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荷伦希布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身上的腰带解开,看着那条懒洋洋的,这么多年一点儿都没有变大的蛇,摇了摇头。
荷伦希布觉得艾德乔一定是条毒蛇,而且是条剧毒蛇。不过他然没有把艾德乔扔掉,这倒是让荷伦希布自我佩服。
将头上的发带解开,想想自己的妹妹那天真可爱的笑靥,再回想不久前那如同盛开到极致的花朵,带着浓浓醉人芳香的涅弗尔缇缇,荷伦希布不禁纳闷了:明明都是同一别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他可半点对涅弗尔缇缇的赞扬意思都没有。
想到这里,荷伦希布又不禁有些思维停顿……那个时候,图坦卡蒙是什么意思?
当荷伦希布和图坦卡蒙见到涅弗尔缇缇的时候,她也正好转过头来。平直的黑色假发将她整个脸庞衬托得略微瘦削;近乎黑色的深绿色眼影让一双眼睛带着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光芒;奢华的黄金首饰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高贵,尤其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恍若周身有无数光芒似的。
给人一种神话般的,糅合了庄严与诱惑的矛盾美。
“她是在向您挑衅吗?我的陛下?”自从涅弗尔缇缇一出现,大多数人的眼光都集中到她那儿去了,也有不少官员向她谄媚。
“无论再怎么挑衅,埃及的王,是我!而你,也只会是我的将军。”回应荷伦希布的低声话语的图坦卡蒙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转瞬又变成原本的笑容,大踏步朝着涅弗尔缇缇那边走去:“母后,您来了。”
荷伦希布看着图坦卡蒙日渐宽厚的肩膀,有些愣神——啊耶,刚才貌似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所以说,他那句“只会是我的将军”是什么意思?荷伦希布猛地冲浴池里出来,匆匆擦干净身上的水。
难道他以为自己打算反叛?跳槽?
“艾德乔!你又吃那么多!这些年真不明白你把东西吃到哪里去了。”荷伦希布刚刚换好短衫,就见某条小蛇正在把一只鸽子腿囫囵吞下去。
话说贝斯特这些年没有长大倒没什么奇怪的……难道说艾德乔其实已经成年了,所以无论怎么吃都不会再长了?
将最后一个字写完,荷伦希布看刚才因为自己没注意而把艾德乔一直揉啊揉啊揉,结果现在变成蚊香眼的某条小蛇,一下子不好意思了:“啊……啊抱歉,艾德乔。”
不,不用道歉,和美人肌肤相亲是我的荣幸嘶嘶嘶~~晕头转向的某小蛇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嘴角貌似流了一滴涎水。
“所以说,昨晚上你到底和艾德乔干了什么?看它今天一脸傻笑?”图坦卡蒙看着某条被贝斯特欺压?的小蛇,貌似有些低气压的问。
“干了什么?没干什么啊,”荷伦希布对于某条“嘶嘶”叫的色蛇视而不见,“不过陛下您可真厉害,然还能从一条蛇的脸色看出表情来。”荷伦希布将纸莎草纸上的某个词用红笔圈起来,在旁边打了个重重的感叹号。
“我哪里看得出来,是贝斯特说的,傻兮兮的欠教训的样子。”图坦卡蒙接过荷伦希布手里的那张纸,在另一张空白的纸上快速的写下。
“我说,您真的决定了?出兵阿穆路?”荷伦希布看着那个被自己勾画出来的词,挑眉问道。
“不是你说的,士兵训练好了,但是还缺少实战去磨练他们的血吗?”图坦卡蒙将任命说写完,搁下笔。
荷伦希布用手按住额角:“我是说过那些士兵们需要靠战争去磨砺他们的心,可不代表您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啊?”
是谁撺掇图坦卡蒙也要去参加的?
“你就别担心了,我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图坦卡蒙见荷伦希布的脸色,解释道,“至于朝堂,你不用担心。有了宰相阿伊,我想母后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唔,‘埃及的智慧’的威信可不是一个外国嫁来的上一任王妃可以比得上的。”
“可是,也不是您一个九岁就登基,到现在已经六年了的法老可以轻易撼动的。”荷伦希布将接下来要安排的人马用树形图画出来。
还好现在塞克已经成为了传令官——现在据以前的制度,仔细的划分了指挥系统。即是将军、军团长、营长、传令官、参谋、吏官、尉官负责一个排、卫队长负责一个小队——可以帮他分担很多事情,荷伦希布也用不着天天去梅沙训练士兵……
尤其是“飞铎”和那一支由原先的纨绔子弟们组成的“战狮”图坦卡蒙亲自赐名,这对他们可是荣幸。现在除了自己和图坦卡蒙外,就只有和他们天天一起训练的塞克勉强可以压得住点儿了。
“啊,这个嘛……要将一个人拉下神坛的方法,有很多种嘛。”图坦卡蒙听懂了荷伦希布的话,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荷伦希布,他自己的打算。
唔,他的大将军,只需要永远为他开疆扩土,毫不畏惧的前进就好了。至于这些私的,算计的事情,就有自己来完成吧。
“今天荷伦希布大人没有留下来吗?”玛娅一边将图坦卡蒙的脱下来的外袍抱着,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哼,谁叫他家里还有个妹妹呢?哈托尔那个小丫头,都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还这么粘着荷伦希布!”图坦卡蒙解开下半身的衣物,“咚”的一声跳到温热的浴池里。
因为图坦卡蒙不喜欢侍女在边上看着自己洗澡,所以只有从小照顾他的玛娅在这里,他毫不避讳的抱怨:“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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