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们互相作介绍,他堂姐夫妻两个也是知道我的,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长得真是俊,”他堂姐夸我。
“脸色不太好,人也长得有点瘦,安倾你要多吃点饭,知道吗?”他堂姐夫带着重重的方言口音用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关怀着对我说。
“他晕机。”我哥跟他们解释。
我身体不太舒服,但也礼貌地强打起精神来回答他们的话。
坐进车里,车子开着往他家走,不知不觉的我便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也靠在后面的靠枕上闭着眼睛睡觉。
他向来睡眠既轻又浅,我给他盖外套时,把他惊醒了。
“现在感觉好点了没?”他问我。
“嗯,现在好多了。”
“快到了。”他往车窗外看了看。
他堂姐从前面副驾驶转过头来看我们,然后说:“现在到城窑县里了,还有半个小时,安倾你再忍忍。”
“嗯,堂姐您放心,我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
城窑是他家那里的县城,他家住在县城下面所辖的一个叫街里的镇里。
比起大城市或者像我们住的省城来说小了很多,也远没有那么喧嚣繁华。
这里的人民风淳朴,为人厚道,直率大方,但思想和见识还是比较传统守旧,这将是我们这辈子都无法迈过去的一道屏障。
“安倾,抱歉,我还不能跟家里人坦白。”
我知道他的难处,所以安慰他道:“没关系的,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是真的不计较有没有名分,又不是女子,哪能因为失了贞洁还要求个名正言顺?但是,世事难料,我们的事情还是被我自己搞得一塌糊涂。
16.
车子开进一个小院里停了下来,我们从车里出来,这是一家单独住的小院,两间平开的两层小平房,小院边角上有一口井和一溜半大不大的菜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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