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苗应达广州等债主
苗应达向有关领导交了报告,申请批准他去广东旅游休假。在向有关领导交报告时,苗应达还在口头上说明了是去广州了结苗冶的欠债问题,苗应达认为既然债主已经把事情通到了单位,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本来他已经解除双规,免了现职,相当于退休了,可以随便行动。苗应达这样做,是为了表示他的行动透明,以显示光明磊落,更是想堵一些人的嘴,避免给人把柄,被人落井下石。
按照苗冶的债主们的要求,苗应达应该是直接把钱还到澳门,或者亲自到澳门去还债。苗应达没有打算去澳门,更没有打算替苗冶还债。所以在报告中没有申请去澳门。他这一级干部出境,是必须事先报告的。苗应达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出境出国都是很敏感的事情,他不想惹麻烦,他知道只要申请了,也不会被拒绝,但是非常容易被人做文章的。
苗应达拒绝了苗壮陪同的要求,一个人来到广州,住进了一个中等的普通酒店,他主动去相应机关通报,相当于是报到。其负责人很客气,要热情安排,热情接待。苗应达婉言谢绝了,并要求不要扩大他来粤的消息,他纯粹是私人休假,不打算会见任何朋友。负责人保证为他的行踪保密,并保证只要他需要,随时可以为他提供支持。
苗应达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外地自己住旅馆,乘公共汽车,打的,没有了专车,没有了前呼后拥。苗应达并没有感觉失落,双规时,他已经感觉到一切都丧失了,解除双规以后,并没有恢复权势的感觉,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次和50年代父亲被黎万海的父亲整的那次不一样,这一次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这么多年的官场浸,他知道自己什么事情做出了格,什么事情犯了规矩,更明白不是别人没有掌握证据,是没有到时候。苗应达对现在的状态没有不满,反而有点新奇刺激感,甚至后悔这些年为什么不过这样和打工族一样的生活方式,作官,还不是打工吗?
苗应达在酒店的房间里给债主去了电话,他专门在广州新买了手机号,呼叫的是债主留给单位的电话号码。
对方知道是苗应达以后,立即问他要钱。
苗应达提出要和苗冶通话。
对方拒绝,说没有这个义务,苗冶在他自己的住地,他是自由身,我们没有权利对他提债务以外的要求。
苗应达没有改变声调:我只知道这个电话,只能这样联系苗冶,你们如果要想解决问题,就应该帮助我,让我和苗冶说上话。顺便告诉你们,我已经在广州,你们或者苗冶可以来和我面谈,我随时恭候电话和你们本人。
对方没有接话,就断了电话。
苗应达在听见对方断了电话,才慢慢放下电话。他现在一点不急,他坚持他的判断:苗冶的赌帐,只是个现象,实际上需要还的不是这个,需要还的是人的帐。他正在实施他的复仇计划,是把苗家视为仇人。苗冶让债主通过我单位找我替子还债,是想利用丑闻效应让我为顾面子,乱了分寸,既破财又伤心。
如果这事情发生在苗应达父子双规以前,或许苗应达还真会那样急急忙忙还钱,千方百计安抚债主,全力去保住面子,动用权力去掩盖丑闻。
可是,现在是双规以后,尽管解除了,尽管没有怎么处理。但是父子同时双规,和这样的事情比较,还有什么更大的丑闻吗?苗应达已经不在乎任何丑闻了。到了这个年龄,苗应达更不在乎因为这样的丑闻造成的后果了。这就成为苗应达刚才在电话上那样对债主的态度,苗应达真的对债主无所谓了。
苗应达现在“有所谓”的事情只有苗冶这个儿子。苗应达在牛棚关的时间比黎万海长,出了牛棚以后知道了黎家的“报应”,在知道黎万海的妻子是敬若兰之后,特别了解了敬若兰的情况,才知道敬若兰的私生子叫苗冶,想着以前和敬若兰做过的事情,他立即反应过来,专门去了敬英魁的家,要认领自己的儿子。敬英魁才在这时知道了苗冶,看在和苗部长的友情,也因为敬若兰已经死了,敬英魁一肚皮的气,只有自己吸收了,让郑蕊把还剩留在家中和苗冶有关的一切,都移交给苗应达,包括苗冶的户口关系。
苗冶这时已经参军,苗应达回家没有敢把苗冶的存在直接告诉范召男,悄悄去了父母家。苗部长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苗冶是苗应达的儿子,是苗家的男人,他会得到苗家男人应该有的前程。但是苗应达不能够公开领认,这不仅是顾虑范召男,最重要的是要保证苗家的名誉,要保证苗应达个人的前程。苗部长决定,苗冶的一切事情他负责,苗应达不准和苗冶有任何联系、接触。苗应达当然严格服从父亲的决定,把从郑蕊那里移交的和苗冶有关的一切,都给苗部长,包括苗冶的户口关系。苗应达瞒着范召男,继续当着好丈夫,好父亲,官运不断上升着。苗冶在苗部长的暗中照顾下,在仕途上顺利,直到国营大厂的副厂长。
苗应达只有心安理得的接受父亲这样的安排,虽然有时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卑鄙,欺骗妻子,害了敬若兰,对不起苗冶。当年在和敬若兰狂热纵欲时,敬若兰还没有满18岁,还是中学生,自己已经是科长了,完全是自己的责任,事后却不闻不问,完全没有想到后果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敬若兰的死,都是自己造成的。苗应达认为,自己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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