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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千雪出房一看,却是昌木和桐子靖在院门前的垂柳下争吵。
陌千雪忙问边上站着的初一,“这是怎么回事?”
初一见陌千雪问起,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她虽对桐子靖这个人有意见,说得却也客观。
“子靖少爷和往常一样一早就来了,等着给小姐请安。昌木将军也来了,却是坚持让鬼煞进屋通报。鬼煞还没出声,子靖少爷上前让昌木将军稍等,说主子正在休息,让昌木将军不要打扰小姐休息,然后……”
后面的事,不用说陌千雪也已经猜到了。
昌木虽不是冒失的急性子,但是昨天三个来使的死给他打击太大,只怕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昨天他就着急忙慌的要回城,给皇上递牌子,进京面圣要说法的。
然,那种情绪失控的情况之下,陌千雪又怎会让他独自一人行动。
他在庄子上,还能保证他的安全,若是出了庄子被杀,陌千雪长几张嘴也对西境作不出交待。
昨日他说好,今天一同去面圣。只是没想到,这时辰还这般早,昌木就来了。
因了昨日之事,今天的早朝一定会开到很晚。
而有些话,是不便在大殿之上与皇上分说的,只能等下了朝,再觐见。
当然,这其中的关健陌千雪没说,昌木心急也是有的。
当下,也不再听初一说什么,只是走到院门。
好在,两人看到陌千雪已经出来,早已停了争执。
“给大小姐请安。”
“姐姐安!”
两人客气请安,陌千雪撇了桐子靖一眼,再看向昌木。
昌木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睡。
陌千雪有些心疼,却并不安慰。
“昌木,我知你心急,我的心情也和你一般。可是,有的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早让人准备妥当,一会起程进京,你稍候片刻就好。”
昌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是,大小姐。是昌木唐突了,请大小姐不要怪罪。”
见昌木眸中清明了不少,陌千雪转头看向一边脸色也不太好的雨旋。
吩咐道,“雨旋,带着昌木去偏厅吃点东西。”
这么早便来了,一定还未进食,他们此次进京,可不是去玩的,一定会跟镇南王给对上,说不得一直得呆到晚上才有得吃,不吃饱哪有力气打仗。
雨旋口中恭敬的称“是。”
然后拉着昌木离开。
再进屋,宁少卿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厅中等她。
“他性子有些急,磨一磨也是无碍。”那个他指的自然就是昌木。
陌千雪宁少卿旁边坐下,有些头疼。
“是啊,两族以黑木族为马首,两将又对两族呈恭敬之态,西境最后还是得交到昌木的手上,他若是沉不住气,日后如何担当大任。”
宁少卿端着茶递了过来。
“先喝口茶,用些早膳再去,你记住一切有为夫为你做主,到了大殿之上,该硬的要硬,但是见势头不对,也不要与皇上硬碰硬……”
横了一眼,伸手接过茶,“知道了,啰嗦!”
有人关心,有人撑腰,口中虽是嗔,心里却是甜。
陌千雪猜得一分不错,如此大的事件,今天的早朝确实是散得很晚,快到午时,这早朝才散去。
皇上一身的疲惫。
然,大臣们才走,他便收到了陌千雪和昌木请见的折子。
这个非常时期,南陵总是蠢蠢欲动,他必须先安抚好西境,保证自己不要腹背受敌。
还有,昨天他和镇南王谈了半宿。
两人从去年的南陵突然起兵,谈到陌天放之死,还有朝中有些人的态度变化,再到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一环一环,无不是让天齐内乱……
这一切,绝对不是从前那个进言被砍了头的谋士,一时的判断失误所致。
他的背后,必定有只黑手。
就在一个多月前,他一个皇帝居然还被一个草莽小民给摆了一道,让他有苦说不出。
于是乎,皇上不能不见昌木,不能不见陌千雪,宣两人御书房觐见。
陌千雪和昌木来到御书房,按礼给皇上请了安。
昌木心头的那股火虽没有熄灭,人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还我西境一个公道。”
“朕已让人彻查此事,相信不出七日,此事必有一个了段。”
对皇上给出的交待,陌千雪不以为然,便是没有一个了段,只要皇上想,七日之内找出一个替死鬼还不容易么?
“臣女听闻,昨天镇南王去过使馆,而现场又有镇南王军中将士惯用的兵刃出现,臣女与西境之间渊源颇深,想请镇南王过来当场对质。”
皇上并未提出任何异议,瞥了一眼旁边的陆公公。
陆公公对皇上的心意了如指掌,高声唱念,“宣……镇南王觐见。”
从昨日起镇南王就一直留在宫中。
昌木提出的问题,皇上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皇上收到了陌千雪和昌木递上的请见折子,便让人传了镇南王过来候着了。
陆公公音落,书房外面就走来一人。
头戴金冠,一身蟒袍,一脸阴沉。
正是镇南王。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弟不必多礼,平身。”
皇上今天的态度甚是平和,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指着堂下的两人为镇南王介绍,“这是西境黑木族族长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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