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天差地别的师父
面前,铺着两副画像,一个是锦衣玉带儒雅如玉的老人,用如玉这个词形容一个老人未免不妥,可是,这画中的老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他站在池边,负手眺望天际,衣衫随风扬起,一双狭长的凤眼深遂却隐隐透露着睿智的光芒。
另一个,则是一个糟老头子,抱着个酒葫芦,头发凌乱,身上的布衣,打着无数个补丁,很没形象的斜躺在石头上,微眯着眼,似是享受着人间最美妙的感觉,唯一相同之处,便是那双狭长的凤眼。
这两副画中的老人,顾沫凌和寻梅自然是极熟的,一个是师父的真面目,人人尊敬的隐凡居士,而那个糟老头子,自然也是师父,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这种面目带着她们俩游历四海,久而久之,她们反而适应了他这醉熏熏的糟老头模样。
事实上,师父的那些面具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用,一般来所说,他都是用本来面目行走江湖,只是,江湖人都对隐凡居士那儒雅如玉的形象太过深刻,所以他换了一身布衣,将自已扮得跟个老叫化似的,又不修饰胡子,居然还真的让许多人看走了眼。
看来,这司瑜说的是真的了。她们从来没见师父画过像,可司瑜却一下子拿出来了两副,以师父的子,要不是他自愿的,谁能接近得了他并画下这样的画呢?
“这两位是?”顾沫凌心里有了答案,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她觉得,有画像又怎么样?师父从没交待过这些事,显然是不想让她们知晓,也不愿她们牵扯进去吧?
“这两张实是同一人,就是我叔爷爷,人称隐凡居士,本名司凡,他还有个名字,叫顾一凡。”司瑜笑得犹如偷腥成功的猫,开玩笑,他可是有五成的把握才在她面前现身的,她还想装傻吗?
“哦。”顾沫凌却只是点点头,而寻梅却也只是淡淡的瞟了画像一眼,面无表情的站在顾沫凌身后。
就这样?司瑜一愣,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承认了?还是不承认?
“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司瑜坐在那儿,一双眼睛在顾沫凌和寻梅脸上打转,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她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些纳闷了。
“司公子,我师父确实叫顾一凡没错,可是这世间如此之大,同名同姓之人数不胜数。”顾沫凌兴趣缺缺的看着画像,那表情就像看个陌生人似的,“而且,我师父只有一个名字,我想,司公子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司瑜一愣,怎么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不承认啊?不由微微有些急了,“你不叫顾沫凌?她不是寻梅吗?就算巧了,也不可能巧到这份上吧?而且,我还知道,你六年前在边城大病一场,差点儿没命了,还是叔爷爷命人千里奔赴京都取药才保下你的呢,还有她,虽然名为丫环,可叔爷爷待她犹如亲孙女,更是将他一身本事尽数传授,我还知道,梅丫头十年前练功跌下山崖,小腿上还留了疤痕,还是叔爷爷到京都要了上好的药膏,消了疤痕的呢。”
寻梅的眼神一紧,看向顾沫凌,这些事,都是事实,可不是一般人随意弄两张画像能冒充的。
“那又如何?”顾沫凌撇撇嘴,似笑非笑的看着司瑜,“司公子说这些,是想证明什么?”
“……”司瑜看着她,忽然有些泄气,是啊,他能证明什么?他出来,只是因很久很久没有叔爷爷的消息了,家里人也极是焦急,所以他才偷跑出来,只为了能见见一直敬仰的叔爷爷,唉,这两丫头,分明是故意的,肯定是恼怒他一开始对她们语气轻浮了,可是,天知道,他是极高兴找到她们才会那样,也是把她们当成自已妹妹才那样亲昵的开玩笑好不好?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司公子远道而来,自然是贵客,正好今日我两侄子侄女满月,又逢我家搬新家,公子不弃,便留在这儿喝杯水酒吧。”顾沫凌知道他的身份后,倒是释然了,他既然敬仰师父,那应该不会对她们下手吧?
“唉,酒自然是要喝的。”司瑜一时恍惚之后,又恢复了他的悠闲,笑着起身,冲顾沫凌拱手,“是为兄来的鲁莽,在此给两位妹妹赔罪。”
“司公子,我哥哥够多了,可不想再多一个。”顾沫凌稳稳的坐着,刚刚被他戏弄一番,现在受他一礼理所当然。
“既然很多了,多我一个也不多啊。”司瑜咧嘴一笑,凑到顾沫凌边上,有些期盼的说道,“凌儿,叔爷爷在哪儿?让我见见他可好?自几年前京都一别,我实在挂念,他老人家身子可好?”
“……”他的眼睛很清澈,透露着期盼和喜悦,眼睛是心灵之窗,最是能表现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他要不是真心真意的想要见师父,那么,眼前这个便是个可怕的表演家,她想起那晚他在石家的情景。
“时候不早了,请司公子入席。”顾沫凌装着没听到,只是伸手延请。
“你还不信。”司瑜气馁的收敛了笑,皱了皱眉,“我是为叔爷爷而来,区区一席酒,何处没有?”
“司公子,这儿是顾家村,只有我的师父顾一凡,并没有公子的叔爷爷。”顾沫凌停在堂屋门口,侧身淡淡的看着他,她不知道师父为什么隐姓埋名,也不知道师父究竟有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他选择了做顾一凡,那么,她便该遵重师父的选择,至于什么司凡,这个与皇姓沾亲带故的名字,与她何干?
司瑜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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