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荆洲就好像一个邋遢的大男孩,一大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模样,乱糟糟的头发好像一堆杂草堆在头顶,不太合身的衬衫歪歪扭扭地穿在身上,领带要打不打地怪在脖子上,如果夏晓期以前不认识他,这会儿还以为这人年纪一把了,打算冒充非主流呢~
“你…没事吧?”夏晓期挤着眉毛打量了一下荆洲,但想到楼下简沐阳还在等着,赶忙将荆洲往一遍一扒拉,掏出钥匙开了门,伸手进去按了门旁边的电灯开关。~
开了灯,夏晓期又转回身,将门虚掩上,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表情有点呆的荆洲,“你这是要干嘛,变装游戏?”
荆洲茫然地看着她,倒是他身后的男人向前一步,抢着解释道,“夏小姐,我们老板前几天脑袋受创,失忆了。”
“失忆?”夏晓期‘哈’地笑了一声,“你开玩笑吧,被人打了两下就失忆了?”
“老板前段时间检查出脑袋里长了一颗肿瘤,但因为是良的所以一直都只是物理治疗,但前两天他头部受到重创,肿瘤压迫了脑神经,醒过来以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那你干嘛把他带出来吓人?”夏晓期依旧不相信地扫了一眼眼神呆滞的荆洲,“还有,你确定他只是失忆,并不是痴呆?”
“老板患的是心因失忆,”男人目光沉重地看了一眼荆洲,“不但以前的事情都忘了,甚至连一些基本常识也都不记得了。”
“那不就是痴呆~”夏晓期毫无同情心地耸了下肩膀,又问,“他有病你带他来我这儿干嘛?他的伤又不是我打的。”
“这个,说来话长……”男人打量了一下狭窄的楼道,“我们可不可以进去谈,这里似乎…不太方便。”
“那你就长话短说好了,”夏晓期抱着手臂,堵在门口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我是来找夏小姐帮忙的,”男人刻意压低声音,“因为我们集团内部的一些原因,老板得了这个病就有人要趁机出来闹事,老板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们借口要带老板去国外治病才把他带出来藏了起来。但他们只要查一下出入境记录就能发现老板本没有出国,现在我们能相信的人太少了,我想到了夏小姐,想请您帮帮忙,让老板在这里躲一段时间。”
“我说这位老同志,”夏晓期拍了下中年男人的肩膀,“我看你们不是想藏你们老板,你们是想他死了以后能有个陪葬的吧?让他住我家?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夏小姐,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我一直跟在老板身边,以我这些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夏小姐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你跟老板之间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细节,外人不过以为你是老板偶尔看上的一个平常女子而已,若非如此,那天,他们也不会就那么放你走了……”
“所以呢?”夏晓期一摊手,示意他说重点。
“所以,是不会有人想到老板会被藏着你这里的。”
“既然你知道细节,你就应该知道,我跟你们老板只有过节,没有情份,你把他放我这,说不定他还没被别人找着,就死在我手里了。所以,你如果想让他多活两天的话,还是另外找地儿吧。”夏晓期转过身,拉开门要进去。
男人忙一抬手抵在了门板上,低声急切地说:“夏小姐,如果老板也认为你跟他只有过节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待在这么?午夜倾城虽说是老板的产业,但入股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当他知道午夜倾城停业跟你有关时,特别交代我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就连夏小姐的父母老板也交待下面的人要把握分寸不得动手,我想老板多少还是喜欢夏小姐的……”
“是么,”夏晓期回过头假笑了一下,“那如果他有命能痊愈了,你就替我谢谢他。”说完,夏晓期用力一拉门把手,要关门。
‘噗通’一声,男人居然跪在夏晓期面前,两只手紧握着放在膝上,“孟成这辈子没求过谁,这次算我求小姐,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一个月,等我们把外面的麻烦解决了,就来接老板离开。”
夏晓期不为所动地翻了个白眼,又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低头看着男人的荆洲,不耐烦地冲他吼了一声,“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人扶起来,扫把星”
荆洲抬起头,茫然无措地看着夏晓期,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大狗狗。
估计她这声吼得有点大,旁边的门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声,估计是有人趴在门后面想要一看究竟了。
男人估计也听到了动静,立刻一挺膝盖站了起来,拉过旁边的荆洲不由分说地往门里一推,“就麻烦夏小姐费心了。”
夏晓期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转过身,一步三个台阶地下了楼梯,没一会,地下楼门‘嘭’地一声响,楼道里恢复了安静。
夏晓期看着一层层黑下去的楼道,又扭过头看了眼站在身边的荆洲,感觉就好像从天下掉下来一坨屎,正好砸脸上。
她无奈地带上门,折回身向里走,荆洲不知死活地跟在她身后,还口齿不清地说:“我…饿了…”
“饿了?”夏晓期转回身,露出巫婆一样森的笑,紧跟着弯下腰,从猫砂盆里捞起一块钢镚小便结成的沙团,递了过来,“给,吃吧,沙琪玛~”
她终究不信荆洲是真的失忆了。~
荆洲接过沙团,想也没想就就往嘴里送,咬了一口嚼了一下,立刻‘呸呸’地往外面吐沙子。
“不好吃。”荆洲苦着脸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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