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走过,转眼间就到了九月中旬了,清澜的十一岁生辰就要到来。九月十二,原本打算在这一天双喜临门的苏府,此时显得有些冷寂——当家主母已经提前进府了,而苏老夫人又在病中,于是并没有打算大办特办清澜的生日。
这天早上,清澜几个先去老夫人处请安,又一起到英华苑。苏老夫人已经发过话了,鉴于云英初掌相府,很多事情多要时间,于是就免了她的问安,虽然挡不住她每隔两天还是要过去问候一下。
走进院中,发现嫡母早已在一边等候她们姐妹几个。
“母亲,今儿个起得有些早……”清碧首先走过去,扶着欲起身的云英。
“母亲好!”其余几人也都打招呼着。
“你们来得正好,今天是清澜的生日,本来是要大办一场来庆祝的,可是你们也知道,老夫人现下身子正不爽利,不好冲撞了她,所以……”云氏很不好意思,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几个嫡女的,可是时机又不对。
“没关系,母亲,清澜还年幼,以后有的是机会,届时母亲可要多加补偿哦……”清澜懂事的说道,越发的让云氏觉得愧疚。
“这样吧,今天你们就休息一天,不做什么女工之类的。”云氏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我看着天气也渐渐变凉爽了,我听说郊外有个地儿,在南山寺下面,正好适合你们这些年轻人戏耍,不如今天你们姐儿几个一起出去走走?”
“好啊好啊,我们都好久没有出府了……”听了云氏的建议,清璇首先高兴地挑起来。
清碧瞪了她一眼,直到她突然蔫下来,翘着嘴巴说:“本来就是嘛,我们还从来没有和四妹一起出去过呢!好母亲,好姐姐,你们就应了吧!……”说完,还去抱着清碧的胳膊。
“清碧,清璇说的没错,你们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清瑜还小,就留在家里,我来照顾……”云氏看着清澜也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这个建议。
“澜儿,你想出去吗?”清碧不得不再问一下清澜,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之后,轻轻笑了笑,“那好。我们今天就去那里玩吧!母亲,不如你跟我们一道儿?……”
“我就不去打搅你们年轻人了,这南山寺我也去过几回了,再说,我这些天还正忙着呢,还有一大把子事儿没做……你们玩开心点,回来告诉我是一样的”云氏看着清碧明明也很想去,却又非得做出一副大姐样子拒绝,感到很好笑。再想想,自己手头确实有很多急事需处理,再搅合在一起,恐怕她们姐妹玩得也不会自然。
“这样,我这里有三十两银子,你们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云英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银子,递给清碧,之书上前接过,“尤其是清澜,今天是她的生辰,你们两个姐姐可得送一点礼物给妹妹啊……清澜,来,过来,这是母亲给你的,一点小小心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只希望你不要嫌弃啊……”说道礼物,云氏又从另一个刚刚进来的丫鬟手中拿过一个荷包,一双绣鞋,一条长裙,递给清澜。
“哦!原来母亲早就准备好了四妹的礼物啊,怪不得寒碜我们这两个做姐姐的”清璇装出一副吃醋的样子,“哎呀,还这么好,不行,以后我的生辰,母亲也得给同样的……”
“好好好,只要你们不嫌弃,母亲照样给你们同样的……”听到清璇如此说,云氏的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等着清澜的想法。
清澜亲自接着,放到莫忧手中,一件一件拿起来看,首先是荷包,没什么特别的,但拿起来的时候有点重量,清澜掂了掂,大概是几个金裸子,和苏老夫人给的一样;接着拿起绣鞋,针脚紧密细致,致极了,上面绣着时下最在女孩子们中流行的绢花,她目测了一下,就连大小,也是照着她的来比划的。清澜有点感动,为云氏的细心和真诚,又拿起那件衣裳抖开,在那一刹那,好不惊讶地听到旁边几人的抽气声,只有云氏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她。
真是漂亮!尽管上面绣的东西很寻常,但是夹杂着高超的绣工技术和上好的布料以及适宜的颜色搭配,显然这个要花费很长时间。清澜自己虽然没有像姐姐们那样惊讶,但是心底里还是有点震撼的。她自己也会绣,但是由于年纪较小,臂力不足,下针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成熟了,达不到这种水平,所以,清澜别的东西可以自己绣,唯独衣服,每次都是交给张嬷嬷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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