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间一片滚烫,少年身体猛地一颤,然后转过头,s-hi润的眸子,像某种小动物,却在最初的震惊后,朝紧握他手腕的青年弯唇露出了一抹美艳至极的笑,将这夜空的黑暗,都给无声无息驱散了开。
一瞬间里,徐凌安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连灵魂都仿佛因少年的笑,而震颤起来。
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顷刻萦绕全身,好像他们早就认识,不是在这里,不是之前的相见,而是在很遥远的地方。
前世今生。
徐凌安低目快速扫了骁柏身体一番,看他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的衣衫,几乎没怎么多想,快速脫了外裳,转而披到骁柏消瘦的肩膀上,用手臂将人环住。
“怎么不在屋里待着,你身体本就不好,别再被冷风吹病了。”徐凌安大概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男人剑眉星目,肤色古铜,眉骨刚硬,鼻梁高挺,眼眸不是一般的褐色或者黑色,而是有点淡淡的蓝,淡蓝色,这双眼,满是关切怜爱之意,没有半分的虚假,骁柏在目及的那一瞬,就心间一悸。
他一直都没有询问过96,他在各个世界遇到的那些人,是否和他一样,也会轮回其他的世界。
他一度认为应该是没有的,到不是担心什么,毕竟穿越者,做任务的,应该只有他一个,其他都是原住民。
而现在,这一瞬,他开始怀疑。
如果他们同他一样,可以轮回穿越到下个世界,那么谁又是过去的谁。
例如面前的这个溧阳侯府的徐凌安,是否是……
骁柏及时打断了心里的这个念头。
抿了抿嘴唇,骁柏泛着水光的眼眸在凝视了徐凌安片刻,忽的身体往前一倒,倒进了徐凌安怀里。
徐凌安见人突然扑过来,手臂比意识现行,一把将人抱了满怀。
完全搂着人,才发现骁柏不仅手腕高热,就是浑身,都是烫手的。
徐凌安眉头一紧,弯腰打横抱起骁柏,以为他这是发烧,抱着人快步往燃烧着摇曳烛火的屋里走。
却是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徐凌安面色变了一瞬。
他低头看着怀里揪着自己领口衣襟,嘴唇毫无章法往自己脖子上亲的少年,像是有点后知后觉,瞬间清醒过来,少年这不是发烧了,而是情動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在徐凌安把人放床榻上,视线瞥过搁在床边盖紧盒子的軟膏时,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东西是专门用在床笫中,增加些许乐趣的。
坐在床榻边,骁柏身体微微发着抖,两膝跪坐着,两手依旧紧抓着徐凌安的衣服,像是怕对方忽然跑掉一样,直接把人往下一拽。
两人倒进床被里,徐凌安眸光里跳跃着红烛火焰,双目看着身下微张着唇,喘息不定的少年。
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一个衣衫半透的少年躺在自己身下,而没有任何反应,何况,早在最初见到人的那一刻,就已有了倾慕之心。
在少年两手攀附上徐凌安肩膀,将胭脂色的唇送上来时,徐凌安擒住对方嘴唇,一手扬起拉下床边挂起的床帘,床帘无声垂落。
人影重重,灯花结了双蕊。
第70章 2只咩
怀里抱着温香軟玉, 徐凌安向来作息稳定, 虽昨晚到月上中天才歇了, 但早晨到时间就醒了。
一睁眼,一低目, 就看到臂膀里环着的少年。
明明都哭着接连求饶了,他却还是没把人放了,反而因对方小猫一样低低的呜咽声, 而最后直接将人欺负到昏迷过去。
很奇怪的感觉, 从昨晚见到人,到现在, 心中都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府邸里姬妾和男宠都有,基本都是外人送的,他个人自认不是纵情声色,却是在同少年一夜的缠绵之后, 竟是想就这么一直维持现有的状况下去, 就那么看着少年美丽的脸庞,好像其他的人或者事都可以就此忽略一般。
只待此时。
这自然只能是一时的念头, 他的身份和职责, 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外界的一切的都抛开。
徐凌安小心翼翼将骁柏抱起来,移放在床铺里侧, 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将衣裳穿戴好,走到门边, 拉开门,准备让人打水进来伺候他梳洗,及时转了话头。
“在外面等着。”说着徐凌安将门重新掩上,转身会床榻边,将刚才挂起的窗帘复又放下,掩住被褥间呼吸清浅的少年,深凝了少年如凝脂玉白的脸片刻,倾身前去,抚开少年额头一缕墨色的头发,在少年艳丽微胀的唇上落了个吻。
随即才起身走出房间。
徐凌安略圧了声音,对侍从吩咐道:“让他继续睡,不要进去打扰,好生伺候着。”
“是,侯爷。”侍从低垂着头。
徐凌安转过头,往旁边开得正艳的蔷薇花,微微眯起了眼。
从偏院里离开,徐凌安转回了自己寝屋,梳洗后,让人备了马,出了侯府。
徐凌安离开后不久,骁柏就醒了,慢吞吞从床榻上坐起来,身上竟不是光倮的,而是穿着棉质纯白的xiè_yī,附身的这具身体,少时就有不足之症,常年都是用药吊着命,昨夜徐凌安虽看得出已有克制,但时效过于长了,骁柏就坚持了一轮,到第二轮的时候,就撑不住昏睡过去。
身上清清爽爽,除了疲惫和些微的酸軟感,到没别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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