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开口质问的人是大皇子:“季工督,昨日改道工地发生了那么大的乱子,你难道不该好生解释解释么?”
“回禀大皇子,昨日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一直以来,士卒阁分派的人手本就不够,从未有一兵一卒把守,所以,歹人作乱之时,毫无对抗之力。但施工场地出乱,罪皆该由下官承担。”
“你当真以为一句担罪这事儿就完了么?先不说你向父皇承诺的按时交工,这冬天一过,由上而下的化雪极为容易引来春汛,若你这工期耽搁,到时候下游还未完成改道,后果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子卿与少卿立在一旁,脸上的横肉是笑得一颤一颤的,仲伯公这老狐狸看着大皇子唱红脸,便跟着唱起了白脸,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给出了分拨士卒的提议:“季工督说的不无道理,当初为了平定叛乱,治河没有给出足够的人力,既然出了这么个事情,也是朝廷的问题所在。所以,依我看,这次还是让士卒阁派出人手帮助创工阁过了这道难关,这样,待到尊皇陛下身子好些了,也能给个交代。”
嘿哟!这老狐狸,玩儿我的吧!怎么又演反转剧,我跟不上你这风骚的节奏啊!我微微侧头盯着澹台沁,澹台沁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但很快便又隐去,接着我们的对话提议:
“此事不能全怪季工督,分派人手一开始就出了问题。如今首要解决的是,必须派人彻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朝廷的人都敢动,此事不解决,置我朝脸面何在,让百姓如何信服?当然,问责担罪,季工督在所难免。你们还有什么异议?都提出来吧。”
澹台沁的大气让我望尘莫及,她很自然的将话题转到了纠察办案上,这时守在一旁的屈纯质站出了列:“回殿下,昨天已与政司阁联合搜索了现场,歹人作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发现了这个东西。”
屈纯质挥了挥手,他带队的士兵奉上了一块腰牌的碎片,澹台沁接过碎片翻看了一会儿,似乎无法瞧出端倪。她没有选择大皇子,而是直截了当的将腰牌送到了仲伯公的手中:“依仲伯公的阅历,什么奇事妙物都不在话下吧,这等腰牌可否有所印象?”
仲伯公的手指紧紧捏着碎片,脸色煞白,似乎这东西他并不陌生,澹台沁的嘴角浮起志在必得的笑意,似乎在等着下文,子卿与少卿也凑近了围观那一小块碎片,很快,他们脸色惶恐的面面相觑。
子卿终是开口不可置信的发出疑问:“此物...不正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少卿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少说几句,抬起步子走到澹台沁的面前:“腰牌这种东西花式花样数不胜数,虽然也是线索,可似乎没什么可用之处呢。”
澹台沁微微扬起眉梢,对于少卿的反驳,她并没有显出有多大的不悦,反倒更是闲适了不少,语气也是悠然得厉害:“少卿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本宫倒是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胆子能大到在天子眼皮底下作乱,能身配腰牌,这就说明这些歹人可都是有身份的。屈纯质听命。”
“臣在。”
“本宫命你彻查此事,20天,此事给不出结果,这副将一职你也就别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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