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洛仓,这座原历史令瓦岗走向辉煌、把李密推向人生顶峰的隋庭最大国储粮仓,实际上乃是二而一、一而二。
二而一,既仓址比邻巩县的洛口仓乃是兴洛仓的一部分。一而二,乃是兴洛仓分别是由仓址比邻巩县的洛口仓和仓址仅距东都洛阳三、四十里的回洛仓两座国储粮仓所组成。确切一些的说,就是兴洛仓乃是由相距百里的洛口仓和回洛仓所组成。
当徐世业口述、由房玄龄代笔的书信撰写到此后,徐世业也彻底的做到了令柴孝和和房玄龄这两位当代的绝顶智者‘只带耳朵听、摒弃口舌说’了!
表情上显现出一脸的苦笑、仿佛像‘牙疼’似的‘腮帮子’直抽搐的柴孝和,此时已经彻底的无言了!徐世业书信中所言的一切,均是一针见血的击中了心狭窄、自命不凡的李密的要害之处。现在的柴孝和,即使是想说些什么,他也已经无从说起。他自知:无论他现在怎么说,只要是传到了李密的耳中,均会惹来李密对他的不满。
故而,此时的柴孝和,已经完全的不用别人去对加以他阻止,他自己就已经首先把自己的嘴给堵上了!头脑机敏的他,是绝不会‘讨人嫌’似的去自找不自在的。
而房玄龄,则是因为徐世业口述的内容,实在是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甚至都可以形容为‘徐世业已经把李密的脑袋拎在了手里、他想随便的往那里扔就往那里扔’!
因而,房玄龄是在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在柴孝和面前大失风度、不自觉的敞笑出声来。即便是如此,此时手执着墨笔、埋头书写着的房玄龄,也还是嘴角上翘、一双细长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的噙满了笑意。甚至,就连房玄龄执笔的那只手,也在恍若痉挛也似的直颤动。
至于之前徐世业口述的有些书信内容,则完全是在他信手拈来、以假乱真的信口雌黄。然而,有鉴于他以往的战绩,却又令人不得不信的认为乃是确定无疑的如假包换。
且不论因河内郡有张公谨这位原历史的名将存在,徐世业能不能轻易的攻下河内郡、攻下河内郡后张公谨又会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占据河内郡。
就仅他所言的‘攻下河内郡后就可渡黄河攻打兴洛仓和东都’,其实就完全是无稽之谈。
作为东都洛阳黄河北岸屏障的河内郡,如果受到攻击,也许尚未等到徐世业拿下河内郡的郡城,超过他麾下军卒几倍的东都援军就已经会蜂拥而至。
即使是东都的援军来不及增援、徐世业可以攻下河内郡的郡城,且东都洛阳的援军不会渡河来攻。那么,东都洛阳的隋庭大军只要扼守住黄河的南岸,徐世业同样也只能是‘望河兴叹’。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徐世业目前无法与隋庭大军进行正面碰撞的主要原因,还是源于他手中所拥有的实力太过于单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何况,出头的椽子先烂,徐世业也不想过早的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徐世业既然‘反客为主’的拿住了李密的‘脉门’,他就必须要把既得利益攫取到最大化。因而,无论柴孝和和房玄龄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是怎样的在心里‘诽谤’他的‘欲壑难填的花花心思’太多。徐世业却还是在自顾自的述说着、通过书信向李密进行着‘大肆的勒索、要挟’:
“……属下徐世业及兄长徐世绩,既已身属于瓦岗,就要为我瓦岗未来的宏图大业‘鞠洪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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