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虽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与朝臣结党联络,但身边有几个得用的人。非常文学府邸戴铎不说,在外还有隆科多,年羹尧更是在四川干得风生水起,提出了很多兴利除弊的措施。此次回京,也颇受康熙的嘉奖。
胤禛在圆明园见了年羹尧,说完了政事,又道:“去见见你妹妹。”
年羹尧欣喜抱拳:“奴才多谢四爷!”
“这两年妹妹过得可好?”
在年羹尧看来,这话纯碎是白问。自家妹妹,才华相貌样样出色,到哪里都应该是被人捧着的。再细细一打量,样子也没有多大变化,更添了一抹娇媚,见到他,眼里泛出喜意,只是眉间却多了在家时从不曾有过的轻愁。
“我过得很好,多谢哥哥记挂。”年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得有些勉强。
年羹尧哪里知道后院的弯弯道道,只是觉得年氏的情绪很不对头,不像是纯粹见到亲人的喜极而泣:“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出气!还是……”压低了声音:“四爷对你不好?”
怎么可能,与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啊?
“爷对我挺好的……”年氏低了头,眼圈泛红,绞着手帕。
表面上看来年氏的确也很得宠,乌雅氏不过是占了两个阿哥的光。胤禛本就为人冷漠,年氏因着身子不好,胤禛已经算是很体贴照顾她。可直觉上的事,怎么形容得出口?
“听说四爷还让你帮四福晋管家?这是好事!”年羹尧回家的时候也是打听过了。
“唉,哥哥,别提了。”年氏幽幽叹了口气,目光一时变得怔然。
早先回娘家的时候,年夫人就曾拉着她面授机宜,“做女儿和做人家的妾室是完全不一样的,难免会辛苦些”,说了好些经验之谈,但年夫人最后又拍了拍脯,“依咱家的家世,没有人会亏待我的女儿!”年氏听进去了,却没想到这么辛苦。
年羹尧愈发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欺负你了?”
面对一个大老爷们,年氏还真没法将那些争风吃醋的事说出口,只简要地捡个三两句说了。
“嗨,不你们妇人间的那些事吗!”年羹尧听罢恍然,放下心来:“要我说,妹妹,你就不该让着她们,福晋倒也罢,乌雅侧福晋不过是个五品京官的女儿,你还怕她怎的?”年羹尧堂堂一省巡抚,手下多少四品、五品官员,他何曾放在眼里?“你说四爷待她比待你好?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总是在意子嗣,何况四爷?二阿哥和三阿哥我也见了,确实稳重大气,有皇家风范。你呀!这话也不该我和你说,下次让额娘帮你想想办法。”
“哥哥!”年氏跺脚,小脸一红,急了,哪里是这么回事?她总有个感觉,即便她有了孩子,胤禛对她也未必比得上乌雅氏。
“好了,好了!”年羹尧哄道,呵呵一笑,“咱们兄妹好容易又见,别提那些扫兴的人。到时候我向爷请求让你回家一趟,让额娘跟你分说分说!”
“嗯。”年氏一想跟年羹尧也不便说这些,方展颜一笑。
胤禛留了年羹尧用晚膳,年氏作陪,顺带,胤禛当晚就留在年氏这里。
晚间的时候,清岚的屋里。
“额娘,今儿阿玛让年大人在校场上指点我们。年大人出身翰林院,却没想到竟有一身好武艺。”弘昀道:“论骑,比上书房的师傅们强多了。可惜……”
“可惜?”弘时问道,又脑袋恍然:“可惜他是年额娘那边的人对不对?”
“那倒不是。”弘昀淡淡一笑:“才能极佳,只是为人有些轻狂。”阿玛说过,能用,却得时时敲打,免得鹰飞得远了,不知道回巢。
清岚道:“年大人我没有见过,也是早有耳闻。你们想想他现在才多大,就已经是一省巡抚,那么多的官员熬到头发花白也未必有他这个地位,轻狂一些也是可能。”
“这倒是。”弘昀轻笑一下,摩挲着下巴:“对我们也是一副指教的态度。好歹也是我们家的奴才,若是没有阿玛,他再有才干,也怎么可能平步青云,升迁得如此之快?”
“哼!”弘时冷哼一声,扭扭身子,包子脸皱了起来。他不像弘昀,骑本就刚开始学,被年羹尧鄙视了一遍又一遍。
清岚瞧见他苦大仇深的样子,拍拍他肩膀,笑了:“得,恃才傲物的人哪里都有,你们要学的是怎么用这种人,而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才能越出色,不是还得‘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么?”
弘时乐了:“可不是?”
“也别忘了我说过的,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能放在脸上。他现在还得你们阿玛重用呢!”
“儿子知道!”心情好起来。
清岚想了想,觉得年羹尧真是一个很好的反例:“年大人出身好,他阿玛是封疆大吏,即便他是个阿斗,周围也有一堆人巴结着,何况这人才能不错。官途顺利,前途无量。这种人,从没有受过挫折,自然就骄傲了些,难免惹人讨厌,不像那种被反复打击之后磨去了周身的棱角,圆润玲珑的人处得舒服。”顿了顿,目光看向两小:“你们也是出身富贵,身边不乏巴结之人,别光听好听的话就昏了头脑,把握不住。弘昀还好些,自小就受过磨难,知道些世事艰难……”
弘昀想起天花和落水,两次生命都受到威胁,不由瞳孔一缩,眼神暗沉。
清岚对着弘时:“你可是从没有受过苦,吃过亏,缺乏磨练。周围的人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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