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轻轻的按下一个按钮,然后黄柳发现,一直罩着的透明护罩消失了。
现在他完全暴露在诺德眼皮底下。
黄柳不知道他拿着剪刀要做什么,但是他全身都有不好的预感。
枝条微微晃动了一下,有可能,黄柳想后退,拔腿就跑。可惜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剪刀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放心,我不会挪走你的,李立很喜欢你。人呢,总有一点弱点,你被养的很好,都长这么大了。你这么大,他想要走的话也没办法带走你,所以他就必须回到这里。”诺德很轻声的说着话,手中的剪刀也毫不留情的咔嚓咔嚓剪掉了诺德好多根枝条。
“反正少了几根也不影响,你这么高,这里快要装不下你了。”诺德又笑起来,语气更加轻柔,可是下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地上横七竖八的落了好多枝条。
黄柳几乎要秃了,他不敢动也不敢摆动枝条,只能默默忍受着摧残。
诺德终于捡够了,才收起剪刀,有些神经质的将地上的枝条都抱走了。
黄柳还是完全不知道诺德进来是做什么的,他摆了摆为数不多的枝条,有些不习惯的扭动一下。
他需要真正的沙漠而不是这样堆砌起来得,压抑的不能再压抑的空间。
他确实越长越大,屋中总是让他透不过来气,更何况温室的透明窗子一直禁锢着他周身的空气。
严立回来的很晚,他的身上有些酒味,整张脸都红扑扑的,就连他走进来的姿势,都有些踉跄。
没有脱衣服没有洗漱,严立直接烦了进来,躺在床上就没了动静。
“黄柳,好多人,好讨厌,头好晕。”他晕乎乎的伸手去够黄柳的枝条,平日能刚好垂到他脸边的那跟枝条不见了。
他伸手捞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摸到。
“黄柳,你怎么不见了。”严立有些好奇起来,他悠悠的坐起身子,一下扑到黄柳身上。
黄柳想将他扶起来,可是他又忘记了自己只有一半枝条的事情。
结果自然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扶他。
严立真的喝了很多酒,他就那样两腿岔开,两条胳膊抱着黄柳的j-in-g干就睡着了。
黄柳小心的将他拉开,一点点将他挪到了床上。
他有些苦恼,隔天严立醒来,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突然少了一半的事。
宿醉的结果就是一定会头疼。
严立是被骗着喝下那杯酒的,他的酒量也非常差,几口就醉,更何况是这种酒j-i,ng纯度非常高的时候。
就算那酒的味道很好,有些甜甜的,但是喝了一杯的后果还是相当严重。
抱着脑袋,严立摸下床就抱住黄柳的树干不动了。
他闭着眼睛撒娇的哼唧起来:“黄柳,我头疼。”
黄柳拍了拍他脑袋。
“去洗洗脸喝点水就好了。”
“不想去。”严立难受的哼哼,脑袋在黄柳身上蹭了一下。
若不是黄柳的皮有些粗糙,估计他就直接拿脸蹭上去了。
“乖,听话。”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黄柳有时候也会用对待孩子的语气对待他。
“哦。”每到这时候,严立就会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待严立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他又去洗了个澡,在里面待了很久。
黄柳从开始的焦急想借口,到最后直接忘掉了这件事。
毕竟植物没办法反抗人类,他很疼,但也没有致命。
况且疼过那时候,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当然这些情绪和想法,他都没有透漏给严立知道。
他更希望严立完全不会注意到他身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可惜,严立的眼睛相当尖。
“谁做的!”严立大吼了一声,非常愤怒的摸着断口处。
“没事,还会长出来的。”黄柳不在意的道。
“是谁做的,是不是妈妈?”这温室能进来的人除了他就是李琳,不是李琳又是谁。
“不是,回来,别冲动,又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长出来的。”严立疯一样要冲出去质问李琳,被黄柳及时拦住了。
黄柳的枝条紧紧勒住他的腰缠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可是,可是。”严立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没事,真没事。别急。”黄柳轻轻安慰着他,将他抱在怀里。
严立红着眼睛软了下来,就松垮垮的靠在他身上。
“疼么?”
“不疼,我又不是人。”黄柳笑了起来,这孩子果然很善良。
“明天我就升初教了,我们要开始学格斗和手动c,ao纵飞行器。
“格斗?为什么要学这个?”
“不知道,老师没说。”严立闷闷的道,“要是你能来看我就好了。”
“其实,你可以带着我的。”黄柳慢吞吞的说。
严立瞬间惊喜的看着他,眼睛完全闪亮起来:“你这么大,怎么带着你,难道你可以变成人了?”
严立一直惦记着黄柳说过他可以变成人的事。
“不是,你可以带着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枝条,能维持一天,这一天之内,这根枝条去了哪里看见了什么,我都能感受得到。”
“可是你身上。”严立本想从黄柳身上折一段,可是他又舍不得,怕会伤害到黄柳。
更何况黄柳现在身上只剩了这么一点,他更是舍不得。
“看你脚下。”黄柳道。
严立下意识看了一下,一根不很青翠的枝条正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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