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都叫什麽事!……这麽高的山跳下来还能死不掉!
更可怕的事还在後头。
山下除了教众,还有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坐在一边的石凳上,双手搭在一把有著厚重古朴外形刀鞘的弯刀刀柄上,感兴趣地瞧著他降落,身後站著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随从。
男子看他落定了,便将弯刀随意往肩上一扛,闲散地走了过来,慵懒地笑道:“看来司兄的内功更上一层楼了,你我打了那麽多次,每次都是势均力敌,这次看来在下要吃亏了。”说是要吃亏,但男子明显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下战书,道:“司兄看这次比武是哪天,战某倒要看看司兄这次是不是能拿天下第一的头衔了。”
第二章
司无戒在脑里搜索记忆,马上便把这人的资料翻了出来。
战家堡堡主战翼飞,由於他从未有过败迹,人称“战神”──跟司无戒几次对打都是平手,因为没有落败,所以还是叫没有败迹,是这个江湖上跟司无戒功夫能持平的人──手上那把弯刀正是武林兵器谱上位列第二名的名刀狼牙,锋利无比,可削金断玉,吹毫断发,以前那个司无戒几次打过那把刀的主意,每次比武赌注都是那把刀,可惜每次都没能赢过来。
虽然江湖上前十名的高手之间真正打起来相差不了多少,而且一旦谁发挥不好,排名在前的人也有可能被排名在後的人击败,但无论怎麽样,从全力出击角度看,明显司无戒和战翼飞功夫是最高的,天下第一究竟属谁还很难说,而两人,从记忆库的资料来看,每半年就会比试一次,每次比试过後都会约定下一场比试的大体时间,今年这时节,显然是到时候了,只可惜到的不是时候,让新司无戒暗暗叫苦,他还想著可以顺利混到回去之前呢,哪知道这麽快就有一场近在眼前的比武!不行,他得推掉这场比武,就算推不掉,也要拖延时间。
司无戒循著脑里的印象,尽量装作以前那个司无戒的样子,拱了拱手,用著淡然的语气,道:“司某有点事情,所以今年的比武就算了吧。”
“那怎麽成,上次比武过後就约好的,我千里迢迢从战家堡赶来,容易吗我?司兄不能在战某到了之後说这种玩笑话啊,要说提前三个月说啊。”战翼飞来气了,接著道:“司兄向来守信,怎麽这次公然违约?还要不要江湖信誉了啊。”
司无戒看战翼飞说的严重,心下有些发慌,想著江湖人野蛮粗暴,搞不好这会儿一言不合就会跟自己动手的,到时真的动起手来,自己不要出大问题吗?於是当下吞了吞唾沫,态度软化,道:“不是想违约,只是最近没有时间,三个月後再比,可否?”
三个月的话,他应该回到五十年前了吧,到时管他跟谁比武去,反正不要找他就行了。
战翼飞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道:“比武最多不过一天罢了,耽误不了司兄多少时间吧?再说了,司兄刚神功大成,难道不想与战某比试一下,看看自己前进了多少吗?……还是,司兄觉得自己已经天下第一了,不屑与战某比试呢?”
说到最後的时候,战翼飞不由眯起了修长凤目,一幅好像生气了的模样,司无戒能感觉得出来,周边气压似乎直线下降,森寒阵阵。
司无戒生平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额头不由控制不住地冒出了一粒一粒的冷汗,勉强做一教之主眼高於顶把什麽都不放在眼里状:“某说三个月後就三个月後,战兄要是不同意,那某也没有办法。不奉陪了,告辞!”
一振衣袖,也不理那个因为他强硬的话而脸色更加不好、眼里杀气阵阵的战大堡主,就准备提气上崖顶,偏偏下来的时候脑里不用他想身体就提前条件反s,he地让他平安落地了,现在想上去,缺少了危机感,竟然死活没法控制身体上去了。
怎麽才能提气上升呢?看著战翼飞往自己身边踱过来,而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出现轻盈起来向上一飞冲天的迹象,司无戒额头的冷汗不由越冒越大,快要滴下来了,暗道被他惹恼了的战翼飞不会杀了他吧?
“司兄很热吗?”战翼飞看著司无戒额头的汗,笑眯眯好奇地问。
司无戒心不在焉随口道:“是……是啊……”
“那你为什麽不运功降温呢?”战翼飞继续笑眯眯,心里却在看到司无戒那心不在焉的模样时产生了疑窦。
“……本座想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纯粹,不可以吗?”司无戒因为战翼飞的话,脑门上的冷汗冒的越发多了,有几颗终於滴了下来,想著糟了,他露破绽了,人一般都能急中生智,司无戒也不例外,一向临场应变能力并不太好的司无戒大脑急转了三圈後,终於想到了一个理由,当下便冷哼了声,如是道。
“当然可以。”对於司无戒的明显不太友好,战翼飞并未被打退──事实上真正的司无戒,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不敢这样跟对方开玩笑了,因为司无戒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的司无戒却让战翼飞这麽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有趣,所以便不由继续逗他,接著道:“不知道司兄为什麽一直盯著这个光秃秃的千仞山山壁,予以为背後的风景更美!”
“……你眼里觉得那样的风景更美,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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