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大叫也被架子鼓的一声激扬给压成了断断续续,梅芯摇摇头:“我不会。”
徐妙压根听不见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的视觉,嘟了嘟嘴,一屁股在梅芯身旁坐了下来,拿过面前的一杯看起来挺漂亮的酒,一仰脖子咕咚几下子吞了口:“我说你怎么就跟老古董似的呢?上来扭两下都不会?酒吧里来坐着有什么意思?”
梅芯也不知听不听懂了徐妙的话,只看着她一副妖妖娆娆的坐在凳子上,一半屁股还悬空挂在外头,随时要蹦起来的模样,叹气:“你玩够了吧,我们该回家了。”
这回徐妙大概听到了,回瞪了眼:“这才刚开始,回什么家。”
架子鼓停了会,重金属音乐暂时偃旗息鼓,换上了靡靡的调儿,这让梅芯更有种心悸的感觉,喧闹让她头疼,而静谧却让她紧张,她真适应不了这种地方:“我们回去好不好?不然你表哥该发火了。”
厉怀璧从来不喜欢梅芯无缘无故的不着家,有一回单位突然决定开会,开了会科室领导突然又要求她们留下来会餐,梅芯自然不是那种会寻理由拒绝的人,也没想着这有什么不妥,结果吃饭吃到一半,也不过才晚上八点,她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接,厉怀璧的声音沉沉从那头传过来:“在哪里?”
梅芯一口汤差点噎着,压根没想到厉怀璧会打电话过来,更想不到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兴师问罪的口吻。
梅芯绝对听出来这位口气,不是一般的不高兴。
这时候恰好领导过来拉她去敬酒:“小梅啊,来来来,别光顾着吃啊,林院长那好歹敬杯酒嘛。”
她就听到耳朵边咔嚓一声,电话断了。
然后梅芯这顿饭,吃的一丝丝胃口也没有了。
十分钟以后,被包下来的这一间房间的头一座,也就是坐着单位领导的桌子上几个头不约而同接了电话,再然后,领导纷纷起来告辞说是有个更要紧的饭局,这顿饭,就莫名其妙散了。
等梅芯从酒店里走出来,就看到那尊熟悉的黑色大壳子,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大大咧咧横在酒店门前的大广场上,四周规规矩矩停满了边角的车,就它那么不守规矩的横着,就像那个男人,唯我独尊横陈于世。
等梅芯忐忑不安走过去,还是那么恰到好处的车门就在她一步外开了,等候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坐进去。
至于最后,她是被如何在床上训导的,这个就无需累赘,反正之后到现在,梅芯再没参加过第二回的这种应酬,而她通常也都是很老实的按时下班,按时回家。
而今天,早过了她该下班的时间了。
“你还真乖,我哥养你倒是不费心思挺好养的嘛。”徐妙嗤了声,狭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的眨动,被扫过面门的奇诡光线投射出一闪一闪的光泽,那原本好看的杏仁眼,被两条浓长的黑色硬生生拉长了几分,破坏了那种甜美,生出一些不羁。
“你今晚开心玩就是了,我哥被姨奶奶召回去啦,这会儿应该早上飞机了,你也不必那么辛苦,这几天可以放松放松。”徐妙舔舔黑色的唇瓣,笑了下,可惜绿幽幽灯火加上这位吊诡的装扮,愈发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猫:“我哥这人不好伺候吧?”
她嘿嘿笑了下,幽靡的灯火加靡乱的曲调,柔和着面前小女孩金碧的眸子,梅芯突然发觉徐妙的眼,以及早上那个叫厉怀琮的,同厉怀璧极为相似,只是后者眸色深邃广袤的可以容纳百川,前者这二位,平白有股子寒凉。
“你这个人我挺喜欢的,看上去可比我哥其他女人要老实多了,你放心,我会罩着你的啦,”徐妙朝着她笑得益发得意,手里头那酒杯里蓝汪汪的液体随着她的丹蔻晃动,像是要倾覆的海蓝:“他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你就放心大胆的玩呗,回头他回来了不说就是了,他没那功夫细查每一个女人行踪的啦。”
梅芯看着她手里那一汪蓝,没来由心里一阵发涩,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是因为徐妙嘴里头吐出来的这些漫不经心的话,还是因为那缠绵的曲调让她益发的觉得心口发闷,口中发苦。
她摇了摇头,突然站起来:“你不走的话就算了,我要回家了。”
梅芯说完扭头就要走,却一头撞进了一个人胸膛,“哈罗,美女,这么急着走干嘛呀,再白相一会嘛。”地道s市口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梅芯不由吓了一跳。
那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对方个头很高,梅芯这一撞额头只到对方的胸口,那白花花露在外头的胸口分明货真价实挺有弹性,一张脸,浓妆艳抹的极是妖艳。
可,她猛这么一抬头,却看到对方喉咙口那清晰的拢起。
梅芯有点恍惚,一双眼睛在那高耸的胸和喉咙口的拢起间来回游走,好半天才觉得这样做很是不礼貌,忙移开了目光,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
对方似乎不以为意,放开了扶着梅芯的两臂,越过梅芯在徐妙身边一屁股坐下来,高挑修长的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皮衣,搭起穿着网纹丝袜的长腿,唇边和鼻子上都有一只金属环,两只手指头夹着一支细长的烟,叼在腥红的嘴边:“妙妙,你来啦?”
徐妙瞪了对方一眼,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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