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了?”见李筠霖神色有异,李仲业快步来到书桌前,将李筠霖手中的宣纸夺了过来。待看完,他眉宇微锁,满脸不解。
“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感觉他看不懂?
将宣纸重新拿回自己手中,从头至尾又看了几遍,李筠霖的脸色愈发变得凝重,眸色,也愈发变得幽暗深邃。过了许久,他才将宣纸放下,双手有些无力。
“爹……”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李筠霖道:“仲业,事情远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只怕,天下就要大乱了。”他本以为皇上打算对李家出手,现如今,虽然知道皇上并不是想打压李家,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的轻松。相反,只感觉事态愈发严峻。
天下大乱?李仲业面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爹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寥寥数语中,何处隐藏着这样的意思?
深深地看了李仲业一眼,李筠霖喟叹道:“蔓草青青,栖于梧桐,这两句,仲业觉得是指什么?”
默默地呢喃了一边,见李筠霖说得别有深意的样子,仔细想了想,李仲业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莫非是指青曼?”
李筠霖微微颔首。“不错。中间四句姑且不去计较到底是指何意,但这最后两句,里面可是大有文章。”
最后两句?万凰之王,可统三国?可统三国……在心底反复默念了几遍,李仲业蓦地一惊。“爹,难道说青曼可以统一三国?”
李筠霖摇了摇头。“并不一定。依我看,或许是谁得到她,谁便可以一统三国。
仔细想想,在青曼离开后不久,皇上便突然要微服出巡,到民间体察民情。说是微服出游,但皇上离京的时间总共不过一个月多几天。而且,回来的时候竟带着青曼。无论是哪一点,都太过不同寻常了。
大胆一点说,皇上本是以体察民情为幌子,实际上是为了抓青曼回来。因为她不愿意回来,所以,皇上便用绮香和李家作为要挟,逼她不得不跟他回来,助他完成大业。不,确切的说,是实现他的野心。”
这么一解释,李筠霖只觉得之前萦绕在他心中的迷雾通通都散去了,一片明朗。
李仲业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会不会太荒谬了?就因为一首诗?”单凭一首不明来历的诗便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更决定三国的命运?这太不可理喻了。
李筠霖挑了挑眉,“荒谬?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无法用三言两语说通。”
平日,对于那些捕风捉影的言谈他确实不会相信。但是,这首诗牵扯的事他绝对相信。
因为,皇上素来讲求朝堂势力的均衡,却在恢复青曼后位的时候同时册封绮香为婉嫔,这样的旨意实在不符合皇上的情。皇上何以让李家承受这么大的恩泽?唯一的解释,便是别有隐情。
而且,不说别的,就单凭皇上大费周章的将青曼带回来,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匪夷所思。这样一假设,全都说通了。
李仲业蹙眉看向李筠霖,“那爹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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