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俺小时候俺爹和俺娘的关系不好,俺爹喜欢村里一个寡妇,看不上俺娘,隔三差五的就会对着俺娘和俺发脾气,然后就动手打俺和俺娘。俺腿脚好,每次俺爹打俺俺就逃走,可是俺娘身体不好逃不掉,俺爹就总是抄起扁担打俺娘,俺想护着但是没有办法,后来有一次俺娘就被俺爹打死了。”卡车司机一边说一边哭,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去抹。
迟依然掏出纸巾递了一张给他,卡车司机擦了擦眼睛就又说道:“俺这么多年啊一直在想要是那次俺没逃,让俺娘少挨几木奉子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俺做梦都想和俺娘道个错,可是这么多年俺娘就是一次也没有入过俺的梦。”
“这次你就梦到你娘了,你给她道歉了没?”燕宁这孩子纯粹是把这当故事听了,一屁股坐在人床上,抹着眼睛带着哭腔问。
“俺这次梦到俺娘了,俺梦到俺爹把俺娘打死的那一次,这次俺冲了上去,把俺爹推倒了,俺娘没有死。俺梦到俺这次出来干活,俺娘在家想俺了,她站在村口就像小时候接俺放学一样向俺招手,然后俺就想把车开快点好回家。然后,俺就醒了,俺躺在地上头破了,那次俺娘就是被俺爹打破了头死的!”卡车司机就像是在回忆梦里的事情一样慢慢的说着,最后捂住自己的头大哭了起来,“俺对不起俺娘啊,俺要是那次没有逃跑,俺娘就不会被活活打死,俺对不起俺娘啊!”
笔录没有弄到,倒是听了一个人的伤心事,还费了好些时间把人安慰住了几个人才开始去看另一个病人。第二个去看的是那个自己从车上跳下来的,听说没有什么大伤,但是身上被碎玻璃割了上百个口子,有十几个大口子都缝了针,听说脸上破了相,一只手的手筋还受了伤,现在也是个行动不方便的。
“你们是警察吧?”躺病床上的人对着门口站着的迟依然他们笑了笑,然后动了动没怎么受伤的另一只手,指了指床边的两张凳子说道:“你们坐,你们坐。”
“哦,你好,我是白舒,我们几个是来给你做笔录的。”白舒倒是愣了下,这人要不是躺在病床上,要不是身上还有着伤,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伤患来,浑身上下愣是透着一股风雅之气。
“你们好,我叫柳逸风,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说的。”柳逸风又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现在动不了,就只能躺着了,你们不要见怪。
“没事,你是伤患吗,我们问完就走。”
“哦,那你们问吧。”
“哦,我们想问一下当时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你知不知道?”
“恩,车祸当时我正和朋友聊着天,只听到‘砰’的一声然后我们的车子就震了一下撞到了前面的车子,我当时就下意识的跳出了车子,没想到我一跳出去,车子就炸了,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醒来就在医院里了。”柳逸风想了想说道。
“这样啊,那么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车祸是怎么发生的是吗?”
“是的,不知道。”
“嗯,那就这样,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等有需要我们会再来找你的。”
“好的,那再见。”柳逸风点点头,看着走出去的几个人,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握住脖子里的那根项链,脸上眼泪慢慢的就流了下来。
“他在说谎。”走出不远后白舒说道。
“你怎么知道?”迟依然不解,柳逸风看着很正常的,怎么白舒就从一不认识的人身上看出人家在说谎了。
“白舒的心理学可是很不错的,看人很准的。”燕宁说道。
“柳逸风在说道车祸发生时的情况时他一定在说谎,我注意到他呼吸加速了一下,即使他极力的维持自己的冷静,但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所以很容易被忽视。”
“他为什么要说谎,是不是车祸的原因他知道啊?”张子墨问道。
“不知道,好了,我们去问下一个吧!”
最后一个要问的就是被烧了腿的那一个,住在加护病房,也不知道问不问得到。
加护病房外,迟依然他们透过窗户看到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正守在床边,小心的用棉签沾了水给躺着的人润唇。白舒带头敲了敲房门,女孩子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开门,看见门外这么多的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是警察,来对这次车祸做笔录的。”
“那,你们请进吧!”女孩让了让,等几个人进了就有关了门。“他做了手术还没有醒过来,你们要问或许得等一等了。”女孩一边给大家倒水一边说道。
“听说给烧了腿,严重吗?”张子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问道。
“他的双腿已经被烧的碳化了,截了肢。”女孩走到床边,帮着盖好了一点被子说道。
“抱歉。”张子墨这时才注意到这人□的被子是塌的。
“没事,截了肢总是保住了一条命,我总会照顾他的。”女孩说着坐到了床边,右手温柔的梳理着男人被火燎到团在一块的头发,笑了笑说道:“截了肢也不是坏事啊,至少不会在倒处跑了,以后有我跟着,什么事也不会有。”
几个人惊讶的对视一眼,然后白舒被推出来问道:“能问一下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他女朋友,我们中学的时候在一起了,我说过我要嫁给他的,我连婚纱都选好了,可是现在嫁不了了。”女孩又笑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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