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直接降落在了青壶峰上花临秋的院子里——对于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即便是宗主也不喜欢玩那些虚的。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每次过来都觉得身心放松, 仿佛回到了当年自己还是青壶峰大师兄那时候的感觉。唯一忌惮的就是花临秋这个从小就喜欢作弄自己的小师妹, 即便现在的她也四百多岁了,可偶尔兴起搞个事情什么的, 也挺让人吃不消。
环视一下院子,并没有花临秋的影子, 只有自己的徒孙肖玲珑趴在院子中间的石桌上睡到流口水。
宗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小师妹对自己软禁她的行为是很生气的, 气到自己都已经来了, 也不愿意吱个声。花临秋这样的行为,身为宗主的他对外当然说是闭关修炼, 而身位师兄的他却如何能不知道花临秋这个人?不过是生气了, 在闹脾气罢了。
上青壶峰之前,宗主就已经收敛了自己的神识,生怕惊扰到花临秋。毕竟自己这次态度太过强硬, 怕是伤了小师妹的心。上次她对自己那么冷淡的样子,让他只觉得心有余悸——当然, 若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花临秋也不至于生气。只不过他不得不这么做, 毕竟师尊和五师妹的结局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小师妹最后也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宗主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了治疗谷修明需要的药引。
他走到那朵花的前面,伸手作要采摘的样子。他知道房间里的花临秋一定知道自己的到来,只是心里怨自己不愿意出来罢了。他现在将手放在花的边上, 若是花临秋没有出来阻止,那便是默认了他的行为——虽然还在闹别扭,但这么多年师兄妹的默契还是有的。
可这次,宗主却久久没感知到花临秋放出神识来探查。
莫不是……
心中顿感不妙,他快步走到还在梦乡中肖玲珑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玲珑,醒醒!”
“啊!”肖玲珑因为他的动作突然惊醒,睡眼朦胧地只见身前立着个人。因为在这段日子里她也习惯了青壶峰的冷清,枫涟与程绣又都出去历练了,便下意识以为是花临秋回来了,立刻站直了身子,说话间带着惊醒后的喘息:“师叔祖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我就是小睡一觉,小睡一……师,师,师,师祖?!”
待看清来人之后,肖玲珑面带惊恐地后退了好几步,仿佛她师祖是什么吃人的野兽一般。脚下还没站稳,肖玲珑惊觉她刚才好像说错话了,只觉得脖颈一凉,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等花师叔祖回来的时候,一剑就被抹了脖子的下场。
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肖玲珑欲哭无泪——娘啊!女儿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而这边宗主听了肖玲珑的话,心下了然。立刻走到了花临秋的卧室前,移动带起的气劲轻而易举地撞开了卧室的房门。这下好了,这么轻易就能推开的房门,就代表着花临秋一定不在里面——他也是大意了,怎么就忘记小师妹从来就不是什么容易妥协的x_i,ng子?自己将她软禁起来的时候,早就该想到她会偷偷溜走。
看肖玲珑一副知情人的样子,似乎还是个同谋,宗主只能叹息自己还是心软了。原以为以肖玲珑和枫涟的关系,花临秋见到她多少心里能舒服一些,却没想到正是因为玲珑与枫涟亲近,花临秋收买、说服她的成功率才更大。
宗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临秋走了多久?”
“哈,哈哈哈……师祖说的什么话,玲珑听不懂,师叔祖不是好好地在里面待着嘛……诶?人呢?!”肖玲珑先是故作镇静地往房里看了看,随后极尽夸张地将惊讶表现了出来,演技拙劣得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就连宗主看着,也是一阵摇头。
看着宗主铁青的脸,原本还想要蒙混过关的肖玲珑终于还是哭丧着脸低下头:“枫涟师叔她们下山历练没多久之后,师叔祖就悄悄地跟去了。”
“那你怎么不拦着她?你是否忘了被派过来的目的!”宗主气得吹胡子瞪眼,开口后发现其实以花临秋的修为,肖玲珑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她,便补上一句:“拦不住的话,你为何不禀告宗门?!”
“那我想外面那么危险,师叔祖跟去暗中保护枫涟师叔也好嘛……”肖玲珑的声音越来越低,心也越来越虚。心中不停叨念着,希望师祖不要继续追问下去了,不然她真的要瞒不住了——不对!师叔祖和师叔的感情,自己死也不能透露半分!就,就,就算回去之后,爹罚她抄写镜月宗的规条一百遍,她也不能说!
暗暗地在心里为自己仗义点赞。
“枫涟枫涟,你们一个两个就知道枫涟!我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镜月宗!”
看着宗主拂袖而去的背影,肖玲珑松了一口气。
但她不知道的是,原本花临秋只是为了能下山而欺骗她的话与那番对小徒弟想得死去活来的作态,都在不久之前变成了真实。
……
“你俩在一块了?”
陆在最近越来越觉得这对师徒不对劲了,这几天黏黏腻腻得简直不像话了,若无旁人的,就像……就像……就像苏晓和万景音一样!要说他早就看穿枫涟对小师妹的感情倒是真的,只是小师妹的态度就很暧昧不清了——既像对枫涟有爱慕之意,又像单纯的师徒亲情,只是亲密了一些。可这几天,他发现花临秋的态度比之前虽然没有太大的区别,眼里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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