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梁真从被窝里窜出来了,进浴室给洗漱的邵明音捣乱,“跟你玩这些就超有感觉的,还是成就感!你要是再穿个制服,我们就可以玩----”
没等梁真说完,邵明音就把浴巾扔他脸上:“想都别想。”
梁真哭得很假:“怎么现在连想都不能想了!我在这个家都没尊严了!”
“你尊严不早就没了嘛,”邵明音捏他脸,“是谁像猪一样拱过来的?”
“哼!”梁真争不过,就只能愤愤地出去了,邵明音无奈的摇摇头,想着梁真都二十一了,在自己面前还和几年前一个样,跟长不大似的。等洗漱完后都快凌晨两点了,邵明音也累,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梁真已经出门离开了,给邵明音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演出场地的名字。
梁真的演出在明天晚上,他今天只是去彩排,所以邵明音去不去看都没什么关系。邵明音就又赖了会儿床再出门。梁真订的地方在市中心,但走几个街道还是能看到一些很特色的小吃店。邵明音进了一家点了碗胡辣汤,他太久没吃了,第一口下去还被胡椒呛到了。邵明音咳了好几下,店老板娘以为他是吃不习惯,还专门给他倒了杯热水。
邵明音觉得不好意思,就用普通话说得谢谢,汤勺也继续搅着那碗汤。一碗下肚后邵明音身子也热了,再走在冬日里也不会觉得太冷。
他去了梁真正在彩排的l,路上遇到了他小时候常吃的一家驴肉火烧,他就进去买了两个,是也带一个给梁真尝尝。l白天不会有人来,门也没关,邵明音就没给梁真打电话,自己直接进去了。进去之后里面除了舞台都是黑漆漆的,梁真和工作人员在二楼的控制室上,是在试明天演出的舞台灯光。
梁真忙,邵明音就没打扰他。他能听到梁真在很清楚的告诉工作人员他在什么时候要什么颜色,开哪盏灯,舞台上的灯光也一直随着指令在变。很快梁真说“能再来最后一遍吗”,灯光师傅笑着说已经记录的很详细了不会出错的,但也配合着再试了一次。
邵明音也听到了,想着试完这一遍梁真应该就下来了。他手里的那个驴肉火烧已经凉透了,就走到墙角的暖气片边上,将那个塑料袋放上去热热。
他是站在那儿之后才发现l里是有窗的,是那种推拉窗,但为了营造出地下的气氛,窗玻璃和其他墙面一样都贴满了海报,框框上有个小钉子,上面挂着一个装饰用的玻璃金字塔。
邵明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太闷了,他伸手握住了推拉窗的把手。拧动后他将窗往内一拉,使得上方露出了一道十厘米左右的缝隙。他刚从外面进来,知道今天是没太阳的,但那道缝隙还是泄进了白光,刺得他马上就闭上了眼。
“怎么开窗了?”梁真跑下来了,是灯光已经试完了。邵明音也适应了那光亮,睁了挣眼后将那有些热度了的驴肉火烧递给梁真。梁真不饿,但邵明音给他投喂他就很开心地双手捧着吃。吃着吃着他看到邵明音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看窗户的那道缝隙后,又上前把窗户关上了。
梁真嘴里还有驴肉火烧呢,咽下去后本想开口问问的,但那火烧太好吃了,他就又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在那儿嚼,边嚼边看着邵明音将海报的一角掀开,让那白光只泄进来一束。他把那个玻璃金字塔摘下来了,放在距离那一角三四厘米的地方后,他让梁真把手伸过来。
“我手上有油啊,”梁真含糊道,但还是把手掌摊开了,由着邵明音握着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掌放在那束光下。
然后梁真嘴里的动作一停,是看到了停在手里的那些颜色。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三棱镜的折射,但等把火烧都咽下去了,他看着手里的颜色,依旧惊奇地叫了声“彩虹”。
“哇,”梁真火烧也不吃了,调整着手的高度,不停地说他抓住彩虹了。等他玩够了,邵明音就把那小金字塔挂回去了,那一角掀开的海报也准备贴回去。他原本握住梁真手指的右手早就松开了,可当那束光重新变成白色,梁真突然握着了他的手。
邵明音以为梁真也想让他抓彩虹,就有点不是很想继续,但梁真很快扣住了他的手指,跟他说我们抓别的。
他们沉默着,视线也都向下落在握着的手上。这样的举动到如今已经是很自然的了,包括梁真走到了他身后,邵明音也不会有丝毫的戒备。他由着梁真的右手手掌贴着自己的右手手背,手指从指间的空隙向里弯曲后是另一种十指相扣。梁真抬手,让邵明音摊开的掌心无限的接近那海报被撕开的一角,当光全部落在那上面,他们因为角度和光本身的亮度而看不见原有的伤疤。
然后梁真就在邵明音耳边说,邵明音抓住明亮的光了。
邵明音一笑,看着那道白光和梁真的手,他说他是抓住梁真了。
第57章
石家庄下雪了。
就在第二天演出结束后,天空开始落雪了。等他们睡到中午才起来,窗外已经有了皑皑的一层。邵明音就有点不想出去,梁真就说邵明音不按商量好的带他暖气片关掉。
这显然威胁不到邵明音,梁真就很硬气地把暖气片的开关关掉了,在暖气片旁守了二十分钟后梁真先受不了,拳头一直握着,像个小老头把手缩到衣袖里。邵明音被他那样子逗乐了,他知道梁真怕冷,就让梁真再多穿点衣服,他起床后就和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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