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辉见大家追问人偶的来历,说道“前些日子正好路过一个当铺,就进去看看有什么死当的物件。巧不巧让我寻到了这个。听当铺的掌柜说,这原是长安最有名的傀儡戏班子庆福班的家伙,前几个月那班主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被下了狱,班子就散了,他家里人为了弄银子疏通关系,就把这个给当了,如今过了期限,也一直没来赎回,就成了死当。我看这东西挺有意思,就给妹妹们买回来玩。”
“只有这两个人偶?”涵因问道。
“全套的,花了我500两银子呢。一大箱子,**、狗、马什么玩意都有,回头着人给你们送过去。”说完了,见皓轩看着他,心道要遭,忙掩口不说了。
皓轩皱眉道:“你哪来那么多银子买这个。”
“都是我自己攒下的。”皓辉想混过去。
皓轩却紧抓着不放,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成日和那些狐朋狗友胡混,月例银子都不够用的,哪攒的下这些钱。你说,你是不是仗着父亲的官声,收了底下送上来的银子?”
涵因和皓宁见这样,也悄悄的把人偶放到箱子里。
“哎呦,不是啊,大哥,这钱来路很正当。”
“那你倒是说从哪里来的,谁会无缘无故给你这么多钱。”皓轩的眉头越皱越紧。
皓辉自小就怕哥哥,此时无法,只得招了:“内卫刘指挥使的外甥,叫梁松之的,就是上次和我打架的人。后来我跟他接触了一阵,觉得人不错,就交了这个朋友。前几个月来找我,他说他看中一件铺子,就在西市,两面临街,铺面很好,因东家父亲没了,要急着回乡分产业,要转让,只要600两,梁松之凑了400银子,本来是找我借钱,我觉得这地界不错,干脆和他合伙,我当了点东西,把钱凑上了,到了年底分红,才几个月,我就分了200两,另外300是他借我的。”
涵因一听这个名字,心里一跳,她知道刘锦的这个外甥,刘锦每次说起他来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之前皓辉打架的时候,她亦没有在意,如今又听皓辉这样提起,不禁留心了起来。
只听皓轩继续说道:“虽是如此,那梁松之毕竟不是世家子弟,还跟永和巷有关系,谁知道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你莫要贪图便宜,给父亲招来麻烦。”
“怎么会招来麻烦,生意都是正正当当的,账目也很清楚,他也没让我做什么。”皓辉满脸不服。
涵因知道这是永和巷惯用的手法,要想拉谁下水,就先用各种方法接近那人,再想办法一步步拉那人下水,开始的时候没什么,等到越陷越深的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只是他们一般会假借其他身份,很少会暴露和永和巷的关系,以免对方起疑心,梁松之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和永和巷有关的身份,这是为什么呢?而且不知道永和巷接近靖国公是想要干什么。
“我看你还是把那铺子的生意关了,你吃啊玩啊的,家里什么时候短过你的钱,何必跟永和巷的人扯上关系。”皓轩说着有些生气了。
“大哥,梁松之不是那种人!他虽然出自寒门,人却仗义爽直,你若是跟他熟了就会知道。”皓辉也有些要急了。
“你跟寒门交往,已经惹人非议了,咱们家并不是那种全凭门第看人的,也没阻止你跟他来往,但你和他在银钱上纠缠不清,万一给父亲惹了麻烦怎么办。”
郑钧、郑钦兄弟看他俩要吵起来,忙劝和:“有话好好说嘛,都别生气。坐下坐下,你不是腿还酸麻么,站起来做什么,皓轩你也坐下,慢慢说。”
皓轩平了一口气:“总之,银子我来出,你赶紧把欠他的钱还给他,你也再别要那铺子的出息,那铺子的份子钱也不用要回来了。”
“大哥,你怎的这样不讲理。”皓辉气鼓鼓的,但是也只敢说嘴,却不敢违背哥哥的意思。
“我也是为你好,梁松之为人先不说,若是那店里的伙计做出欺行霸市的事来,永和巷名声一贯如此,谁也不敢说嘴,倒头来还不得算到咱们家头上,算到父亲头上。”
皓辉一听这话,蔫了下来:“可是……可是……”他口才本不如皓轩,心里又畏惧这个大哥,此时也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回答。
涵因低头深思,刘锦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永和巷是皇帝的私器,用来监视百官动向。一般来说,永和巷经营的铺面大体有四个作用,一是监视网点、人员活动的据点,二是用来走一些来路不明的钱,这些店通常都会拉一个大人物当垫背,防止有心人探查,三是为了陷害某个人而下的套,四是经营所得充入小金库,作为活动的经费,或者作奖励、抚恤之用。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会直接亮出永和巷的身份,其秘密的程度,除了参与的人以外只有长公主和刘锦才能全盘掌握,组织内负责其他事项的都不会知道。
而这位梁松之把铺面开在西市那种地段,一定要向京兆尹、轮值长安的各府卫、还有地头的流氓混混头子打过招呼,方得好好开店。这等于是在昭告众人,永和巷在和靖国公府合伙做生意。
难道,刘锦是故意的,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和靖国公关系密切。
涵因想到这里,沉声道:“轩哥哥也别太着急了,一个不好,得罪了人家,岂不也是麻烦。我看这事得从长计议。”
“妹妹,你不知道这永和巷的名声,实在是……哎……”皓轩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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