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河其实很清醒,一个月见一次面,他怎么舍得就这么睡着。
“没了吗不问别的了?”
齐辰顿了顿,“别的什么?”
“比如……”
北河有时也会恨自己的记性这么好,每一句他跟齐辰的对话,那些隐瞒,逃避,和推脱,他都记得如此清楚。和爱人在一起他会从完美机器回归清醒的本我,但积压已久的心事就接踵而来。
他也不信齐辰就这么完全忘了。
“比如……救护车。不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说过要跟你解释的。”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三个字说出来,一瞬间尘封起来的姓名又被尖锐的鸣笛声唤醒,变成儿时芦苇地里响起的童谣,一遍一遍,回荡在向北延伸的河流边。那声音犹如魔咒,盘旋在他耳中,直到他耳鸣,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然后他又被齐辰温和的声音猛地拖回了现实。
“嗯,不问。”
北河张了张嘴,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齐辰把手盖在他的眼睛上,说了在北河听来他一口气说出的最长的一段话。
他说:
“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想保留的部分,这和前面所说的那些,我希望你说出来的生活琐事不同。就像……我的身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齐美永远都不知道。这跟有没有知情权无关,被不被知晓应该由我们自己主观来决定,感情再深也无权要求变成透明人,或者暴露隐私,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有来自过去的噩梦,我希望你不要再想起。直到迫于什么原因你必须将它翻出来剖析的时候,你再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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