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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急躁的声音,显得太过的突兀。
原本喜气洋洋的场面,和谐的文定之礼,如今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着急忙慌的报讯之声而沉静了下来。
场面,顿时诡异了起来。
里间的陌千雪自然也听到了这声报讯之声,心尖突然一跳,眉头皱起!
谁要是敢在今天给她闹场,她必定不会轻饶!
说实话,前几日开始,她内心深处便感觉深深的不安,眼看着文定就要来了,若是平安没事,无人闹场,她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只不过,因为她不想给宁少卿添加没有必要的压力,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有出声。
而现在,这一声:“不好了!”则是实实在在的喊在了陌千雪的心上!
来得好,她便要会会,是哪一个不要命的过来找死了。
陌千雪沉着脸,当下并不迟疑,站起身来,便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一个现代的灵魂,没那么多的害臊。
况且,她是庄子里唯一当家人,出了事,她没有依靠。
如今有事,她出场也是无可厚非。
宁老家主和贾夫人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当下并不理会其它,脸虽然是挎下了,可是却已是无声的交换了庚帖,各自回了个礼。
若是被人捣蛋,没换成,那便要另选日子,文定之礼抬进抬出,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覃夫人也是精明之人,当下只当没看到来人,宣布,“礼成!”完成了这天下最为诡异的文定之礼。
陌千雪进了厅,习惯性的在人群之中寻找宁少卿。
抬头就对上了宁少卿的眸光。
他眼眸深处有和她一样的隐怒,但更多的是关心,安抚,还有支持。
躁动的心,这一刻得到缓解。
陌千雪吐出胸中的那一口浊气。
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有另一个人与她同在,风雨同舟,生死与共!
眼波再流转,便停在刚才那个高声传信之人的身上。
来报讯的人,面孔陌生,但穿的却是骁骑营的军服,看来应该是庄子外面骁骑营里的兵士。
陌千雪心如明镜,这大好的日子,庄子上守门的人见他穿着兵服,大概以为他替他们大人送礼的,所以才没有阻挡的吧。
见陌千雪出来,他又高声,“大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不用陌千雪开口,已有人代她先出头。
“啪”的一声,陌管家对着来人就是一个巴掌,“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兵士被打懵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陌管家又厉声斥责。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登堂入室大呼小叫。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就算是你们韦副都统过来,对大小姐那也是毕恭毕敬……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的职责所在?若是将大小姐吓出个好歹来,你的脑袋只怕都要保不住了……”
这个时候,这种场合,只有管家先出面喝斥,弄清事情,才能先稳住阵脚。
若是由陌千雪先发问,岂不有份。
自然,在这个时候,其他人也是没有立场说任何话的。
兵士先是被打,后是被斥责,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知道后怕,一下子萎了下来。
来庄子参加文定之礼的众人们,都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你言我语的猜测着,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刚刚还无比安静的大厅,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堪比菜市场!
陌管家见震住了兵士,收到陌千雪示意的眼神,又喝道,“到底是什么事?还不快说!”
“不好了!西境过来的几个来使,全部遇害了!”
哗!
这个消息实在是不得了!
陌千雪顿觉五雷轰顶,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去看昌木!
西境之人是为了她才来的京,也是为了她才留在京中迟迟未离开。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如何给西境给两族两将军一个交代!她于心何安!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母……
昌木已经怒目圆睁,不敢置信中夹杂着滔天的怒火。
“谁……你听谁说的?”
事已至此,陌千雪不能让陌管家在前头挡着了,没有人比她更加的有资格站在这里质问这句话!
她身上这一刻,散出的是连她自己都没觉查出来的杀气。
这杀气像一把尖刀,擦进了报讯兵士的心。
他一个寒战,却又不得不回话。
“查案的九门提督衙役已经奔着庄子赶来了,小的收到信第一时间就过来送信,其它的小的一概不知,还请陌大小姐恕罪。”
这话说得客气多了。
他不敢说,是有人先快马加鞭来了营,他收了赏钱,才来报信的。
那人还说,等他报了信,陌大小姐收到消息,还会给他赏钱。
他真是傻了,被钱给迷了眼,这种时候报这种丧气的信,还想讨什么赏钱,不被杀头已是万幸……
报信的兵士整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不光是他不敢出大气,原本喜庆的文定之礼,原本议论纷纷的众宾客,一时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能来此的人,哪个没有一二把刷子,哪个不知道这陌千雪和西境人之间的关系。
宁少卿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那报信的兵士,缓步走到陌千雪的身边,不顾众人在场,将陌千雪拥进了怀中。
“千雪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陌千雪的心情,他怎么能不知道?恐怕在场的人,即便是昌木,都不会有陌千雪这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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