贩子们的中间商,岐山市乃至边缘地市的货都会从这人的手上流出去。桐原颂只卖货给这个人,彼此七、三分利。
“小罗没跟着你了?”中年人飘了飘茶汤,道。
“没用的狗,我从来不养。”桐原颂翘起二郎腿,指尖吊着那副墨镜。
中年人笑了笑,“你就作吧,到头来身边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桐原颂咧开嘴,露出森森的白牙,“茅叔,我看你是年纪大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看看我手下的,哪个像是个人?全都是一条条冲我摇尾巴的狗。我心情好了,赏他们饭吃,是他们的福气,心情不好了,剐了他们也是他们的福气。”
茅叔面色一凝,然后闭上了嘴。
陆瀚飞面无表情。
“您等着吧,到时候我送几个人过来。”桐原颂突然说了一句。
茅叔抬起茶碗,喝了一口,“好的,我等着。”
两人之间的谈话与之前的内容根本接不上来,陆瀚飞猜想,这应该是桐原颂与茅叔接头的方式之一。
夜深了,他们从雅茗轩出来了。
桐原颂问陆瀚飞,“你知道为什么这单生意我一定要亲自来吗?”
陆瀚飞道:“不知道。”
桐原颂笑了笑,遣散保镖,陆瀚飞连忙阻止,“不安全。”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一个人能以一敌百么。”桐原颂道。
陆瀚飞顿了顿,才放开手。
“去岐山公墓。”桐原颂道,“我从来没去过那里呢,不认识路,你来开车。”
陆瀚飞接过钥匙,对面露豫色的保镖道:“放心,我跟着他,不会有事。”
suv在绕城高速路一路疾驰,他们在黑夜里疾行,犹如夜里穿梭的鬼魅,踪迹难寻。
桐原颂掏出手机,抬头对着天望了望,道:“直走,第五排第七个。”
陆瀚飞不明白他说什么。
桐原颂道:“我妈妈的墓,在这块墓地的第五排,正数第七个。”
陆瀚飞跟着他一起找。
桐原颂妈妈的墓很干净,干净的有些孤寂。其他人的墓碑前摆满鲜花,唯独一座孤零零的。
桐原颂走了过去,他单手抄兜,陆瀚飞看向对方,这人既没有眼泪,更没有半点忧伤的神色。
“我来看你了,记得之前你说过,父亲会不得好死,”桐原颂掏了掏耳朵,“现在我继承了他的遗产,成为x洲最大的毒品商人,您还满意吗?”
陆瀚飞没办法从桐原颂的只言片语里拼凑他的过去,唯有问系统。
系统道:桐原颂的妈妈是个z国人,他爸爸是r国人。他妈妈出生书香门第,借给桐原之后,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然后他妈妈就离开了,桐原颂从小就跟着父亲。在他10-18岁的人生中,历经过无数次暗杀、虐待,甚至强-暴,所以才会养成如此扭曲的x_i,ng格。
陆瀚飞不可置信地看向桐原颂,他曾经被强-暴过?
“y-in阳师说,经常杀人的,或者常年接触y-in晦的东西,很容易遇见鬼,可是为什么怎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见到你呢,甚至都没梦见过你。”桐原颂的手撑在额头,揉了揉自己的碎发,他像是自己在扮演长辈,又自己在扮演晚辈。
“真是无聊,说了那么多话。”桐原颂嗤了一声,“你什么都没听见,对吧?”
后面那句搞了半天,陆瀚飞才知道这人是在问自己。
他举起手,指着远方一处绿光悬浮之地,突然道:“有鬼。”
桐原颂眼睛瞬间睁大,他背靠陆瀚飞,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他道:“不会吧。”
陆瀚飞的手落到桐原颂的脑袋上,想要揉一揉时,迟疑片刻,终是没有动,他道:“估计是看墓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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