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伸出来如同上好羊脂白玉碾就的玉手,就这么又轻又软地抚到年轻人一只捂鼻子的手上。只是看似随意地这么一转一搭,纤纤细指已经将年轻人的腕脉扣于指尖,另一只手顺势递上了雪白的面纸。
“快擦吧,要不衣服都脏了。”面纸后是应怜袖依然温和的笑脸,“你这年纪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不会是吃了些上火的东西吧?放心,这血很快就止住了。”
“谁、谁要你假好心了?!”最狼狈的一面被人看个正着,饶是年轻人对面前的小美人有些兴趣,现在也恼羞成怒了……纨绔子弟,不堪大用。应怜袖在心里对他做着评价,刚才她只不过对这小年轻使了天魔mí_hún中的一招,这家伙还没来得及色魂相受就已经把不住欲火鼻血长流了。这该怪她这一招是第一次使用还不熟练吗?还是怪这弱**一样的家伙实际上就是个外强中干,一点定力都没有?
难怪裳儿说她没这方面天分,做不来这个,原来在天上就试过了,没成功;可她当时并不气馁,以为是天上哪怕再小的怪都是有修为的,人家抵抗了。可是,现在在人间实验,连用来对付个普通人都功亏一篑,实在是不能不说她怜袖,真不适合走这路子。
应怜袖小小在心里哀叹两声,算了,反正她还有别的方法。
捏着年轻人腕脉的指尖一动,一道眼不可见的气顺之冲入他体内。在年轻人看来,也不过是手腕一麻,就象静电反应给电了一下似的。
“哎哟!你给我放开!你的手长刺啊!?”他恼怒地将应怜袖的手甩开,气鼓鼓地瞪着眼睛。
应怜袖也不生气,顺势收回手。年纪轻轻就沉溺酒色,虽然这家伙原来的身体底子不错,看样子也练过段时间,那血气比常人要旺盛些。不过一不懂得节制,二不懂得持之以恒;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心定力也差,好歹凡俗武道也是练过的,一点危机意识没有,轻易就让人制住腕脉,连着了道都不清楚。
算了,跟他生什么气呢?反正,他也受了教训了。也许还该感谢这小子才是;这厅里对她虎视眈眈的也有几拨人,偏偏是这小子色迷心窍误打误撞进来做了出头鸟,打乱别人一拨计划。以她的眼光看来,另外任何一拨人,手上的实力都高过这没脑子的年轻人啊。
不引人注意地退在一边,冷眼看着年轻人的小弟们七手八脚给他止血、擦衣服。本想继续留下来再看看好戏,无意中感受到一股熟悉的、修士才能感觉到的气息,应怜袖抬眼望去,恰好看到路迟带着几个人,隐身在大厅柱子的影下看着这边。
人都来了,也总不好让别人再等下去。对准那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的年轻人,应怜袖凝气成线,传音道:“回去以后,若你发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可以星期天到来来动物医院看病。”
“是谁?!”这话音冷不防出现,就像有人附耳说话一样,言尽,便消失无踪。怎么会被陌生人无声无息的靠近?年轻人大惊,慌忙四下张望,却发现自己被小弟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满耳充塞的都是他们讨好的话语。耳边连只苍蝇都没有,更惶论一个靠得极近的陌生人了。
难道是刚才的小美人?他脑海里倏然闪过刚才女子的身影,可是,早在他甩脱女子的手时,女子就已经被他忠心的小弟们挤到一边去了,连靠近都无法靠近。茫然地看向四周,早已芳踪渺渺。
!”应怜袖迎向站在影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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