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给我追!”人群中,一个恼怒的声音命令道。众人不敢怠慢,迅速整顿好队形,向下追去。
我可以肯定的说,死神们的单兵作战能力,远超过追杀我们的军队。每次遭遇,对方都会丢下数倍,甚至数十倍于我方的尸身。但他们损失得起,我们却经不住消耗。没有任何增援的我们,每一分损失都惨痛而又不可弥补。或许是对方的指挥官看出了这一点,又或者是流夜下了严令。敌人好似饿极的狼群,死死的咬住我们不放。每次攻击几乎都是不计代价的。成百上千条人命,仿佛草芥一般被肆意的浪费。老实说,我就像一个尚不能温饱的穷人,恶狠狠的瞪着家财万贯的地主。对他们浑不在意的态度,着实有些妒忌。只可惜,再妒忌我也无法在这方面“打土豪、分田地。”此消彼长之下,我固然机关算尽,却也在两天一夜后,让敌人围堵在一处半面是断崖的山头上。
我得承认,防守战并非我所擅长的。望着战友们泛着血丝的双眼,我不禁暗暗叹息。撑了这么久,队员的极限也快到了吧?这此若还不能成功突围,只怕我们就要栽在这里了。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匕首。锋刃上的烟黑早已让鲜血冲刷得一干二净。精光四射的寒光,在月色下弥漫着骇人的杀气。
只能拼一下了。希望对方的指挥者是个有分量的人物,最不济也要是个死亡后,可以动摇军心的性命。我暗自盘算着。正打算和岩石他们商量一下配合的方法,山下隐约的营火突然蔓延成一片星海,向着山上扑卷而至。
“烈日队、麒麟队,待敌人进入射程,用强弩压住敌人的进攻速度。其他人设圆阵阻敌,将受伤队员围在中间!”我果断的呼喝。心中却是一阵冰凉。麒麟队的箭支已经不多了,等到陷入肉搏的状况,我这四、五百人实在不够敌人塞牙缝的。更何况还有半数有伤在身。听到我的命令,受伤的队员们也大多挣扎着站起来,但战力就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一时间脑筋急转,却想不出丝毫办法。
远处的火光越靠越近,但速度竟然反常的放慢了。搞什么鬼?我提高警惕,死死的盯着山道口的动静。
只见密密的火把渐渐堆满了山道。紧接着,由后方整齐的分开。一匹白色的骏马,驮着一个身穿玄黑色甲胄的男人,缓缓越众而出。
流夜!我微有些震撼的看着火光中那依旧俊美如昔的脸孔。他竟亲自来了!是想亲眼确认我的死亡吗?我挥手止住队员的攻击,苦笑着踱出几步。心中泛起或酸或苦的灼痛。
“嗨!”我淡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似方才分手,却又在路边偶遇的朋友。
“我们不是说好要去行宫的吗?玥你失约了哦。”流夜也是淡淡的笑着,温和的口气听不出一丝责备。
山顶向来多风。火把在夜风的吹袭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将流夜俊逸的脸庞分割出诡异的弧线。于是我笑了。同样无比的真诚。
“临时有点事,这才误了与夜的约会。不过夜该是知道的吧?那也就算不上太失礼喽。”
流夜的嘴角撇出了讥嘲的线条。“这还多亏了你府上的玩具。不然你我兄弟,岂不是要被迫分离了吗?”
“玩具?”我挑起眉,不好的预感,瞬间划过胸臆。
“是啊,很漂亮的玩具呢。”挥挥手,人群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
“谭子期?”我轻声唤道。胸口仿佛被一条火蛇不住的啃食。生生破了一个大洞。
按照田胜宇所说,谭子期也同样是白虎安置的耳目。炼峥云的信息田胜宇知道,谭子期当然也知道。如果他投靠了流夜,那么流夜会提前知道我的动向,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且我的打算从他口中说出,刚好坐实了我与白虎勾结的罪名。
“见过王爷!”谭子期微微欠身。眉目间早没了当初的畏缩。
“免礼,免礼。”我笑得亲切,“但不知田胜宇现下在哪里啊?本王还蛮怀念他的身子的。”
“田胜宇么?”谭子期轻浅的扬唇。“难为王爷惦记,只是他可能不能再伺候王爷了。”
“哦?莫非嫌弃本王的技术不成?”我的身子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
“那到不是。”谭子期格格的笑道:“他死了!脆弱得像是一只小鸟。”
死了?那个即使再柔弱,也会试图保护别人的男孩?那个倔强的对我说:宁愿我玩死他,也不要离开的男孩?那个涨红着脸,说我是个好人的男孩?那个认定我是恩人,诚恳的表示愿意为我奉上生命的男孩?低媚的呻吟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那清洌声音的主人已永远在这个世界消逝了。我继续笑着,胸口麻木得感觉不出疼痛。
“那真是可惜!”我轻轻叹气,妖冶的气息在月光下肆意蔓延。
“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搞不明白?”右手拇指、食指伸开。修长的食指在舌尖缓缓划过,然后犹如持枪般指向谭子期。
“什……么事?”谭子期微有些怔愣,半晌才讷讷的问道。
我轻笑,血色瞬间染红了纯黑的瞳仁。
“如果他死了?你还活着干吗?”手指微动,一只短弩电般贯穿了他的咽喉。
看着那艳丽的面容扭曲着跌落尘埃,我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原来死亡展现出的真实,竟是如此丑陋!哪怕他曾披着无比美丽的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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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实在米时间做别的了。工作时间被挤得满满的。强行加班赶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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