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森看程朗玩着药膏,皱眉拿了过来。
程朗有些怔然,抬起眸,笑着问:“怎么?陆哥,你要亲自给我涂?”
陆安森没说话,仔细看了下药膏,从名字到配方到生产日期,都看了个遍。没什么异常,他眼眸转了转,又递给了他。
“才包扎了伤,不宜涂抹。”
“那要是拆了纱布,你给我抹药?”
程朗挑眉笑着问他,黑溜溜的眼眸漾着一层水波似的,亮晶晶的夺人眼。
陆安森没回答他,坐到床边,看着安安静静的,可大脑在飞速转动。刘志文这个人看着不像个好的,看程朗时,眼睛有些不干净,估计对他起了坏心。这事,他要提醒吗?如果他说了,会不会被程朗笑话他异想天开?会不会是许渊说有人对程朗不利,所以他大惊小怪了?
程家母子对刘志文恭敬有加,十分信任,似乎相识已久,而他也没有证据……
陆安森左思右想,有些犯难。正沉思间,程朗扑过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下来。他像是热情的小猫,舔着他的唇角,勾他的唇舌……可惜,他吻了好一会,男人也没给他点反应,气得他咬他的鼻子,哼道:“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来,陆哥,快告诉我,好东西要分享分享。”
陆安森被他咬了下鼻子,疼痛让他皱紧眉头,脸色也冷了好多。这还病着呢,就开始乱折腾人,跟个小孩子似的,分不清轻重吗?
他很不爽,板着脸训人:“你还病着,程朗,安分点!”
程朗安分不起来,手不规矩地往他西服里钻。他摸他的胸肌,手指在他小腹处流连,然后,挨着他的脖颈,轻呼了一口热气:“我是想安分来着,谁让你在我面前走神,还不解风情,欠收拾啊!”
你才欠收拾!
而且想收拾你的人不止一个!
陆安森恨恨地想着,一把将他扯下来,冷着脸严肃地说:“程朗,你认真听着,刘志文这个人有点不对劲,你最好少跟他接触。最好解除他私人医生的职务。”
“为什么?”程朗一头雾水,“刘医生医术高明,也很尽责,是临安市名声很好的医生。”
名声?
这世上名声是个很会骗人的东西。
陆安森手指点了点太阳x,ue,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程朗,刘医生想上你。”
十分严肃的口吻。
程朗端过桌子上的水,听到这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咳了两声,不敢置信:“哈?你说什么?刘医生想上我?”
陆安森点头,面容肃穆:“对,他对你心怀不轨。”
程朗不信,摇头道:“别瞎说,他结过婚的,孩子都打酱油了。前段时间,他儿子六岁生日,我还给他送了生日礼物呢。”
障眼法!
在这个同x_i,ng恋尚未得到宽容的社会,太多人隐瞒自己的x_i,ng取向。说不住刘医生便是其中之一,总之,他看程朗的眼神不对劲!
“你以后少跟他来往,程朗,你要有些安全意识。懂?”
自然懂。
可惜,他懂了,也摇头装不懂。
程朗压根不把陆安森的警告放心上,而是吻他的唇角,低声笑:“小陆哥,你说刘医生想上我,那你呢?你想不想上我?”
最后一声,尾音上扬,隐隐带着勾人的笑。
陆安森扯开他的手,躲开他的吻,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想。”
“口是心非!”
程朗嗤的笑起来,眼里染上点讽刺。不想上他?真特么可笑!如果不想上他,闲的蛋疼了,天天跟他玩暧昧?如果不想上他,现在悉心照顾他,难不成还是他有圣父心肠?
嘴硬!
程朗讨厌男人的心口不一,冷笑着伸手勾着男人的下巴,语气有点儿恼恨:“不过,陆哥,你不想上我,我却是想上你。”
他是真想上陆安森,如果不是自己感冒发烧浑身乏力,他现在就想上了他。
把这个人占有吧,从身到心,让他臣服,该是何等的舒爽?
“啪”
陆安森拍掉程朗的手,冷着脸站起来,低喝道:“程朗,你说话注意点,如果发烧还没清醒,就再吃点药。”
莫名其妙地就吵起来。
程朗不把这点争吵当回事,男人虚张声势的次数太多了,他已经习惯了。
“嗯,烧糊涂了,不过,比你清醒。我清醒地知道我喜欢你,想上你,可你呢?你揣着明白当糊涂,不,不是糊涂,是懦弱!你连承认喜欢我的勇气都没有!哈!陆安森,你就是个懦夫。”
“闭嘴!我不是!”
陆安森厉声驳斥,双手紧紧握成拳。他不是懦夫!他只是怕!
程朗是钢琴男神,梦想着成为伟大的钢琴师,他不能给他的职业生涯带去任何污点。
更何况……
陆安森想到母亲的生日晚宴,那天,大庭广众下,他只是牵了他的手,他便怕了,一个劲儿骂他、踢他、踹他。
那天的事,寒了他的心吗?
或许有些,但更多的是无奈、是包容、是心疼。
他并不怨恨程朗撩他、惹他,事实上,他主动靠近他,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他是那么喜欢他,偷偷喜欢了好多年,甚至为了他去学了钢琴……
他想要一生用音乐愉悦他。
可惜,他还没能一朝成名,满怀荣耀地来到他身边,便失去了弹钢琴的资格。
程朗曾质问他为什么放弃钢琴,甚至还在他发火时,还忖度他恼羞成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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