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就成,乡里乡亲的,而且来弟正缺钱用,宋木匠许了一成出来:“一共两半银子,给一成做辛苦钱,再给大妹子做一张床做两个箱子不收钱。”手里还有几个炊饼送过来先做谢钱。
到处发掘财路的来弟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不管眼前是什么,得去看一看才知道不是。来弟强推不去,收下炊饼,答应跟着一起去要钱。
宋木匠走以后,有弟也是很喜欢,对来弟道:“姐,你以后会是这村里最让人敬重的人是吧?”往常见面最多打一声招呼的人,现在也来送东西,路上遇到客气许多。在几位叔公的闲话之下,宋家的来弟一下子就成出息人。
炊饼是新买来的,还柔软有热气,来弟这就分一个给有弟,自己再拿一个吃,饼在嘴里含糊地道:“能帮忙当然是要帮忙,谁没有求到人的时候。”
“来弟妹子吃晚饭呢,”门口这又来上一个,黑衣小帽却是在安家当差的陈三,陈三脸上的笑容似花似朵似盛开,来弟一看到这笑容就要想起来安三那板着的脸,一样是奴才,这就差出两个样子来。
陈三无事也来招呼一声:“我往三婶家里去呢,偏巧她们家没人在,小杏儿的工钱算下来了,三管家让我来知会一声去拿下钱。”陈三看看面前的这个同村的姑娘,这就出息了,果然是出息了。
前几天听叔公们传闲话说来弟和公子认识,三管家也赏下钱来时,陈三还不相信,今儿是相信了,三管家把陈三叫到一旁交待他:“去对小杏儿姐姐说,这工钱开发下来了,”安三倒不是想见情,只是怕来弟再来,站在门口当着人说一句:“三哥,咱们话还没有说完。”安三这几天里是府里的笑柄,他认倒霉又给了钱,这就更是证据。
堂堂三管家看上一个农户姑娘,安三被人笑的不轻。是以安三要明白交待陈三一句,告诉小杏儿姐姐才是。陈三一听就明白小杏儿姐姐是谁?
工钱欠下两百文,来讨要说法倒得了一千多文,这钱真易得。陈三要来看看这同村的妹子,怎么就这么出息了呢?
不明就里的来弟也不能怪她,她话是没有说完,当然要喊住安三,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男女理当说话走路要避嫌,来弟她哪里能想得起来,当时只想着要钱。这古代随时就是一个忌讳碰上,来弟就全然不管。
此时听到很是高兴的来弟对陈三也道谢:“三哥辛苦了,晚上我告诉三婶去。”陈三嘿嘿一笑,我这个三哥同安三那个三哥就是大不相同了,我这个三哥是奴才中的奴才,你那个三哥是奴才中的主子。
“那就麻烦妹子说一声,”陈三再多看几眼,确是一团高兴,以防三管家要是问起来弟姑娘听到是怎么个高兴劲儿,陈三觉得要好好地回。巴结一下三管家,以后跟着他当差,这工钱应该上涨才是。
等到陈三走开,啃着炊饼的来弟才是真正的笑容,安公子倒是说话算数的一个人,那安三也不错。嘿,得了人不少钱,当然要说人好才是。来弟再没有博名声的心思,此时也觉得面子十足。
趁着日头未落,分吃完炊饼的姐弟两个人再回屋里去,对着炕上布料一顿乱看,也没有敢下剪子。有弟对着这布料是看了两天,怕剪坏了可惜。来弟就只是催着有弟剪,有弟能明白她是个女孩子,来弟觉得剪坏十块八块布料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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