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是假,试探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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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照亮了房间,带来了温暖,驱逐了黑暗和寒冷,却驱不走满室的清寂。
前两个月重生三岁生辰一过,那小鬼就嚷嚷着自已长大了,要自已一个屋睡,舍不得的反而是夏草,但拗不过小鬼,只能把东厢收拾出来给他住,好歹母子两还算在一间大屋子里。
而初颜则是落井下石,也跟着重生的风,要分房住。理由是她要熬夜制药、制化妆品。
初颜用现在的词来形容,就是典型的工作狂,随着养身坊的客人越来越多,她体内的工作热情也空前高涨,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夏草虽然也很重视养身坊的发展,但还没狂热到初颜那种地步,再说她的工作,不但但是看病问诊,还有一方面是和闺阁千金们打交道,如果不养足神,神采奕奕的示人,就失了本身所作为活榜样的意义。
夏草脱了外衣,盘脚坐在床上,轻轻合上了眼皮,开始整理思绪,凝神静气。
今天在寻芳楼的那一目,令夏草不得不怀疑,她一开始的打算是不是太一厢情愿,异想天开了。
青楼是一个特殊的场所,它表面上纸醉金迷,暗地里肮脏龌龊,里面故有的隐晦和盘错节,本不是自已这个外人能渗透领悟的。
自已虽然是本着医生的本意治病救人,再夹带点点私心,作作生意。但是他们是不是也那样看待自已呢,疑惑是排诉或敌对的眼光看待自已。
事故发生时,妈妈就在楼下招待客人,以她的八面玲珑和在楼里的威信,不可能会在事情没发展到夏草跳楼之前阻止不了,但是她为何没有出面呢。
还有她在最后回头一望时,看到了站在三楼的伊青莲,眼神那么的幽深复杂,跟前一刻谈笑风生的样子,相差甚远,她当时也在袖手旁观吗?
这个想法,令夏草感到有点冷,肩膀垮了下来,睁开了眼睛,嘴角紧抿着,神情有些迷茫和委曲。
烛火无风轻晃了一下,一股异常的气流进入室内,夏草立马警觉地绷直了身子,但还是被突然出现的眼前的身影,给惊的差点坐立不住。
“噢,这次的反应不错”低沉而绵延的声音,带着些许赞尚笑意。
这次是红衣黑襟,黑发如墨,披了一肩,额前勒了一道一指宽窄的额勒,孔雀蓝的带子,中间嵌了一颗青色的玉石,发出温润细腻的光泽。
唇边勾着一抹笑意,狭长的眸子幽黑深玄,意味不明。
“你来作什么?”夏草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连带着肩膀那个之前被咬过的部位都有丝抽痛。
“我来找回记忆啊,上次被人打断了,所以这次挑了个没人会打搅的时候,咱们可以慢慢叙旧。”那人迤迤然往放置烛台的桌边撇腿圆凳上一坐,摆出一付秉烛夜谈的架势。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那天该说的都说了”夏草直想着赶快赶走此人。
“不对啊,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有许多事都没有说,比如这个发簪……”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刻有云朵的簪子。
夏草看到那到簪子,眼神一缩,想起了那日簪子刺破皮,鲜血顺着长长的簪子流到自已手中的温热粘湿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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