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木讷而又笨拙的男人,不是他不爱你,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让你知道,他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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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天的免费劳动,村民们基本上已经将卓辉当成了自己中的一份子,这有赖于他艰苦的劳动,也有赖于谢华月平日里的为人。
老人将他们带回家吃饭,吃的也是烤鱼和扇贝之类,气氛融洽,已经出海将近一个月的儿子一直在感叹来到陆地的感觉有多好,他的妻子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孩子,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不时幸福地看看他的脸,每当他说起海上有多凶险的时候,她的脸上也跟着出现惊惧的表情,当她听到他说一个傻瓜在船头钓鱼,却反被鱼钓到海里的时候,吃吃地笑着,怀中的孩子已经睡熟了,虽然贴着母亲的怀,却全然不知她此刻心中的愉悦。
儿子很喜欢喝酒,他说,海上太寂寞,寂寞的时候,他就喝酒,说完还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妻子,惹得她一脸娇羞。
老人则是哈哈大笑,一把讲自己的老伴儿搂在怀中,豁达地说:“男人离开得再远也还是会想念女人的!”
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老伴儿一边捶打着他的肩膀,一边裂开嘴笑,她的牙齿已经缺了一颗,一笑起来,几个黑色的小洞,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儿媳妇儿却早已经是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带着孩子进屋去了。
老人看了看卓辉和戴梦妮,笑道:“还是这些不用出海的小夫妻好,能够夜夜同眠!”
卓辉笑了笑,说:“可是不用出海的夫妻却往往被看不见的海隔开,近在咫尺,心却已经远去天涯,还不及你们十分之一的恩爱。”
戴梦妮回头看看他,似是有感而发,知道他说的正是谢华月和丈夫的事情,轻轻地扶住他的手臂,向他笑笑。
老头为他倒了一杯酒,大笑着说:“我们这些乡下人,没有念过那么多的书,也没有你们生活得那样细和体面,你们反倒不如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卓辉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晚饭过后,老头还要留卓辉喝茶,卓辉婉拒了,牵着戴梦妮的手,一步步走在沙滩上,身后是一大一小两个脚印,小木屋前面空无一人,静寂无声,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等待月亮升起。
细小的贝壳随处可见,那些横着爬行的可爱家伙成了这个沙滩的破坏者,它们用力在沙滩上挖洞,将自己藏在里面,听着一bō_bō的海浪声,远处看来惊心动魄的海浪,来到面前不过是轻轻浅浅地一弯泡沫,轻柔地冲上来,亲吻他们的脚背。
卓辉忽然站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笑道:“我们去游泳吧!”
戴梦妮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大海也渐渐变成了黑色,便笑道:“还是早上再来,再说,我也没有泳衣!”
卓辉一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伸手便帮她脱衣服,笑道:“那还用得着什么游泳衣,裸泳好了!”
戴梦妮大笑着将他的手推开,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卓辉也不勉强,自己往海里走,一边走还一边转过头来,哭丧着连说:“亲爱的,我走了!”
戴梦妮被他的样子逗笑,连忙挥挥手说:“快走吧!不要啰嗦了!”
月光开始越来月亮,迎着海浪上前去的卓辉开始在海中奋力向前游,戴梦妮站在海滩上,踮着脚尖向远处张望,可以看到卓辉的双手如同飞翔的海燕,正在划水,只见他越游越远,一个大浪打过来,海面恢复了平静,戴梦妮再一次张望,却发现海中空无一人!
戴梦妮的心猛地纠结起来,便冲着大海拼命地喊:“卓辉——”
除了海浪声还是海浪声,偶尔划过一声尖利的海鸟悲鸣,依旧是一阵阵的海浪袭来,哪里还有一点儿踪影。
戴梦妮连忙冲向海中,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喊着卓辉的名字,她的心紧紧地纠在一起,那种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海水渐渐上涨,从她的小腿,到她的腰,再到她的口,她越走越海水越深,随之增加的还有她的焦灼的忧虑。
正打算回去找人,猛然间觉得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惊叫一声,连忙将腿一踢,转回头,却看到卓辉挡在她身后,正咧着嘴朝着她笑。
戴梦妮伸腿就像替他,可是水中阻力太大,尽管她已经用力踢,但是到了他腿上,却像是隔靴搔痒一样,丝毫不起作用,便索伸出手在他口用力扇了一下,这才放声大哭出来:“你这是干什么?开什么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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