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逞。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御龙旗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这,就是已成过眼烟云的三国时期一代枭雄曹孟德文采亘古绝今的三子曹植所作的《铜雀台赋》。
举目远眺,当年曾为数朝都城的繁华城府邺城早已不在,留下的也仅有占地甚广、恍若三座土山一样、黑沉沉伫立在那里的铜雀、金虎、冰井‘三台’的遗迹。自然,‘三台’原有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也早已经伴随着当年焚烧的大火而化为了灰烬。一切的一切,现在所能显现出来的皆是人迹罕至,一片荒芜、苍凉的景象……。
均是用沙土夯就的‘三台’,据传说当年乃是以墙为基的建在邺城西城墙的北部。金虎台在南、冰井台在北、铜雀台居中,由南到北一字排开。当时的铜雀台高十丈,有屋百余间;金虎台和冰井台分别高八丈,金虎台上有屋百九十间,冰井台上有屋百四十间。
‘三台’内各设有一座冰室,每室内有井数眼、深达十五丈,内藏有冰块和石墨,又有栗窖、盐窖等广贮食用之物以防不虞,颇有一派‘深挖洞、广积粮’的样子。‘三台’彼此之间相距六十步,上有两座浮桥式阁道相连接,‘施则三台相通,废则中央悬绝’。
当然,经历过当年隋文帝杨坚下旨的一场大火之后,不仅是‘三台’的雕梁画栋,就是连邺城这座往昔的数朝都城,也同时变成了一片瓦砾的人踪绝迹。只有从荒草丛中的残垣断壁、坍塌的废弃城墙中,也许方能寻觅到一丝往日辉煌、兴盛的迹象……。
自然,经过了多年岁月沧桑的侵蚀、再加上其中的木制构架早已经化为灰烬的随风飘散,即使是目前‘三台’遗迹的高度,也无当年一样高的仅有六、七丈高而已。
邺城遗址滨临于大运河黄河北段永济渠的支脉漳水之畔。在当年的三国时期,曹兵围由袁氏(袁绍已死)占据的邺城之时,还曾引漳水而倒灌城池。由此,亦可见当年的邺城距漳水之近。
其实,也就是由于比邻大运河的原因,才使得张升所部和李文相所部因劫掠商船、行旅等便利,才一直就盘踞在洹水两岸和漳水南岸。可想而知,虽然大运河乃是他们财路的一大来源,但由于大运河乃是尽可能利用便利的自然地理条件人工所修建,两岸人烟稠密、空旷平坦,没有可资藏觅大股人马的合适场所,才使得张升和李文相所部分别盘踞在了沟汊纵横、丘陵起伏的洹水两岸和漳水南岸。
这就如‘狼要强势的站在溪流的上游饮水、而羊只能是委屈的站在溪流的下游饮水’一样,弱强食的潜规则充斥在生物界的每一个角落。李文相势大,盘踞之地自然就偏于靠近大运河的上游;而张升势弱,盘踞之地则也只能是偏于大运河的下游。
同样,李文相和张升毕竟还仿佛像是‘食类’的生物,而最底层、只能是听天由命、逆来顺受的则是:必须要借助于运河这条运输大动脉的商船和行旅等。
……。
联系招抚的情况基本上与徐世业事先所估计的情况差不多,接到招抚书信的王德仁和张升,原则上‘捏着鼻子’答应可以接受瓦岗的招抚,但需要瓦岗方面的可以主事之人前去见面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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