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郡城的城廓虽然不大、基本上是属于中下规模的郡城,但也毕竟也还是一座一郡治所所在地的郡城。因而,瓦岗此次出兵前来攻打的、由徐世业所统率的八千军卒还是显得偏少,并不具备把汲郡城围而攻之的条件。因受兵力所限的无法实施围城,也就预示着无法保证君方兴等郡城主官不会弃城而逃。
其实,徐世业等秉承着瓦岗总寨的战略目的也仅仅是欲功取汲郡城、并据为己有,也并不太在乎君方兴等郡城主官是否会逃离。如果君方兴等郡城主官因对守城失去了信心而无奈的弃城而逃,反而是对徐世业等取城有利;无异于是会使徐世业等对汲郡城唾手可得。何况,君方兴等也不具备成为瓦岗逐鹿天下对手的能力和条件、因而也就并不具备定要被除之而后快的资格。
徐世业一而再的安排对汲郡城实施威慑、恐吓,潜意识中亦不乏把君方兴等主官驱赶出汲郡城、以便使自己兵不血刃的就可轻取汲郡的想法。但按徐世业的估计:
君方兴这位隋庭的一郡太守,不仅负有牧守一方的守土之责,而且还担负着保全家族的重任;他本就不可能不顾汲郡城的抽身拂袖而去。君氏家族本就已经扎、繁衍在汲郡千年以上,作为出仕成为家族守护者的君方兴,绝不会因自身的胆怯放弃守土之责而使整个君氏家族受到‘或是被隋庭所追究、或是遭到瓦岗的践踏’的牵连。
简单一点说:现在的君方兴,虽然并没有一条绳索把他捆绑在汲郡太守的位置上逼着他必须坚持守城,但限于诸多的顾忌他已经是没有退路的逃无可逃。
鉴于君方兴等汲郡主官自身所面临的状况,内心里已经完全权衡清楚了的徐世业,也就不抱其他幻想的把力全部的投注在‘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来攻取汲郡’的战术设计中。
徐世业令现在已经基本上对他上言听计从、甚少持怀疑态度的刘黑闼,连续两、三天的不分昼夜、不定时限的对汲郡进行恍若在锲而不舍的寻找着攻城机会的佯攻骚扰以后,接着再令刘黑闼率军前往时,就让刘黑闼所率领的军卒要摆出一副仿佛因没有寻找到最佳的攻城机会而十分无奈和懈怠的状态,借以迷惑守军、使守军做出‘瓦岗军也就是仅会程咬金三斧头’、生出轻慢之心的错误判断。
作为思维意识完全是来自于未来的徐世业,也确实是比较擅长于利用人上的某些特点。在守军经过了不分昼夜的数天神经这弦都绷得欲断的高度紧张之后,随之又让他们的心态陡然的松懈下来,自然也就会使汲郡的守城兵将在神经一张一弛之间而出现可能的疏漏。
而徐世业这样做的目的,也就是在为接下来的夜袭取城创造更加便利的条件和机会。因而,在临近十日期限的最后阶段,徐世业也就仅仅白日、日高起之后才会派刘黑闼程序化的到汲郡城下去虚应一番故事,随后也就退走。这样一来,也就使汲郡城内的守军产生‘瓦岗军已经来过了、夜里很定就不会来了、可以睡个好觉了’从心理到生理上的惰,自然也就给潜藏在城内的瓦岗健卒创造出了夜半动手的可趁之机。
在这几日的时间里,因已经亲眼目睹了现在其实无论是在规模、还是配合以及战力上还处于低级阶段的铁骑的威力,畅想到以后天下争雄铁骑对自身所具有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徐世业也更加的渴望尽早、尽快的建成一支属于自己的、能够跟随自己纵横天下的无敌铁骑。
考虑到现在自己也必须要先从基础做起,徐世业就把仅有的四百匹战马除拨出一百匹作为探马、斥候、传信、将领和亲兵等的坐骑以外,把剩余的三百匹战马全部确定组成为一支专用于常规征战的铁骑,并把这三百铁骑恍若自己亲卫似的划归由自己亲率,委任雄阔海出任这三百铁骑的统领。如此一来,徐世业自己随时侍候在身边的贴身亲兵也就又回到了以前的、只剩下了徐聪一个人。
考虑到身大力不亏的雄阔海的随身兵刃独脚铜人过短、如果对付地面上的敌人他坐在马上的庞大身躯还必须要俯身大弯腰的十分别扭、且更不太适用于纵马疾驰间的突刺等,徐世业就主动征求雄阔海的意见,准备攻下汲郡后单独给他打造一柄适于马上使用的趁手长兵刃。
本来,徐世业自己的神兵马槊‘乌龙破’,如果转赠予雄阔海较他自己使用毫无置疑的会发挥出更大的功效。但一方面徐世业在内心里也确实是有些舍不得,另一方面徐世业则是考虑到这柄神兵还代表着另一层意思:身份的象征。
拥有了‘乌龙破’这柄神兵,徐世业俨然就可以以大隋卫王杨爽的唯一隔代弟子自居,对招揽到一些隋庭故臣、特别是徐世业一直念念不忘的李靖、‘房谋杜断’、甚至还包括现在统重兵坐镇长安的屈突通等都大为有利。故而,踌躇再三的徐世业最后还是决定:以后再另行专给雄阔海打造一柄适合于他的兵刃。
按徐世业原来的想法,冷兵器发展到现在这个已经比较先进的时代,马槊已经被认定为是一种相对较适用、较先进、且也是这个时代最为流行的一种马上兵刃,前部恍若包含着一截宛若狼牙形状似的部分、也比较适合于雄阔海这种使用兵刃必须要具有绝对重量的勇悍武将。然而,当他征求雄阔海的意见时,雄阔海却出乎于他意料之外的青睐于另一种外门兵刃:三尖两刃刀。
感到有些惊奇的徐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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