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站上去,领略那里的风和水,没办法用自己感官和每个细胞,体会世运会泳池里的水是不是比较甜。
同来省队的陈立和马力这两天总是不见人,或许是因为被淘汰,又回到省队带新人了。教练倒是还在,但国赛结束后再也没有关注过林小北。
被遗弃了吧。林小北的迷茫陷入顶峰,像是站在晴天的乌云下。周围都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只有他笼罩在无边无际的y-in影中,不见天日。
活了十八年,林小北好像突然明白了迷茫的感觉。
教练正在给他们进行最后的冲刺训练,打眼看林小北思想正神游天外,找不到北,扯着嗓子喊了声,“林小北!”
“啊?”林小北慌忙回神应了声。
“我这边通知比赛安排呢,你好好听着。”教练说了声,继续绕回主题,“夏天到了该热的时候,四大赛陆续就要开始了。按照时间来算最早举办的是洲锦赛,这个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稀稀拉拉的回答声。
林小北这个从来没有走出国门的土包子夹在四位大佬中间,怎么都不敢说自己不知道。
教练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来,用一贯吊儿郎当的解说方式讲解道,“洲锦赛就像是你打游戏中遇到最小的boss,虽然也算在世界赛的范围,是大满贯衡量标准。不过它只在y洲范围内比,就是个缺胳膊少腿的老虎。”
林小北听的很认真,不时点点头。
过了会又觉得听得再认真也没用,反正没有自己比赛的份。
“离洲锦赛也就七八天了,我们要提前三天出发,留给咱们的时间没多少。你们五个现在是z国跳水代表队,不仅仅是国家队那么简单。”教练的目光瞬间变得凛冽,目光扫过他们说,“这回你们走出去,肩上担负的就是咱们国家了,知道吗?”
“是!”几个人齐齐应了声,这回声音大了很多,明显更有激情了。
林小北也夹在中间应了声。喊过之后,却觉得更加迷茫了。
教练拿了把大概是从济公手里偷来的大扇子,挥在手里摇了摇,开始逐个给他们分析,“左木木,你的动作没问题,缺点是浮躁不稳定,只想追求高难度。比赛的时候记得求稳,别因为急功近利导致失误。”
左木木x_i,ng格傲的厉害,很少跟他们一起训练,总是私下底跟自己较劲。这两天因为代表队集中训练,他才到教练眼皮子底下跳了几次,没想到就被他抓到了毛病。
“我知道了。”左木木难得谦逊了一次,顺从的接受了他的意见。
教练又给其他两个人指出了问题,然后点了霖逸的名字。
“霖逸啊,你…”教练拿着扇子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眼睛状态怎么样?”
霖逸今天没带眼镜,目光落点不知道聚焦在哪里,“基本看不清,可能又严重了。”
“啧,你这种情况其实入水时闭着眼睛,都没什么影响了。”教练想想他平常撞树撞车撞电线杆的样子,又觉得闭着眼睛实在不安全。
“他平常上场的时候,会带隐形,日抛那种。”左木木站在旁边,扫了霖逸一眼说,“你也知道,隐形眼镜入水基本就被冲走了。无论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那一瞬间对眼睛的伤害更大。”
“我觉得也还好。”霖逸想了会,认真的说。
“嗯,你瞎了也觉得还好。”教练对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目光转到林小北身上,停了一瞬。
林小北望着教练,恍惚觉得好像很长时间,都没听过他单独跟自己说话了。
教练目光在他身上落了几秒钟,又收回来,拍拍手吆喝,“成了,你们都单独蹦跶去吧。这几天训练注意要适度,别把自己搞伤了,到时候世赛出现状况。”
说完,教练自顾自离开了,留下林小北站在原地,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教练刚才分明忽视了自己。
因为是候补队员,没什么好说的吗?
林小北迷茫地低下头,望向自己并拢的脚,感觉双腿沉重,无法迈出去步子。
他才站在全国的跳板上,未来就结束了。那么之前的努力,信仰,坚持都算什么呢?
他站在那里愣了不知道多久,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温柔摸了摸他的头发。
林小北抬头望着他,“季凌哥。”
“贝贝,”季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叫了声。
林小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期待过季凌出现,自九岁之后,他再次不管不顾的抱住季凌的腰,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全身上下忍不住发抖。
季凌环抱住他,轻轻拍林小北的背,低低的安抚道,“别哭。”
“我没有哭…”林小北说话都带着哭腔,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留到嘴里。他死死抱住季凌,倔强的说,“我才没有哭…”
b馆的马力和陈立训练到半夜,两个人都腰酸腿疼。
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到这边训练馆门口,往里面看了眼,只见整个馆里人几乎都走光了,就剩季凌和林小北相互拥抱着。
林小北身上只穿着一条泳裤,整个人被包在季凌怀里,肩膀微微颤动,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卧槽,他们俩在做什么?”马力停住,扒着栏杆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季凌那个qín_shòu,该不会是打算在训练馆做点什么吧?”
“想什么呢你?”陈立想都不想就否定,“季凌也是有脑子的人,体育馆人来人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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