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离开以后,邓爷的脸色马上便恢复,再不似刚才那般语重心肠,站起身来,邓爷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了几圈,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两颗太极球很灵巧的在他手上转来转去,不说别的,只说这玩球的功夫,大概很有些年头的功力了,只是一般的人,是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邓爷的手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有感,反而是格外的瘦削,但青筋暴起,却充满了力量。
巴中有几人见过邓爷出手?估计是真没有几人。
不过邓爷身边这两位袍哥却是一脸敬畏,他们在重庆都是有名的袍哥,见过大场面,也与不少自诩为高手的家伙交过手,但对于他们来说,能来巴中,能帮邓爷做事,他们觉得是荣幸。
而更加荣幸的是,他们亲自见识过邓爷的手段,就在山城,一个很意外的场合,邓爷当时被一位道上的大人物一逼再逼,最后出手了,用的便是这只握球的手,场面很血腥很暴力,让他们记忆深刻,几乎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怎么可能有如此的爆发力?
“老大,你这样会不会让阿飞生出什么异心?”个头稍高的袍哥轻声问道。
这两位袍哥其实算是一个搭挡,孪生兄弟,除了个头稍有差别,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穿衣,吃饭,动作,声音,几乎都是惟妙惟肖,而现在这个说话的,其实是哥哥。
“他?”邓爷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和他也是堂兄弟的关系,他应该还不至于吃里扒外吧?”
“那老大真的准备让他做您的接班人?”个头稍矮的兄弟问。
邓爷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那得看他的本事了,不过我对他虽然不会寄以厚望,可到底是自家兄弟,打虎还靠亲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这是咱们中国的俗话,他要是好好跟着我,将来我也不会亏待他的!”
“那杨天佑呢?”高个子兄弟皱眉道:“要不要我们出手,以绝后患?”
摆摆手,邓爷笑道:“咱们巴中黑道这么多年太过平静了,也的确是需要有人来搅乱这秩序了,杨天佑这个后生倒也是个人物,够爷们儿,所以我倒是真的很欣赏他,这样的人物,我要是能招揽到手,想来我多年的心愿也就可以实现了,再说,他身边的阿兵和霍三拳,虽然不算是绝顶高手,但你们要收拾下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你们可能忘了吧,他可是花脸看中的人,所以我更不能动了。”
“花脸?”短个子兄弟有些纳闷道:“老大,这个花脸究竟是什么人物?很厉害吗?”
邓爷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迷茫起来,苦笑道:“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甚至比赵五更让我忌惮啊,哎,幸亏他是真的无心江湖上的事情,否则现在咱们道上的局势,便不是划江而制,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三足鼎立了!”
兄弟俩互相看了看,心灵相通一般,一起点了点头。
这一刻,邓爷的表情异常的严肃,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邓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
医院中,飞哥站在病房中,看着并排躺在病床上的马义和波娃子,心里有几分愤怒,还有几分同情。
马义和波娃子全是是伤,虽然做过了好几个手术,也没有真的残废,但一个月内,是休想站起来了,甚至要两三个月才能恢复正常,不,有些关节的地方,估计永远都难以恢复到伤前的状态了。
这算是内伤,外面是看不到的。
当然,两人身体上的伤能治,心理的伤痕却很难医治,从送到医院到现在,两人经历了痛苦而漫长的手术,现在又被绑成粽子一般的躺在病床上一天了,两人的表情几乎都还是那般的麻木。
昨天晚上马义挣扎着打了120,最后便不醒人事了,至于波娃子,抗击打能力差了许多,早就晕迷不醒,被送到医院才醒过来,而一醒过来,便哇哇的大哭大闹,然后便形同植物人一般的默不作声了。
两人很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些恐惧,很显然,两人是被杨天佑打击得太沉重了,估计这神要恢复,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要能开口说话吃饭,也还需要一个过程。
病房里还站着四五个聚义堂的兄弟,在隔壁的病房,还有四个聚义堂的兄弟也躺着,不过他们的伤远没有这两位当家的来得凄惨。
“飞哥,老大和波哥从送到医院到现在,神志一直还没有清楚,所以你想问什么,估计够呛。”一位聚义堂的兄弟神情有些伤感的道:“这阿兵,下手也实在是太狠毒了一点!”
“不,老大先前还一直叫着杨天佑的名字,我看昨天晚上下手的应该是杨天佑才对!”另一位兄弟道。
“没错,隔壁的几位兄弟也说了,当时是阿兵带人抓走了老大和波哥,肯定是杨天佑让阿兵干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本用不着抓老大和波哥走!”又有一名兄弟分析道。
阿飞点点头,眼神之中有着浓浓的仇意。
聚义堂的一个兄弟走到阿飞面前,咬牙切齿的道:“飞哥,咱们聚义堂的兄弟一直为飞哥你办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想办法去打回来,飞哥你怎么说吧?”
“飞哥都要走了,他能怎么办?”彪子在一边抱怨道。
“什么,飞哥要走?到哪里去?”
“是啊,飞哥为什么要走?”
“你走了,咱们怎么办?”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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