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景怡已与胜利碰头,听说千金被麦克带走,顿时惊做被扒了钱包的学生,立刻给妻子打电话,那边无人接听。他预感更坏,让小舅子领着灿灿英勇原地等候,支身前去追逐妻子,中途遇见珍珠和jer。
“珍珠,你怎么在这儿?”
“jer姐姐在教我滑雪,姑父,您怎么一个人?”
景怡看一眼似笑非笑的jer,明白这是她使的调虎离山计,问侄女可曾见过千金。
珍珠朝南一指:“姑姑刚才和麦克往那边去了。”
景怡顺着她的指示寻找,路上滑雪者众多,坡道上印迹纵横,辨不出哪一对是妻子的,问其他滑雪者也没有收获。他连续搜寻数公里,快接近山脚也没找到,又马不停蹄返回原处与孩子们会合,仍不见千金踪影。
数小时过去了,家人们渐渐惊惶,景怡领孩子们回酒店,随后向当地搜救队求救。
下午太阳渐渐被群峰遮挡,气温陡降十几度,他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汗流浃背,内心拼命呼喊妻子的名字,祈祷她能平安。
千金这会儿还很安全,她从雪坡滚落,头部受震动出现短暂昏迷,十几分钟后便恢复神智,起身抖抖手脚,转转肩颈,发现身上毫发无伤,不禁大呼侥幸。
麦克就没她那么走运了,他比她多朝前滚了十几米,磕在一块大石头上,右脚掌向后方诡异扭曲,千金清醒不久就听到他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样?”
她奔去搀扶,刚一搬动对方的身体就招来杀猪般的惨叫。
麦克疼得惨无人色,哭丧道:“我的腿好疼,动不了了。”
千金观察伤势,判断他的右小腿骨折了,此地是山阴,气温太低,不能原地逗留,她强行扶他起来,怕疼的男人死活不肯动,已经涕泪齐下。
她别无他法,将背包挂在胸口,背着他走路。伤腿悬挂依然会疼,麦克一路哼哼唧唧,活像被后妈虐待的小屁孩。
千金觉得他比灿灿还娇气,走了十几步,忽然反应过来。
“我们报警吧,让雪场的搜救队来接我们。”
她放下麦克打开背包,翻来覆去也找不到手机,再三核对确信不是她记忆出错,还火速揪出了行窃者。
“是你拿了我的手机?”
她惊疑的目光刀尖似的扎着麦克的皮肉,唬得他扭头闪躲,加重自身嫌疑。
“刚才只有你动过我的包,一定是你拿了我的手机,快还给我!”
麦克被她拽住衣领摇晃,震痛了伤腿,被迫招供。
“我把它扔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哪里惹到你了?”
连番逼问引导她自主推出结论。
“是jer命令你这么做的?”
最后的问话等于判决,她像无缘无故被人泼了一身屎尿,恶心愤怒至极,咆哮着推开羞愧懦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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