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从海边回到酒店后,饭也没吃,脸也没洗,就一头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遇上朵朵,此刻,他是心乱如麻呀!想想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见着朵朵了,当初自己的不辞而别,对她来说可真是种打击,一种会伤女人心的打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仇人的女儿,不可能同在屋檐下,不可能同吃一桌饭,更不可能同睡一张床!
躺在床上,李木辗转反侧,像烙烧饼一样翻过来调过去。
如何进入海风盛筵的主会场还没有请柬,即使能够进去,是否能见着石大小姐还不一定,而且就算是见着了,能不能说服她把合同的事搞定还是个未知数呢,这些愁事难事还没有头续,却又碰上了朵朵,该如何去面对呢?第一次,李木犯难了。尽管,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困难”这个词,因为他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
他知道,如果自己进到了主会场,就一定会和朵朵见面的,但见与不见又怎么样呢?他又想起了那首《见与不见》: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夜深了,折腾了一天的李木是又困又乏,终于,他还是沉沉地睡着了,在见与不见的矛盾中,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醒来,李木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先下去吃早餐,然后再想办法到海风盛筵的主会场去看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可当他收拾完东西,正准备下楼吃饭时,却发现房间门口有个信封,像是从门下塞进来的。
他捡起来,又打开门往走廊两头看了看,哪有什么人影,即使是有人塞进来的,也应该是在夜里吧。
关好门,他打开那个信封,往出一拽,差一点高兴得跳起来。原来,信封里装着的竟然是一张海风盛筵的主会场请柬!上面还写着:欢迎贵宾李木先生出席海风盛筵。
天哪,难道真的出鬼了?李木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他在脑海里翻找着可能的线索,但都一无所获。行了,甭管是谁这么好心,先办正事再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得从昨晚许曼和杜峰在酒店大堂里碰见的那个人说起。
两个人正在为这最后的一间房纠结的时候,听见旁边一个小伙子用流利的英文问那个酒店服务员,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杜峰和许曼一听他问的竟然是李木,顿时就是一愣。两个人几乎同时把头扭过去,上下打量起来。
见那小伙子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袖立领外套,袖口处有两道黄色的杠杠,虽说一看都知道是身制服,但由于小伙子个高、身材好、长的精神,再被这身制服一衬,显得格外干练。从面貌上看,不知道是当地人还是华人,但还是像华人多一些。
就听酒店服务员笑着用英语答道:“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许曼一听他打听李木,就暗暗地想,好你个李木啊,原来这里还有内线?
那青年还在和服务员哇啦哇啦地说着什么,但看情形他是问不出什么了。
许曼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冲那青年说道:“嗨!你找李木干嘛?”
几乎同时,被她这话给吓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那青年,另一个就是杜峰。两个人都回过头来看着许曼。
杜峰还小声说呢:“你也不问问清楚,咋能随便……”
可还没等他说完,许曼一把拉他,径自走到那个愣着的青年面前。
“会说中文吗?”许曼问道。
那青年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戴着个宽边眼镜的姑娘。
“我和李木是一起的。你找他有事?”许曼又问。
那青年迟疑半天,这才眨着眼睛道:“因为联系不上,我们老板让打听一下他住哪家酒店,所以……”他这句话一半是谎言一半是实情。
许曼一听,心里就画了魂,女人的第六感使她意识到,如果他说的是实情,那他的那位老板一定是个女的!寻思到这儿,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伙子,然后手一扶镜框,说道:“我们也在找呢,那个该死的家伙就是不接电话!这样吧,我帮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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