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们侯爷多谢殿下的美意。”仆役话随时对车夫说的,然一双眼睛以黏在灰色阶梯下的那名病弱俊美的少年。
车夫知事情已经办妥,退回到车辆边,这次直接抬眸瞧着少年那张模糊了x_i,ng别的脸,面色里隐隐生出来一丝不舍,然而又很快湮灭下去。
“公子,请。”
少年低垂的眼帘一点点掀起来,如羽翼细长的睫毛被冷风吹得微颤,他转目看向车夫,朝他温柔浅笑。
声线清幽雅致,如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兰花气息:“多谢。”
车夫当即就愣了神,表情发呆,而他面前的少年,在道了这一句,就拧头走向了侯府后门。
吱嘎,木门关掩的细微声音。
车夫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着紧闭的院门,忽然间觉得好像面前这个人,不是他过往认识的那个。
那个人,哪怕脸上带着笑,眼底都是无尽的悲伤,随时要落下泪。
可刚刚进到侯府的少年,嘴角的笑一路蔓延到眼中,连带着周身的气息,好像都是愉悦的。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蔷薇花香,随之而来的是令人颈脖发冷的凉风,骁柏抬手,微拢紧身上的衣衫,仆役在前方带路,因而没有注意到骁柏此时面上的神情,那不是一个被挚爱的人送给别人当暖床物品该有的面色,眸底深处都是淡漠,眼眸往右,看着那一片开放得绚烂的花海,微微半眯着眼,深嗅着空气里沁人心脾的花香气息。
一路左拐右转弯,在走过一处水上廊桥后,来到又一扇木门,木门没有上锁,仆役上前两手推开房门,屋里兰花幽香飘散出来,还没有进屋,骁柏站在阶梯下,视线往里一望,就看到了窗边的案桌上,瓷白的花瓶里c-h-a着一株兰花。
“公子,请进,这是侯爷专门着奴才收拾出来的房间,您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喜欢的,若有不合适,请尽管提。”仆役站在门边,没有进屋,而是等骁柏进去,才跟进了两步。
骁柏四处查看了一番,他对住的地方其实要求不大,就是直接睡地上,也仅是冷了点,硬了点。
而且这是他人府邸,他如何不清楚自己的具体身份,这人些虽然都唤他一声公子,要真论起卑贱来,他其实不如他们,一个被当作物品,今天送给这个人玩两天,明天送给那个人睡几日,到还真不如某些门外的看门狗,起码还能狗仗人势一番。
他,可不敢仗三王子的势。
“不了,不用麻烦。”骁柏走到案桌边,伸手轻柔抚摸兰花花瓣,目光凝视着娇嫩的花蕊。
“公子舟车劳顿,奴才就不打扰公子休息。”说着仆役躬身,退出了房间。
两扇房门从外面一起合上,脚步声慢慢远去。
骁柏转身到木椅上坐下,拿起桌子中间的茶壶,壶里的水还温热,看来是估摸着他这个时间会来,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给自己倒了杯茶,骁柏端着茶杯仰头一口饮尽。
房屋整体风格偏素雅,没有过多装饰用的东西,简简单单,不过任何一样单拿出来,都比寻常人家j-i,ng致华贵许多,若是拿出去,想必能换不少钱,骁柏拿着喝空了水的茶杯,将杯子举到眼前仔细观摩了一番。
按照原定剧情,这座府邸的主人明日夜里才会回来,所以从现在到明天对他而言,都是空闲的。
早在马车那会,他就已经想好了等侯爷燕凌安回府,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比之未雨绸缪,他其实更喜欢随机应变,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到他。
现下忽然空闲起来,人一空,就容易回忆,回忆过往的一些事。
骁柏不太喜欢回忆,然而情感这东西,有时候也不受他个人的控制,越是想圧制的,反而越容易在某些时候,直接跳出来。
那一双双临死前,凝注着他的眼,那里全是浓烈的爱意,毫无杂质,最为纯粹。
到死,都对他没有任何的怪罪和恨意,太过厚重,已经影响到了他。
他一度以为穿越那么多的世界,在生死间轮回那么多次,不会再被任何事情影响。
却原来,不是那样。
不过,大概也只能到此。
若是有那么一天,未来有那么一种可能,能够回去,他以另一种身份,他想,自己会弥补那份亏欠它们的情。
然后,再继续独自前行。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安宁祥和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毕竟他不是来享受的,而是作为物品,一种可供取乐的物品,供人享受的。
夜幕降临那会,有陌生面孔的仆人到了骁柏的屋,抬了个木桶,往里面灌注热水,服侍骁柏沐浴,还有专门的人送了軟膏,骁柏接过东西,穿着一身几乎不能遮体的透明紫色薄纱,沐浴完后,坐上了床。
等人将浴桶搬出去,放下窗帘,挖了些軟膏,靠坐在床头,做着一些事前的准备。
屋里熏香点燃,浓浓的香气萦绕着整间房屋。
事必骁柏掀起床帘,竟是直接落了地,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往屋外走。
他这间屋子旁边同样栽种有血红的蔷薇,这座府邸的主人非常喜欢蔷薇,那是他过世母妃的最爱。
过于情深,只会让那成为自己的一个弱点。
赤足走到门后,軟膏里带有催情的成分,骁柏此时身体里热气往上涌,脚底却是冰冷,到是有种别样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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