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的控诉在赛亮而言形同撒泼,他不想浪费时间与泼妇周旋,抬腿走向房门,出门前试图再做一次积极努力,回头对佳音说:“大嫂,你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借一套给她,别让她再穿成这样去见人。”
美帆一口粉碎他的企图。
“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我穿别人的衣服?”
“那你就去买一块麻布,把自己罩起来!”
赛亮摔门而去,佳音也吓到了,这二弟就是头不能驯服的狼,羔羊般柔弱的弟妹注定做他的下饭菜。
美帆跺脚大哭,扬言宁死不让丈夫得逞,两个人一块儿难受总比她独自呕气强。
然而狠绝一般只能维持三分钟,三分钟后她走在了妥协的路上,准备回家换衣服。佳音陪她去停车场,到那儿还在劝她:“要不我让千金找一套给你替换,她的衣服都很高级。”
她温柔如水,可惜美帆是烧开的油,见水就炸,怒问:“我是嫌你的衣服廉价才不愿意借吗?”
佳音连忙哄劝:“不是,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不想穿别人的衣服,可是你以前唱戏,有时候不也和其他演员共用一套戏服吗?今天就将就一下吧,省得来回跑,多累人啊。”
“小姑子和我体型差太多,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就是个米袋子,你想让我穿着米袋子走来走去?”
“要不穿珍珠的?她爸爸刚给她买了条浅蓝灰的连衣裙,还是新的,尺码也合身。”
“算了,我还是回去换吧,顺便透透气,那男人周围五十米都像真空地带,再靠近他我就要窒息了。”
美帆坐上驾驶座,脸真像缺氧患者胀得通红。佳音担心她这样开车会出事,搬出公公来教训:“爸生前就担心你们,他才走了一天,你们就不能忍忍?”
美帆心理越发失衡,怨气滔滔不绝漫出来。
“这话你应该去对赛亮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忍耐,他就像一台压路机,不断压迫我,我已经是一张薄得不能再薄的薄膜,他还想把我压到泥土里去吗?我不是卑微的爬虫,不能在泥土里生活!”
她本是高傲的云雀,只因男人一次温柔顾盼就心甘情愿折断羽翼,跌进他编织的牢笼,身心都饱受冷酷无情的摧残,却还对云烟般的柔情恋恋不忘。
爱情啊,真是害人不浅。
多喜去世不久千金就病倒了,整夜高烧不退,第二天家人们都在为丧事忙碌,唯独她卧床不起。灿灿负责照顾母亲,守在床边喂药喂水,还得不时递纸巾给她擦眼泪,母亲早上睁眼就不停哭啊哭,他的耐心快被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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