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佛也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佛又说了,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舍不弃,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其实,说的不过就一个字:缘。
缘,真是妙不可言。
李木和穆朵朵的缘应该是命中注定了的,甚至还没出娘胎就已经注定了。沿着那样一条关于缘份的路,他们一路走来,从十几年前懵懂少年时的风雪夜归途,到十年后的相恋,再到如今虽然分开虽然容颜不再却挡也挡不住的一次次邂逅,甚至喜欢的咖啡厅都是一家……冥冥中,像有天定。
就连两个人在咖啡厅里坐的位置都是一样。
这不,李木一进咖啡厅就坐在了朵朵刚才坐过的位置。他叫了一杯海洋之心,就坐在那儿听着音乐喝着咖啡想着心事。
连日来的奔忙让他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心事,可以一个人想;事业,却要有人帮忙。他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抓紧招几个能用的人可用的人。他,太需要帮手了。尽管有许曼在,但毕竟人单力孤,就凭他们两个又如何开展业务开拓市场?
有一个人眩蝴一直在想,但几次都被自己给否决了。有些事,他不能强求;而有些人,他更是不能强求。一切都要看机缘,或者说是顺其自然。
那个人,就是顾桐。
李木和美贞从韩国回来后,只和顾桐通过一个电话,他也没和顾桐说自己要开公司的事,只是说打算找点事做。电话里,他听得出,顾桐语气异样,只是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找她。
喝着咖啡,李木想到白天时看简历的情景。那个叫李慕思的,不仅人长得漂亮大气,而且看她的简历,虽说是学文的,但从气质上看,应该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一点,李木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有没有能力,不在于容貌和学历,而在于气质,或者说是气场。
可是,许曼却差一点就放跑了这个人。对于许曼那点小心思,李木怎么会不明白呢。女人,永远对同性尤其是漂亮的同性怀有介心。首批招聘的职员按照约定三天后就正式上班了,现在一天已经快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那个李慕思。
李木喝了一口咖啡,又抬头四处打量着这家咖啡厅,自从上次和石珏在这里喝了一次咖啡后,他就始终这家咖啡厅深深地吸引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这里的环境与氛围,还是这里时时播放的忧伤的音乐。
他坚定地认为,这位做海洋之心咖啡的人肯定是故意在躲着自己,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吗?那为什么不见呢?
想到这儿,李木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我想问一下,今天你们老板不会不在吧?方便见一下面吗?”他问服务员。
那服务员眨着眼睛看了李木好几眼,这才微笑着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出去了,很不凑巧。”
“出去了?那这咖啡?”李木指着咖啡杯疑惑地问道。
“谁说这咖啡只有老板才会做的?呵呵!”服务员笑着就转身离开了。
李木皱着眉,十分不解。难道真这么巧?
他喝了一口咖啡,闲来无事地浏览着身边墙上花花绿绿的心愿卡,心想,这里的老板还真是个细心而且心中有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弄这些小东西。别看这小小的心愿卡,对于有心事的人来说,恐怕是最好的释放情感的东西了。
他简单地看了一番,自己也伸手从桌上的卡片盒里抽出一张来,想了一下,就在上面用彩笔写下:起步艰难,路途遥远,谁携我手,通达彼岸。
写完,他把卡片贴在了墙上。看着那张卡片,他无意中看见了旁边的卡片,就见上面写着: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懂,你为什么走?那个找不到家的女孩儿,你可曾记得,她一直在把你痴痴地等候……
看完,他就觉得好笑,看来,这定是个伤心的痴心之人哪!
喝完了咖啡,李木付了帐就匆匆地出了门,消失在秋风萧瑟里……
——再说穆朵朵。她一个人从咖啡厅里出来,沿着街慢慢地往回走。
北京的秋夜,干燥而寒气浸人。在那条回家必经之路胡同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叫卖糖炒栗子的了。那人面带笑容,手不停地翻动着铲子,一股股热气自栗子间升腾着、弥漫着,淡淡的糖味飘散过来,让人顿觉暖意浓浓。
她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正准备从炒栗子摊前过去呢,却听卖栗子的汉子笑着招呼道:“姑娘,买点糖炒栗子吧,这是正宗的迁西板栗,个大沉实,温软有弹性。给孩子买些也好啊!八月的梨枣,九月的楂,十月的板栗笑哈哈。”
朵朵一听就站住了,心想,这位老哥可真是好眼力,他怎么就能看出我有孩子呢?她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翻滚蹦跳的栗子,果如他所说,个头确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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