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趋向中午,太阳才出现不过三、四个小时,天空居然阴暗下来。灰色的天空渐渐聚拢乌云,铺天盖地,豆大的雨珠儿哗啦啦地落下来,溅在地上作响,击在秦羽那病怏怏地身体上,让他感到瑟瑟发痛。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燥热变得有点阴凉,浓厚的湿气夹杂着冰凉,寒颤中,秦羽依然沉浸在幻想中不想移动身子。
清澈的湖水在雨丝下,水面密布着小酒窝,一圈一圈,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整个地面已经成了泥泞,水泽汪洋,压弯了路边的翠绿小草。
哗啦——天空闪过一道银色的闪电,惊雷在整座小山的上空回响,久久不息。
秦羽从回响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头痛欲裂。我这是怎么了?被狐狸精迷住了吗?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思想只有想昨晚的事,才不痛,而一回到现实,就迷迷糊糊,有种现实与梦境不分的感觉。
秦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挣扎着,站在雨幕中,仰头望天,灰色的天空望不见尽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脸上,溅起丝丝凉意。他看着周围的一切,一股莫名的悲伤涌现心头,如果梦境里的一切,都是虚妄的,那“香儿”也是假的,那自己活着还有意思吗?这种爱,来得太刻苦铭心,而自己却无所适从。
水边的沙岸早已没有了温度,在雨水的冲刷下,坑坑洼洼,而曾经入睡的佳人更是不知所踪。秦羽叹息一声,凭着莫大的毅力,将手中的丝帕抛入水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自己与一些老人所讲的故事中极其相似,自己大概是被鬼迷住了,如果自己还不能放下心头的执念,会死的!他还有梦想,还有许多老婆,又怎么能死呢!
沿着泥泞的土路,秦羽摇摇晃晃地向木屋走去,离开石头的支撑,他才发现自己举步维艰,是多么的脆弱。全身酸痛,没有一丝力气,丹田内内劲消失一空,形同废人。
才走了两、三步,秦羽脚下一软,噗通一声,坠落在泥浆中,全身染着污泥。
“红鸾香蛇——呵呵——哈哈——”
秦羽躺在泥浆中,忽然放肆地大笑出来,一改先前的沮丧。
天空阴沉,噼里啪啦声中,雨水漫天而下。秦羽闭上眼,任由雨水溅在脸上,窒息中,剧烈地喘着气,脸上挂着兴奋的神色。
虽然全身青一块紫一块,带着巨大的酸痛,但忽然的发现完全将全身的伤痛一洗而空,就在三寸阳关下,一团无比纯正的阴柔内力不安地涌动着。这些阴柔内力在他体内,没有丝毫作用,甚至还破坏着身体,但要是将它想办法传入一个女子体内,借她双修,伤势自然不治而愈,他身体病因就是失去阳元。这么一大团阴柔内力,还这么纯正,没有千年之功,是修炼不出来的,结合自己昨晚所见,以及《天龙》记载,也只有“红鸾香蛇”了。
“孙儿,你在哪儿?孙儿,别生奶奶的气好不好?”
一道慈祥而熟悉的清脆声音传过来,带着悲戚渐渐逼进,让秦羽浑身一颤,嘴唇动了动,喉咙有些梗塞,什么红鸾香蛇,见鬼去吧!奶奶那温纯的声音如同一湍暖流,充斥着秦羽的心田,借着这些力气,抬起头来,透过一米高的杂乱蓬蒿,高兴地看着来人。
王珍珠绝美的容颜有些憔悴,水汪汪的眸子分布着血丝,显然一夜没睡。大雨倾盆中,她踏着凉鞋,踩着泥浆,焦急地朝着木屋奔来,头上的草斗笠被风吹得歪歪斜斜,浑身已经湿透了。雨丝落在她的头上,沿着脸颊,流向高耸的胸脯,一双洁白的素手不时抚干脸上的雨水,以免被水珠遮挡视线。花白的丝薄寸衫在雨水的浸湿下,紧紧贴着娇躯,完美的身体曲线凸显出来,一对雪白高耸的f罩杯胸脯似乎要破衣而出。在她纤细的丰腴柳腰下,灰色的凉丝裤湿漉漉地粘着腿管,紧紧裹着和三角地带,不时还有雨水顺着大腿流下,白色的性感也一展无遗。她跄跄踉踉地走在泥泞的土路上,一向有洁癖的她玉足染满污泥,却毅然急急奔来,这么大的雨天,再也不想让孙儿生自己的气了。
雨水淋漓,沾衣满湿,王珍珠完美地演绎着湿身的诱惑,她只想将孙儿痛爱地搂在怀里,再也不要和他分开了。
“奶,我在这儿——”
秦羽扶着面前翠绿的蓬蒿,透过雨水,有气无力地轻呼了声。
雨水哗哗,溅在地上,砰砰作响,到处是水窝的欢鸣,秦羽的呼声显得细不可闻,然而,对于王珍珠来说,却不亚于晴天霹雳。
我的孙儿怎么了?听着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王珍珠朝着荒蒿深处看去,透过绿色的草丛,看着那具熟悉的躯体,吓得脸色一片苍白。
秦羽趴在草丛泥浆中,皮肤略显苍白,肌肉萎缩,如同一具浮尸。
“孙儿——我的孙儿——你怎么了?”
王珍珠急得娇躯发颤,拨开草丛,两三步跑到秦羽的身边,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秦羽失去大量阳元,在雨水中,冷得瑟瑟发抖,嘴唇乌紫,缩在奶奶滑腻而温软的怀里,裂开一个笑容,喘着如丝,道:“奶,你来了……”
“孙儿,我的孙儿,奶奶来迟了,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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