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存在,我过去存在。
——福克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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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那是一个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美丽庭院。
青竹挺拔,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正值花季,漫天都是散漫的粉红花瓣,一阵风吹过,就好像下了一场花语一般。
院子中,时不时传来快乐天真而无忧无虑的笑声。那是一个人的声音,他兴致勃勃的说着,然后自顾自的笑起来。
卡诺恩站在院子前方的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这幕只属于过去的温馨。
小小的男孩绘声绘色的说着什么,说到激动的地方甚至手舞足蹈起来。他的神情稚嫩而不知人间疾苦。木制地板的另一侧,坐着他的兄长,不是很深的法令纹硬生生的让他看上去显得年纪比实际大很多岁。他面带微笑看着比他小的弟弟,眼中全是宠溺。他笑不是因为弟弟说的故事有趣,而是他弟弟本身,就让他不自觉的轻松了下来,想要发自内心的笑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妇女端着装有三色丸子的托盘出来。她含笑看着大儿子露出了愉快的神色而小儿子则生气的鼓着腮帮子。眼中闪烁的光芒是幸福和满足。
过了会儿,神色略显生硬的中年男子也从里屋出来了,手上拿着饭团的托盘,小小的男孩一看眼睛一亮就扑了过去,由于身高的关系只能抓住他父亲衣服的下摆,视线追着的却是那盘子饭团。
过了一会儿,这一家人似乎都吃饱喝足了。天色也有些晚了的时候,他们开始陆续进入了大门。
进去后,身影消失,仿佛隔了两个世界。
那个小男孩是最后进去的,在进去前,他回头看了卡诺恩。
直直的看向他,忽然甜甜地笑了。
卡诺恩回望着他,而后看到那个孩子放弃进门,反而向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大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他这样问,神情欢快,语调活泼,就像所有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样子。
“……”卡诺恩蹲下身,看着这个‘佐助’。
他的到来以及他本身的强大灵魂,在占据这个身体的那一刻,就将原本‘佐助’的魂魄打散了。就如同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身体,是不能有两个灵魂。可是灵魂和身体紧密相缠,要彻底将‘原住民’剥离属于他的躯壳,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本来这就是一场意外。
这个佐助,是残留下来最后的灵魂和意识。
“……你在这里?”
“是啊,这里是我的家。大哥哥,你是迷路了吗?不过我在宇智波的族地没有看到过你呀。”佐助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误入的村民吧,一定是这样,宇智波家的人,都是黑发黑眸的。”
卡诺恩愣了愣,走向院子边的小池子,他向里看去,水却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金发蓝眸,很漂亮啊!”佐助这样赞叹,却没有上前和他一起往水里看。似乎□意识在起作用。潜意识中,知道这个景象是自己创造的记忆的幻境,可是不愿意打破,不愿意揭穿。
但是如果他沉迷于这个小小的幻想世界,那么终有一天,宇智波佐助会彻底的消失。
卡诺恩依旧记得在他还是季沫的时候,动画片中的宇智波佐助,是多么的偏执。
黑暗,执着,仇恨和不可理喻。
可是当他进驻到这个身体,看到宇智波佐助的内心深处的时候,才意识到了这个孩子的渴望、悲伤、痛苦乃至绝望。
弑亲者。
宇智波鼬的手段,卡诺恩不敢苟同。
木叶究竟重要到什么程度,让他能不惜要血洗生他养他的家族,动手杀死自己的父母亲人?
施舍般的留下了弟弟的命,却说是因为下不了手。
可是与其说卡诺恩看到了哥哥对弟弟般深沉的爱和牺牲,还不如说,他看到了一个自私又盲目的叛逆者。
明明是毁了自己弟弟一切幸福的来源,就是留了条命,何其讽刺。
在卡诺恩看来,你想为了所谓大义成为英雄,就做的干脆彻底一点;要么,你就什么都不要做。
希望自己重要的弟弟好好的,同时又想要保护木叶,宇智波鼬,你要的太多,太贪心了。尤其这两个愿望,本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极端。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执念。
如果说莱塞斯的执念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对莫洛的仇视;那么卡诺恩的执念就是亲情。
这个亲情,并不是简单的说血脉相连。她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可是没有血缘的莱塞斯假死的时候,她悲痛到万念俱灰。
弗烈德说过当初普拉死去的时候,莱塞斯将自己关在圣殿里整整一个月。后来他冲进去的时候,莱塞斯对他说,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痛,因为这个世界真心心疼他、待他最好的人不在了。可是这个说法不过是莱塞斯在惩罚自己的说法而已。莱塞斯的致命伤就是对重情。
卡诺恩也是。但是卡诺恩对于自由,没有莱塞斯的执念,当一个人想要的东西太多的时候,就很难快乐,因为他一定会失去什么的。不然,就显得太贪心了。
所以卡诺恩可以没有莱塞斯般狡猾隐忍强大聪明,却还是能赢了莫洛。只因为他的目标明确,不惜鱼死网破也要达成目的。
一个为了什么目标连死都可以迎面而上的人,总是让别人顾忌的。
卡诺恩想,他不喜欢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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