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运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他说不对,那就是教人不孝,以后还有谁敢把孩子送到他的私塾来?若说对,等于是给了他c-h-a手凌家家事的权利,不管他怎么回答都不行。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敬鹏,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冷眼一扫,凌敬轩懒得跟他们啰嗦,直接叫出了身后的弟弟。
“是小姑,她?”
早就忍不住的凌敬鹏上前就将凌成花是怎么撞倒凌王氏的事儿说了一遍,完事儿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等凌敬轩反应,凌成花仗着众多长辈在场,挺起胸脯大声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见爹要到二叔那里去,就想着陪爹一起过去,谁知道跨出门口的时候不小心就撞到二嫂了,我不是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扶她了吗?再说了,谁让她怀了身子也不跟大家说的?如果她说了,我们就会都注意点,这事儿也不会发生了。”
从她的面上,看不到丝毫愧疚,反倒一副责怪的模样,其他人看样子也是赞同的,凌成龙父子三人不禁更加心寒,而凌敬轩,活活让他们给气笑了。
“感情这还成我娘的错了?老秀才和各位长辈也是这样认为的?”
唇畔,一抹冷笑缓缓荡潇开来,凌敬轩的视线挨个儿扫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是被他看过的人,每个人心里都没来由的感觉恐惧,下意识的回避他的双眼,凌老爷子好一会儿后才梗着脖子道:“成花固然有错,王氏也难辞其咎。”换言之,他就是认同自己女儿的说法了。
“呵呵……女儿和媳妇儿就是不一样,都说老秀才德高望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娘就算再不是,她也是你老凌家八抬大轿正正经经抬进门的儿媳妇儿,你们身为当家做主之人,不但不体恤她多年来为老凌家做牛做马,生儿育女,还纵容自己的女儿如此作践她,试问,公允何在?今儿甭管凌成花是不是故意的,她害我娘小产却是不争的事实,你们不闻不问就算了,竟还想和和浆糊就了事儿了,难道你们就不怕传出去有损门风?”
笑,越发的灿烂,言辞却更加的激烈,但凌敬轩也知道,在这个不可能有监控器等现代设备的年代,他也没办法找出证据证明凌成花是故意的,今儿他要想正大光明的收拾她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根本没打算逼他们承认,要找凌成花报仇,他有的是方法和机会,不用急在这一时片刻的,血债必须血来偿,今日凌成花敢害了他未出世的妹妹,他日他就敢要了她的命!
见他们一个个被他堵得面红耳赤,凌敬轩将手中的药罐子往桌面上一放,声调陡然拔高:“撞人的事儿除了凌成花自己,怕是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有人在我娘的药里放入r_ou_桂,想让我娘大血崩而死却是证据确凿,而且这个人,肯定是凌家内部的人,这件事,你们总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喝”闻言,一屋子人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敬轩倒在桌上的药渣子,庄户人家,真正敢干出害人x_i,ng命之事的人毕竟是少数,凌敬轩说的话无疑深深的震动了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就那么一刹,凌敬轩的双眼宛如雷达一般快速的扫过所有人,在看到凌敬卫的时候,一抹杀机陡然闪过,因为,他在他脸上看到的不止是震惊,还有一闪而过的怨恨,恐惧和慌乱。
至此,他已经基本能确定是谁想要他娘的命了。
“不可能,你休要胡乱栽赃。”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启运厉声喝道,指着他的手忍不住轻轻的颤抖,很显然,他自己已经相信几分了。
“是不是胡乱栽赃我想这位周大夫和你们家的长孙媳应该能够证明,老秀才不妨自个儿问问他们。”
稍稍退开身体,凌敬轩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老爹,今儿分家是必须的,但他绝对不会让爹娘背上不孝的罪名,这也是他为什么跟他们啰嗦这么多的根本原因,分出去后,二弟的病差不多也改好了,紧接着就会参加今冬的童生试,他可不希望有一天让人议论他有个忤逆不孝的父母。
“凌老爷子,里正,族长,以及各位长老,我开的的确是一般落胎该喝的药方,r_ou_桂到底从何而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努力稳住身子,年迈的周大夫抱拳喊冤,心里别提多委屈了,早知道老凌家如此不安生,打死他他也不会上门。
“我只是奉了爷你的命令煎药,根本不知道药里面有些什么啊,再说了,我自嫁到凌家,从没跟二叔二婶结怨过,有什么理由谋害二婶?请各位长辈为我做主啊。”
凌钱氏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她是地主的女儿,在家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曾遭遇过这种事情?
“爷,秀云不会做那种事情。”
凌敬泓心疼的搂住媳妇,抬首望着主位的老爷子,跟其他凌家人不同的是,凌敬泓向来不多话,也从不偷j,i,an耍滑,打小就听话,但他的听话跟凌成龙的老实又不太一样,至少,他从不会让人欺负,是以,老爷子老太太都极其疼爱这个长孙,他在这个家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爹,秀云乖巧又善良,咋会做出谋人x_i,ng命的事儿来咧?”
凌李氏见状也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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