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让开!”秦氏气急,女儿眼看着就要给她丢大人了,再也顾不得礼仪和颜面的大叫,可是迎上芙蓉男冷森震慑的眼神,不禁一个寒颤,将骂声吞咽腹中。
秦哥儿却是快跑几步,扑跪到霍雅珍的脚下,哭泣道:“求娘娘成全,求大人成全了我和夏公子!”
“哪个夏公子?”程大人问道。
“城西的秀才夏志远。”秦哥儿回道。
芙子墨一惊,竟是夏志远!不由得上前几步想听个仔细。
秦氏霎时灰白了脸,也跪下哭道:“秦哥儿,你想要了娘的命么?”
“怎么回事?慢慢说来!”程大人万分苦恼,看这情形,只怕秦哥儿要求自己和珍妃为她做媒了。
若是别人家也罢,可是这秦氏是颜府嫁出去的女儿,虽是庶女,可那也是颜府的脸面,秦哥儿的婚事哪轮得到他做主,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侯爷,那他的乌纱可真是戴到头了。
万幸,今个有珍贵妃在,一切就这位娘娘担着吧!想到这里,程大人心底又淡定了不少。
秦哥儿不顾她娘的哀哭,坚毅的抹掉泪水,今天是她和夏公子唯一的机会,错过今天,她就真的和夏公子无缘了,再也顾不得闺阁女子的羞怯和矜持,将所求之事哭诉出来。
原来,秦哥儿一日出府,与夏志远偶遇,两人一见倾心,约定由夏志远上门提亲,怎奈夏志远家贫门低,秦侍郎和夫人哪里会看在眼里,喝令家丁轰拖出来,严令夏志远不许再打秦哥儿的主意。
秦哥儿知道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不同意两人只能偷偷相见,可是万没想到这事被秦哥儿的弟弟秦川撞见,秦川多次威胁夏志远,偏巧遇上了夏迎秋,秦川一肚子坏水,甜言蜜语的哄骗迎秋失贞与他。
事情越团越大,原本是自己和夏志远的事,没想到弟弟无良诱骗了迎秋,毁了迎秋的一生。秦哥儿自知有愧于夏志远,一心想补偿他,可是因为迎秋的事,夏志远万分自责,再也不肯见她。
“夏公子已经避你不见,你又怎知他愿意与你缔结连理,这百花为媒讲究的可是情投意合!”程大人指出问题的关键。
“我见不到他,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惦记着我的!大人,求你了,成全了我和夏公子吧!来世我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情!”秦哥儿抛开了所有的矜持,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众人哗然,秦氏已经羞的无地自容,指着秦哥儿哭道:“为了自己,你竟将脏水都泼到了爹娘和你弟弟身上,我们秦家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川儿,我们走!”说着拉上旁边一个探头探脑满脸不忿的年轻人,挤出人群快步离去。
秦氏的话让秦哥儿脸白如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娘竟真的不要她了,再也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程大人命人将她扶起,她却执意下跪,只求成全了她和夏志远。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看向秦哥儿的眼神充满了鄙夷,“琼闺小姐也太不知羞了,这种气死爹娘的事也做的出来!”花氏撇撇嘴,一不留神将心底的话冒了出来。
“娘,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去了?”景文昔不悦的看向花氏。
“表哥,你和姑妈可不能走,我的菊花得了花魁,一会儿的谢花宴可少不得你!”说到这里,狠狠地剜了芙子墨一眼,若不是这个女人,也犯不着和人并列花魁!
戚夫人干笑了两声,不咸不淡的假意劝向秦哥儿,“秦姑娘,你还是想开些吧,是那夏志远没有福气,品貌如你,又有颜府那样的侯门做靠山,什么样的如意小女婿求不得,何必自取其辱呢!”
崔巧巧一声冷哼,对戚夫人表现几分轻蔑,轻声对芙子墨撇嘴道:“这个戚夫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黑天白日的眼巴巴着颜府的高门,恨不得直接将她家的豆芽菜塞进侯爷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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