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羽喘息着收刀鞘,这一战让他也耗费了不下十二分精神,此刻紧绷的
神经一松,额头汗水涔涔而落,他带着怒意道:“顾不可,摧花盟已经破落,天
道给你的任务也已了结,你再与他们同流污,莫怪我清理门户”
薛怜和慕容极交换了一个眼色,一左一右提起董清清,从另一侧摸向聂阳那
边。
顾不可把口中鲜血咽下,足尖一挑握住飞落地的长剑,才道:“我已问了
三次,次次都是叫我不许轻举妄动李萧都死于聂阳之手,还是只许探查他的所
在我若不是及时赶到,你怕是交换了人质,就目送姓聂的离开了吧”
白继羽看了赵玉笛他们一眼,冷冷道:“所以你便真的入伙了么”
赵玉笛走上两步,恨恨道:“在下只想要聂阳的狗命,本以为你们天道和我
们也算目标一致,没想到”
白继羽哼了一声,道:“呸,我天道纵然有心给人机会改过,但对你这种辣
手摧花的qín_shòu,却没有这等优待”
赵玉笛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凄苦,“我是qín_shòu告诉你我只不过是
个奉在人前的傀儡罢了你们天道安排人手进来摧花盟,每一个我都知道可笑
你们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还能如此自以为是”
“哦”白继羽眯起双眸,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你不妨说说看。”
赵玉笛面上满是胡渣,双目赤红一副就要发狂的样子,他握着笛子的手不断
颤抖,仿佛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邢碎影。对么”聂阳扬声道,“你一直以来,不过是个代替邢碎影的傀
儡,是不是他无法分身经营摧花盟,才树了你这样一个替身。白兄,我方才便
对你说了,仇隋和邢碎影就是同一个人,王落梅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赵玉笛双目圆瞪,大吼道:“你休想撇清关系邢碎影的确才是摧花盟的真
正领导,他和仇隋也的确就是一个人但落梅落梅她分明是死在你的手上
可怜她被你取走毕生功力,身中幽冥掌,还要被刺得体无完肤方圆里之内,
不是只有你会聂家剑法的浮生若尘么你还敢抵赖”
聂阳皱眉道:“我离开的时候王落梅已死,那时她身上绝无剑伤。至于你说
的浮生若尘造成的剑创,就如今晨李萧身上的伤口一样,和我无关。”
赵玉笛冷笑道:“你自然不会承认,那好,就说李萧,李萧是死在浮生若尘
这一招下的,你不妨说说,不是你,还有谁会这一招落梅本就是本就是仇
隋的情人,你栽赃给他,真是蠢得要命,蠢得要命”
此时谜团聂阳本身也摸不清头绪,自然无从解释。此时顾不可突然沉声道:
“赵玉笛落梅几次三番说自己为了大事才委身屈就于你,你怎么说她是仇隋的
情人”
赵玉笛侧目看他一眼,苦笑道:“我知道你看我时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可
惜可惜你恨错人了从头至尾我也没能占有过落梅,凡是和她真正行房之夜,
在她在她身边的都是邢碎影”他目中浮现出恐惧的神色,缓缓道,“那个
可怕的男人他用仇隋的身份劝落梅为了天道大事色诱于我,可其实可其
实他就是我”他的神情渐渐变的濒临崩溃,“他才是我他才是摧花盟赵玉
笛我是谁我他娘的谁都不是”
聂阳心头疑惑,不知邢碎影这么费心布局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想到与摧花
盟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六万两税银,骤然心头一动,高声问道:“当初那六万
两税银,难道也是他做的么”
顾不可面色一变,头死盯着赵玉笛。关外驼龙也在此时哑声道:“赵盟,
这事儿我也想知道个通透,当初兄们拼死拼活弄来了六万两,你也说好了那
是共谋大事的后备,叫我们不要多想。现在你不妨说说看,为什么兄们命换来
的银子,至今连个银角儿都没看到。”
赵玉笛大笑道:“不错,可怜顾不可和落梅还以为那些银子一定会落到天道
手中,现在你知道了吧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在摧花盟。”
顾不可显然也参与了当年的劫银案,他面色一阵发青,道:“那些银子也都
在邢碎影手上”
赵玉笛已经不愿多说,他持笛一指聂阳,恨恨道:“不错,所有的好东西,
都落在邢碎影一个人手里你们杀了聂阳,我就带你们找他”
聂阳一阵激动,竟抢着道:“你知道邢碎影在哪儿”
赵玉笛目光闪动,显然有所欺瞒,“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白继羽一转刀柄,冷冷道:“我今日和他约好了平安交换,他去之前,都
在我和他的约定之内,谁想杀他,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等我和他的事情结束,
你们爱怎么杀他,都和我无关。”
这一片乱糟糟中,薛怜带着董清清和慕容极绕到了另一侧,从聂阳的后方出
现。董诗诗听到脚步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跑了过去,与姐姐激动地拥在一起。
聂阳头看到董清清平安无事,薛怜和慕容极两个强援陡至,心中稍定,只是没
看到说好要赶来的云盼情,不免有些担心,碍于董家姐妹在场,他也不好直接询
问。
顾不可面色犹疑不定,看了看赵玉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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